玄朝与煌朝相隔虽说不远,快马不停只需七日便可到煌朝疆土,但两地间最近的道路却十分险恶,并不好走,荒郊野岭偏多,并无几户人家,客栈更是少之又少。只一间客栈,营业几十年,并无名字,这间客栈里危机四伏,没胆量的人不会走这条荒郊野岭的道。
“殿下,我们并不急着赶去煌朝,为何非选此道?”
“官道上难免有她们的耳目,走此道也可免去不少麻烦”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你我出了玄朝,以后你便不便在喊我殿下了,我已被夺武姓,你还是云墨不必改,我却是该改个名字了”
“虽已离朝,但殿下永远是云墨的殿下”
“日出东方,往后我便姓东方,单名一个纯字,你往后即喊我阿纯就好”
“是”
“往后万事都要单靠你我,与从前在朝中不同了,切不可慌张鲁莽,是该打起十二分精神”
“云墨谨遵殿下教诲”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这家荒郊客栈,单看外观就已令人毛骨悚然,木制的大门摇摇欲坠,旁边的木棍上悬挂无字灯笼,阴风阵阵,吹的那灯笼飒飒做响。武枫并不害怕,她与云墨二人师从玄朝第一大将军凌霄,从前在朝中苦练武功,武枫为的就是日后可保身边之人周全。此刻武枫与云墨二人武功旗鼓相当,哪怕师傅在世也可过招数十,因此也倒无需担忧。
二人将马安于马厩,随即走入院中。眼前是三层楼的客栈,也是破败不堪,像是自盖好从未打扫的样子,屋瓦破落。推开那客栈大门,吱呀作响,确不想外面如此安静,门内却坐满了人。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
“得嘞,上号的客房一间”
武枫随即扫了一眼正在楼下吃饭的众人,都是些江湖人士,此处并不像外界传言般可怕。
夜晚的饭菜并不新鲜,相比朝中饭菜更是让人难以下咽,二人并没有多吃,黑暗的房间,不安实的房门,脏臭的床铺,这一切都让武枫无法安然入睡。
此刻屋外一黑影闪过,武枫随即机警,大喝一声“谁?!”
只见屋外那人破门而入,一个黑影闪过,与武枫撕打起来。云墨随即醒来,也与那人展开撕打,几个回合过后,那人见状欲逃,云墨欲穷追不舍,却被武枫拦下。
“为何不追啊殿下”
“不必追了,我知道那人是谁”
“谁?!”
“放眼朝中,能与你我二人一同打十数回合的人,并不多,杀了我,对谁有好处呢”
“从前在朝中就处处相逼,如今殿下未行冠礼便被打发出朝,她们却还不肯放手”
“你我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二人重新入睡,准备第二天的路程,明日之后只行官道,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