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蓉突然间紧紧地搂住了振国的腰,她的动作迅速而坚定,让振国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振国看着惠蓉那双明亮的眼睛,感到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波在他心头荡漾开来。惠蓉的脸上绽放出那熟悉的、可爱的笑容,仿佛是春天的阳光照亮了振国的心房。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惠蓉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她注意到振国的表情变得异常紧张,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忧。
振国努力稳定了一下情绪,想要挤出一些笑容,但似乎不太成功:“没,没事,那个,你不用照顾我,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他的双手不安地搓动着衣角,眼睛不敢直视惠蓉,仿佛怕被她看出自己内心的慌乱。
“你看看你自己,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啊!就让我照顾你吧!”惠蓉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和坚持。
“好!我答应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专属护士!”振国突然间放松了下来,他鼓起勇气,用食指轻轻勾了下惠蓉的鼻子,这个小小的动作似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惠蓉看着他,两人相视而笑,笑声中充满了幸福和甜蜜。慢慢地,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与此同时,惠莲和展鹏的关系似乎也取得了某些进展。
1923年5月17日
这五天以来,展鹏与振国在惠莲和她的妹妹惠蓉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恢复速度惊人地快。在这段日子里,他们共同度过了许多温馨而难忘的时光。惠莲作为护士,不仅给予了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还用自己的坚强和乐观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如今,二人即将出院,踏上新的人生旅程,这也意味着他们四人即将再次面临分别。
这天,展鹏特意来到惠莲的工作室寻找她。他探头进去,看到惠莲正在忙碌地整理资料,便轻声呼唤道:“惠莲!”听到有人叫自己,惠莲转过头来,看到是展鹏,脸上立刻洋溢出欣喜之情。“何同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准备出院了吗?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啊!”惠莲一边站起来一边笑着说。
展鹏听后摇摇头:“叫啥何同志啊,叫我展鹏就行了!我是要出院了,但我又要去前线打仗了。离开前我想来见见你,我怕这一分别又要好久。”说着说着,展鹏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他拉着惠莲的手说。
惠莲看着展鹏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眼眶微微泛红,哽咽道:“展鹏,要是我不是护士我肯定跟你一起去前线,哪怕死也要在你身边!可是我………”话说到一半,惠莲已经泪流满面。
“傻瓜,前线那可是生死未卜的战场啊,是你一个弱女子该去的地方吗?我何展鹏这一生,最不愿让你看见的,就是我倒下、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希冀的,是你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我最健康、最有活力的姿态,你知道吗,阿莲?”何展鹏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与坚定,他的眼神如同深夜的星辰,照亮了柳惠莲的脸庞。
“阿莲,我何展鹏此生此世,都是你柳惠莲的男人。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如果我……我回不来,你就别等我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找个爱你疼你的人,陪在你身边。这样,我才能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展鹏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爱意,他的手颤抖着,却更加用力地将惠莲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那颗担忧的心。
惠莲听闻此言,泪如雨下,却异常坚定地回应道:“你个傻瓜!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的,要给我幸福的生活。我这辈子只嫁给你何展鹏,你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我生活的希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你若不归,我便在此地等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说完,二人紧紧相拥,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吻不再是简单的告别与承诺,而是深入骨髓的爱意交织。每一个吻都饱含深情,仿佛是对彼此灵魂的触摸与交融。这个吻,既是他们对彼此深深的眷恋和爱意,也是他们决心共度风雨、携手走过人生的象征。
他们彼此承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将携手共进,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与磨砺。这个吻承载了他们所有的情感与期望。
在另一边病房里
惠蓉踏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振国的病房。她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满心欢喜地走到振国床边,轻轻地拉起振国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温暖与期待。
“你找我什么事啊?”惠蓉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她拉着振国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
振国看着惠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用力回握着惠蓉的手,然后缓缓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小蓉,这些天辛苦你了,刚才刘护士已经来给我看过了,她说我已经完全恢复好了,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叫你来是要跟你告别的!”
惠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振国说的是真的。在这个年代,他们面临着太多的困难和压力。他们的爱情,就像是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花朵,随时可能凋零。
“你说什么?明天?好,你走吧!”惠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是她心中的波澜却无法掩饰,“在这个年代是必须要分开的,这个时代我们俩是没有未来的!林振国,你一定要保重!”
