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真的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被撕烂衣服的时候。
他一直以为这是泼妇打架时的专属待遇。
比如之前被孙玉梅撕了衣服的那个大妈,若不是内衣质量够好,围观群众怕是真能看场大戏。
被骑在背上的孙玉梅不断挤压着,陈默深刻感受到这女人的腰力有多好,灵活得像条泥鳅,缠得人无所适从。
随后,孙玉梅对着陈默的胸口捶打起来,她力气本就大,陈默吃痛之下松开了周磊,反手抓住孙玉梅的双手,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周磊趁机再次冲上来,母子俩一起对着陈默动手。
而张莉始终作壁上观——这种危险事,哪是她这种“仙女”该掺和的。
邻居很快报了警。
不到十分钟,警察来了。
几位民警看着陈默身上被撕得不成样子的T恤,再看看鼻青脸肿的周磊母子,眉头都皱了起来。
“都跟我回所里调查!”
……
派出所调解室里,陈默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从小到大他都是标准的乖孩子,坏学生做的事从没沾过边,如今却因打架深更半夜被警察审问。
“说说怎么回事吧。”民警开口。
“警官!是这畜生调戏我儿媳妇!”孙玉梅怒气冲冲,说话时胸前都在微微晃动,上围太丰满,动起来总显得有些累赘。
警官看向陈默的眼神顿时带了几分审视。
“警官,我冤枉啊!”陈默急忙解释,“我想上厕所,出来时卫生间有人,就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就说我偷看。他们还让我这天气穿长袖长裤,哪有这种道理!”
“出租屋客厅有摄像头,您可调监控查证,我不能平白被冤枉!”
陈默越说越气,他发现现在有些女人的想法实在离谱——像林薇薇理直气壮让他买单,张莉只因他坐在沙发上就说被偷看,这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警察看着陈默委屈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数。
“女士,你确定他偷看你了?”警官看向张莉,“出租屋有监控,在这里说话要慎重。”
张莉这才心虚起来:“我……我觉得他肯定有那心思。而且他之前在客厅穿短裤短袖,太猥琐了。”
警察都被气笑了:“现在是三伏天,每天都有人中暑,他不穿短袖穿什么?”
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后,警察开始调解。
最终方案是周磊赔偿陈默一千块钱和解。
双方同意后,民警叹道:“这就对了,邻里之间该和睦相处,没必要为这点事打架。”
陈默心里松了口气——今晚这架没白打,不然这奇葩情侣肯定不会收敛。
他刚站起来想走,民警却叫住他:“给你长辈打个电话来接你,我得跟你长辈聊聊。你这性子太冲动,把人打得不轻,真要较真,吃亏的是你。”
顿了顿,民警补充道:“不过说实话,那几个人确实挺招人烦……”
“叔,我在魔都没长辈。”陈默低声说。
“大学老师呢?”
“我刚上完大三没多久。”
“再想想,总有能联系的长辈吧?”
陈默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小伙子,想好找谁了吗?”民警又问。
“我……”陈默声音发涩,“我倒是有个长辈,叫苏晴,我苏姨是我现在在魔都唯一的依靠了。”
说这话时,他心里一阵发酸。一个人在外地漂泊的孤苦,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把她手机号报一下吧。”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得出这外地小伙子谋生不易,语气柔和了些。
……
家里,苏晴刚敷完面膜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派出所”。
“喂,警官。”她接起电话。
“是苏晴,苏女士吗?”
“是我,警官,有什么事?”
“是这样,这里有个叫陈默的小伙子,今晚跟人打架了,他说你是他在魔都唯一的依靠。你看能不能过来接他一下?小伙子太冲动,需要长辈好好说说。”
苏晴的心猛地一揪,那句“唯一的依靠”,像根针似的扎在她心上最软的地方。
“警官,陈默他没事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陈默那晚的纠缠虽荒唐,要说心里一点不在乎,是假的。苏晴再理性,也不是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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