振国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痛楚。他看着惠蓉,眼中充满了泪水:“小蓉,我林振国这辈子只爱你!我的妻子也只有你!要是我没回来,你一定要找个好人嫁了!我会在另一个地方永远的祝福你!”
惠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感动。她看着振国,眼中也流下了泪水。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了振国,她的吻带着深深的情感和决绝的意味。振国被惠蓉的吻震撼了,他看着惠蓉,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感动。慢慢的他也闭上眼睛回吻着她,两个人在病房间里紧紧相拥。
1923年5月19日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振国和展鹏的离别之日。惠莲两姐妹早早地来到了医院门口,为他们的爱人送行。
“阿莲,我走了,你要保重!”展鹏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惠莲,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关怀和不舍。
惠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展鹏的眼睛,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振国愣住了,他看着惠蓉,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他点点头,说:“小蓉,要是我回来了,我也跟你结婚,我们四人一起结婚!你说好不好!”
惠蓉微笑着,她看着振国和展鹏,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她拉着振国的手,说:“好,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振国和展鹏拿起行李袋,向惠莲和惠蓉挥着手转身上了车。惠莲和惠蓉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
“展鹏,你一定要保重啊!我会等你回来,还有,我爱你!”惠莲喊道。
“阿莲,我也爱你!”展鹏在车上回应道。
“小蓉,你要保重啊!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爱你!”振国在车上向惠蓉喊道。
惠蓉微笑着点头,她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她知道,虽然振国和展鹏已经离开,但他们的爱情和承诺会一直陪伴着她们。
“振国,你也要多多保重啊!我会等你回来!我也爱你!”惠蓉大声的喊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泪水,晶莹剔透,仿佛下一刻就会滑落脸颊。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坚定与期盼,透过空气穿越到远方,直达振国的耳边。振国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与不舍,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尽力忍住眼泪,用力挥动手臂,以示回应。
他们四人,惠蓉、惠莲一起站在医院门口,目送着振国和展鹏离开。惠莲俩姐妹用手捂着嘴吧哭着挥手,尽管泪水已经在她们的脸庞上滑落,但她们仍然坚持着,不愿错过他们离开的最后一刻。
“姐,他们走了!这一分别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见面了!”惠蓉哭着对惠莲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只要战争结束我们就能天天跟他们在一起了!”惠莲帮惠蓉擦着眼泪,姐妹俩也抱在一起哭。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尽管内心同样充满了离别的痛苦。
“姐姐,我真的很担心他,他说的话就像是在说遗言一样,我真的怕姐姐!”惠蓉抱紧惠莲痛哭。她的声音带着恐惧与无助,这让惠莲的心也如同被刀割一般。
“我的傻妹妹,他们答应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医院里还有很多战士需要我们照顾呢,我们回去吧!”惠莲比惠蓉要坚强点,她想哭却没哭出来。她的声音虽然带着疲惫,但却充满了力量与决心。因为惠莲知道,她要是哭了,她妹妹就会更难过,所以她选择坚强,来安慰自己和妹妹。她牵着惠蓉的手回了医院。
2020年3月20日
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暖而不燥,家中弥漫着宁静而祥和的氛围。
“祖母,那后来呢,他们见着了没?”雨柔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包薯片,一边悠闲地吃着,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祖母讲述的故事。她瞪大了明亮的眼睛,充满期待地追问着后续的情节。
“哈哈哈!你这孩子啊,吃起薯片来了,接下来又过了几年,我的母亲天天等天天盼,终于把他们盼了回来……。”林依芸看着自己的曾孙女在沙发上快乐地享受着零食时光,脸上笑容满溢,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摇椅,仿佛在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
1926年2月13日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而过。当惠莲两姐妹坐在新院区的护理岗位上时,她们不禁感慨万分。回想起过去的三年,仿佛就在昨天,她们还在老院区的忙碌中度过。如今,新院区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崭新,那么的明亮,但是,她们的心却依然牵挂着那些在战争中受伤和牺牲的战士们。
“转眼已经过了三年了,小蓉。”惠莲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这三年都经历了挺多的,战争越来越残酷,受伤和牺牲的战士这么多,可终究没能等到他们回来!”
惠莲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和哀伤,她的话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沉默起来。
“姐,我相信他们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惠蓉坚定地看着惠莲的眼睛,“只要我们努力的向梦想前进,就一定会等到胜利的那一天的!”
惠蓉的话语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惠莲心中的阴霾。她抬起头,看着惠蓉的笑容,心中也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这天,夕阳西下,医院内却是一片忙碌与紧张的气息。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救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医院的大门口又一次抬进来几位血迹斑斑的战士,他们英勇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悲壮。这些战士身上的伤口与以往所见并无二致,对于柳氏姐妹——惠莲和惠蓉这对默契十足的护士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她们凭借专业的素养和无比的耐心,迅速迎了上去,一边安慰着战士们,一边娴熟地展开救治工作。
“护士小姐,我……我要是出了意外,你们能不能把我的……这个手绢儿,给我的妻子……”一位受伤严重的战士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虽微弱,却饱含深深的情感和托付。话音刚落,他的意识便随着伤痛的加剧渐渐模糊,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个出乎意料的请求让柳氏姐妹感到困惑和不解,她们心中满是对这位战士命运的担忧和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战士妻子的好奇。尽管如此,她们没有犹豫太久,而是选择了立即行动,决定先全力以赴稳定战士的伤势。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惠莲和惠蓉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她们的手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在这两小时里,她们全力以赴进行了抢救,但遗憾的是,那位重伤的战士并没有挺过这次危险期。
进入抢救室后不久,那位年轻的战士再度苏醒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睛,艰难地喘息着,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护……护士,这个……手绢儿……麻烦你们……给我的妻子……我说过……等战争胜利……要亲手把这个……还给她……但是……恐怕要失言了……还有这张照片……是我们唯一的合照……后面有她的地址……你们帮我写封信告诉她……我在这边很好……叫她好好活着……我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
随着话音越来越弱,战士的呼吸也逐渐停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远方妻子的深深牵挂与歉意。面对这样的场景,柳氏姐妹不禁泪流满面,她们被这位战士对妻子深沉的爱情感动得无言以对。
“姐,我在想,何同志跟林同志,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不是安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惠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气中满是对远方爱人的牵挂与对未来的期盼。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诉说着对远方爱人的思念,拉住惠莲的手说道。
惠莲轻轻拍了拍惠蓉的手背,以一种坚定而又温和的语气回答道:“别担心,他们一定过得很好。何同志和林同志都是意志坚强的战士,他们肯定会平安无事的。至于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别坐着了,我们进去帮忙吧!”说完,惠莲拉起惠蓉的手,一起走进了病房。
1926年4月13日
时间匆匆流转,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医院里突然接到了紧急通知:附近的地区已经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形势异常危急。上级命令所有的医护人员和受伤战士立即撤离医院,前往安全地带。
只见医院的护士长刘静芳匆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神色凝重,但声音却异常坚定地向大家大声呼唤道:“医院里很危险,大家赶紧撤离!前线的战士已经在外面迎接大家了,跟他们一起撤离!”
此刻,医院里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恐慌和混乱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四处逃窜,你挤我撞,人山人海中尘土飞扬。每个人都想尽快逃离这个即将变成战场的地方。
惠莲和惠蓉两姐妹也身在其中,她们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彼此给予力量和安慰。她们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焦虑,但眼神中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韧。然而,就在她们匆忙往医院外面跑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她们不慎撞到了一个人。
“啊!”惠莲和惠蓉同时惊呼一声。
“阿莲!小蓉!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快跟我们走!”三年未见,四人再度重逢,竟是在这危机四伏的逃亡时刻。展鹏和振国,这两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友,此刻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再度联手,拉起阿莲和小蓉就要走。
“展鹏!是你!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我好想你!为什么我们总是以这种方式见面!”惠莲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她紧紧地抱住展鹏,仿佛想把这三年的思念和委屈都倾诉出来。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快别哭了,我们赶紧逃命要紧!振国,小蓉就交给你了,我们等会在车上汇合!”展鹏一边安慰着惠莲,一边匆匆忙忙地拉着她跑起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坚定,他知道,他们此刻面临的是一场生死逃亡。
“知道了,小蓉,我们也走!”振国也同样毫不犹豫地拉起惠蓉,开始了他们的逃亡之路。
过了三个小时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逃到了车上汇合了。
展鹏和振国作为久经沙场的军人,对于这段路程的耐力挑战并不十分在意,他们的体力和毅力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然而,柳氏姐妹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她们是两位柔弱的女子,未曾经历过如此艰辛的逃生过程,体力消耗巨大。
此刻的她们,满头大汗,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贴着脸颊,脸庞也因尘土和汗水的混合而显得乌黑憔悴。惠蓉和惠莲二人都疲惫不堪,口渴饥饿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们的身体急需补充水分和休息恢复。
“你们俩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展鹏关切地瞥了一眼柳氏姐妹,关切地问道。
惠蓉接过话茬,满脸无奈又带着些许责备:“好个什么呀!何展鹏,你们这些在外征战的士兵,这点体力对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我们这种弱女子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半条命啊!怎么可能还好!”她边说着,边用力喘息了几下,然后提高音量朝车厢内部喊出心声。
振国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惠蓉的头发,把水递给惠蓉:“都三年了,你这火爆脾气还是一样,一点都没改,来,喝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惠蓉的疼爱与包容。
惠蓉虽然口气强硬,但内心却柔软无比。她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完之后,她立刻将水壶递给了一旁的惠莲:“姐,你也喝点水,我都快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先休息一下。”说完,她丝毫不客气的躺在振国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惠莲看着这一幕,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她自己也确实疲惫至极。她拿着水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生气地推了推惠蓉:“小蓉,快起来!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躺在男人的腿上呢?”
然而展鹏却在这时插话道:“阿莲,算了吧。大家都累了,你也可以躺在我腿上的。来,惠莲小姐,不妨试试我的腿怎么样?”他的言语中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试图拉近与惠莲的关系。
“我,我才不要呢!你这三年,过的怎么样啊,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惠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深深的关怀。她轻轻地拉着展鹏的手,仿佛怕用力过大就会伤害到他一样。
展鹏有些假装生气的说:“喂!你这丫头!就这么盼着我死啊?我为了见你刚才都不管枪林弹雨的!”他试图以一种轻松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重逢,尽管其中的艰辛和危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三年来,我天天都在担心你,上次见面你都伤成那样了,我怕……我怕你再……。”惠莲还没说完,展鹏就吻了惠莲,这让旁边的振国和其他战士吃了个大狗粮。展鹏的突然吻让惠莲感到惊讶和羞涩,她立刻推开展鹏,脸颊泛红,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旁边的振国和其他战士目瞪口呆,纷纷起哄要喜糖。
展鹏立刻站起来,向战友们介绍惠莲:“这位呢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们都三年没见了,刚才让各位见笑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惠莲的宠溺和爱意,同时也向战友们展示了他与惠莲深厚的感情基础。
“哦吼!恭喜何大忽悠!”战友们看着这一幕,纷纷热烈地拍手叫好。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展鹏和惠莲的祝福,同时也带着对展鹏的戏谑和调侃。
“哎哎哎!什么叫大忽悠啊!我什么时候忽悠你们了!嫂子在呢注意点儿!”展鹏看到战友们的反应,立刻使了个眼神给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仿佛在告诉他们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不忽悠那什么时候给大家伙发喜糖啊!”战友们继续起哄着要喜糖。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展鹏和惠莲的祝福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幸福的场景。
“哎哎!还有我们呢!”振国搂着惠蓉也凑热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展鹏和惠莲的祝福和支持。
“林大愣子!你小子可以啊!那你们二位干脆一起办婚礼得了,反正你们之间那么熟!”一位机智的战士看着振国和惠蓉、展鹏和惠莲两对情侣凑在一起,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他们的祝福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幸福的场景。
“办法是挺好的,可是现在战争这么激烈我们怎么办婚礼啊!”惠莲思考了下又愁眉苦脸的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仿佛在告诉大家现在的局势确实很严峻。
“阿莲说的是啊,现在这情况办婚礼恐怕很难啊,可能中途时不时地有敌人出来攻击我们!”展鹏满脸愁容,眼中透露着无奈与迷茫。他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让整个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忧虑之中时,一位战士挺身而出,他的话语如同灯塔照亮了黑暗中的航道:“兄弟别担心!你们二位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我们一定会帮你们办个婚礼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这位战士的话像一股清泉,让展鹏和阿莲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哎呀!你看你们伤的!这伤口包扎多久了,都渗血了!过来我给你们重新包扎下吧,反正离目的地还有段路程!”惠莲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惠莲的医疗箱就放在身边,她熟练地打开箱子,从中取出各种医疗用品。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在告诉战士们:“无论路途多么艰难,我都会陪在你们身边。”
看着惠莲认真地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战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知道,这位女同志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却有着无比的坚韧和勇气。她的举动让他们感受到了温暖和关怀,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前行的信念。
“嫂子别担心!俺没事儿!这都是干革命常有的事!俺都习惯了!你们都很累了就甭管我们了!你们去休息吧!”一个受伤较轻的战士站出来替惠莲姐妹说话。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坚定和乐观。他的话语像一阵清风拂过战士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受到了安慰和鼓励。
惠蓉听后笑了笑说:“这哪成啊!兄弟你坐下,我跟我姐治疗伤员都习惯了,我们都不累!为了你们的健康,我们累点算啥呀是吧姐!”说完便笑了起来,把战士们纷纷的拉过来坐好给包扎伤口。
她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而亲切。战士们被她的热情和乐观所感染,也逐渐露出了笑容。在惠蓉的坚持下,所有战士的伤口都得到了重新包扎。虽然过程有些辛苦,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战士们默默地感受着这两位女同志的关爱和照顾。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他们知道,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困难的时代里,能够遇到像惠莲姐妹这样无私奉献、勇敢坚强的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处理伤口弄疼你了?”惠莲担忧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关心,她的眼神紧紧锁在这个受伤的战士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反应中找寻出任何异常的迹象。这位战士虽然努力忍耐着疼痛,但无法掩饰内心的波动,他急忙用袖口擦拭了一下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管那笑容背后隐藏着难以言说的苦涩。“谢谢嫂子!俺……俺只是想到了乡下的俺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牵挂与愧疚,“她一辈子都没出过农村,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俺是她唯一的儿子,却还出来上了前线,万一俺要是回不去的话,俺娘该咋办!”
说到这里,这位战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地说着,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恐惧、思念以及对母亲的深深愧疚都倾诉出来。惠莲听在耳里,心被深深触动,她连忙安慰道:“没事儿小兄弟!等我们战争胜利了都能回家了!你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抱住这位战士,轻轻拉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
在一旁默默守护的展鹏,目睹此情此景,内心也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涌上心头。他深深地感受到战争给这些战士带来的无尽痛苦和牵挂,同时也为他们所经历的生死考验而心疼。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他们正在为更大的目标和理想而奋斗,那就是赢得战争,回家团聚。
下车后,他们深入到丛林之中。丛林里的树木高大参天,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一幅幅动态的美丽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各种野花的芬芳,偶尔还能隐约感受到野兽出没的气息,使得这片丛林更添几分神秘和刺激。
惠莲两姐妹虽然对这样的环境感到新奇,但心中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忐忑与期待。由于条件所限,她们并不能拥有独立的住所,只能选择跟随大家伙一起住在部队的营帐里。虽然这样的生活方式与她们此前所习惯的截然不同,但她们明白,这是为了任务的需要,也是锻炼自己适应能力的好机会。
1926年4月15日
这是一个充满期待与喜悦的日子。白天的时候,阳光洒满了大地,金色的光芒仿佛为这一天增添了几分温暖和喜庆。战士们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他们心中都明白,今天将会发生一件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大事。
“哎!这件事儿咱们晚上在跟他们说啊!”一位战士轻声地招呼着大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知道了!”另一位战士回应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咱们今晚就给两位嫂子举办婚礼!我们可要好好的准备啊!趁他们现在不在赶紧准备!晚上他们回来给她们个惊喜!”一位战士兴奋地提议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大家听了这个提议,都欢呼起来,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两位嫂子好,也是为了他们的幸福。于是,大伙都高兴地忙碌起来,有的人去准备婚礼的场地,有的人去采购婚礼的物品,有的人去准备婚礼的节目。
而展鹏和振国则和惠莲两姐妹上山采野菜去了。他们知道战士们都饿了好多天了,又都受过伤没有好好调养,所以他们决定给战士们弄点好吃的。他们爬过了山丘,穿过了森林,终于来到了一个野菜丰富的地方。
“姐!这边有好东西!”惠蓉看见后立马兴奋起来,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
“什么东西啊小蓉!”惠莲听闻连忙过来看,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姐!你快看!这不是鱼腥草吗!这可是难得的美味,而且药用价值也很高呢!太好了姐,这可是好东西啊!”惠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指着眼前绿油油的植物,她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去采摘。
然而,惠莲及时拦住了她,轻轻拉住了惠蓉的手腕,温和而认真地说:“小蓉,你看那边是不是有户人家?咱们在摘这些植物之前,最好先问问主人的意见。毕竟这说不定是人家特意种植的,我们这样直接摘取可能不太礼貌。”惠莲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座矮小但整洁的农舍。
惠蓉听后,立刻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还是姐你想得周到,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说完,她拉着惠莲的手一起向那户人家走去。
“哎!你们要去哪里呀?”展鹏察觉到两姐妹的动向,他放下手中的农活,和振国一起跟了上去。
他们四人来到了那户农民的简陋房屋前,站在门口打量了又打量,确认无误后,惠蓉鼓起勇气上前敲门。
咚!咚!咚!
随着一阵响亮的敲门声,终于有人出来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位慈祥的大娘,她满脸笑容,眼角绽放出和蔼的光芒。她一边打开门,一边关切地询问:“你们找谁呀?”
“大娘你们好!请问那边的鱼腥草是你们家的吗?”惠蓉走上前来,礼貌而又直接地说明了来意。她目光炯炯有神,态度诚恳而充满期待。
“噢!那边的鱼腥草正是我们家种的。”大娘微笑着回答,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满足,“在这大山村里,也没什么人要了!姑娘你想要吗?”
“大娘您真懂我!”惠蓉兴奋地接话道,“我就是看到了鱼腥草才来的。我们刚才还想偷偷摘一些,可是我担心这是有主人的,刚好看见你们家,就过来问问。既然是大娘家的我们就买一些回去好了!”惠蓉说话间,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惠莲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大娘!我们能买一些吗?家里有一些人需要补身子!”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家人的关爱和对鱼腥草功效的认可。
然而,大娘在听到惠莲的话后,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眼角溢出了泪花。她哽咽着说:“这鱼腥草啊,是我老伴儿种的。他去年因为得了肺痨就去了!”说着,大娘的泪水便如珠帘般滑落。
惠莲看到大娘如此伤心,心中顿感愧疚,她连忙安慰道:“对不起大娘!我们不该问的!”说着,她轻轻扶住大娘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关怀来抚慰这位失去亲人的老奶奶。
“没事儿!你们想要就拿去一些吧!不要钱!当是大娘和我老伴儿送你们的!”大娘满脸和气,说着就要去拿工具去摘鱼腥草。
“大娘你别动,我们来就行!您年纪大了不要干重活儿!我们是当兵的,体力活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展鹏连忙拦住大娘,拿走她手上的工具,自己蹲下去采摘鱼腥草。
“大娘您放着让我们来吧!”振国也去摘鱼腥草了。
“他们二位是?”大娘好奇的看着展鹏和振国。
“大娘!他们是我跟我姐的对象!我们是出来给战士们找吃的的!”惠蓉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蓉!你别吓着大娘!”惠莲害羞的低下了头。
“噢!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年轻人啊!这样真好啊!”大娘脸上乐开了花,她也重新回到了她自己恋爱的年代。
“大娘您别笑啊!我们只是在交朋友而已!”惠莲脸红心跳的把头低的很低。
“好,大娘不说了,你们刚才说有很多战士,那你们是?”大娘似乎猜出了点什么。
“实话告诉您吧大娘,我们是从前线来的,来这里躲避敌人,我跟我姐是前线的护士,很多战士都受伤了!我们又没吃的,只能出来找了!”惠蓉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对自己的困境感到有些尴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但更多的是对前线战士们的担忧和牵挂。
大娘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那这些鱼腥草你都拿去吧!前线战士比较吃紧!别管我老太婆!他们可是我们人民的英雄啊!让他们吃好了比什么都重要!你都拿走!”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菜地里新鲜嫩绿的鱼腥草,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前线战士们的担忧和关切,也是对他们的敬意和感激。
惠莲看了看手中的鱼腥草,又看了看大娘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将手中的鱼腥草放回一些,然后说:“大娘,这怎么行啊!鱼腥草在这里可是很稀有的啊,我们都拿走你怎么办啊!”
展鹏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附和道:“是啊大娘!鱼腥草能治病的啊,这是你老伴辛辛苦苦种植的,我们就算再需要也不能都拿走吧!”
大娘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更加感动。她拉着他们的手,泣不成声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出去打仗可是需要一个好身体的,而我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拿走!你们都拿走!你们好了大娘死也瞑目了!”
惠莲听了大娘的话,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拿走鱼腥草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定地说:“谢谢你啊大娘!我们以后有空就来这看望您!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说完,她拉着大娘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然后带着展鹏和振国离开了。
大娘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她虽然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但却得到了这些年轻人的关爱和帮助。她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