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逼我守活寡?全京城为我竞折腰! > 第3章新婚夜,她撕了嫁衣喂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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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环视一圈满堂被吓傻的宾客,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手里的烧鸡被她随手往地上一扔。

“开席。”

她丢下两个字,转身便走,把身后的狼藉和一道道惊恐的目光,全抛在脑后。

她要去新房。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无不像见了活鬼,贴着墙根儿躲,头都不敢抬一下。

她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行至一处月亮门前,一道身影带着两个家丁,从侧面闪出,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身锦衣,头戴玉冠,面容尚算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被酒色掏空的虚浮和倨傲。

他是陈骁的远房堂弟,陈霖,仗着几分亲缘关系,在将军府里作威作福惯了。

陈霖上下打量着赵兰婷,眼神轻佻又鄙夷,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站住。”他摇着扇子,语气傲慢,“你就是安远侯府送来的那个女人?”

赵兰婷停下脚步,眼皮都未曾抬起。

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碍事的石头。

见她不答话,陈霖顿觉颜面尽失,声音拔高几分:“你闹够了没有?在满堂宾客面前掀桌子,你把我们将军府的脸都丢尽了!我堂兄重伤垂死,娶你不过是冲喜,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他向前一步,扇骨几乎要戳到赵兰婷的脸上。

“我告诉你,进了陈家的门,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现在,立刻滚回前厅,给所有宾客磕头谢罪!否则,别怪我替堂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规矩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一只手扣住了他持扇的手腕。

那只手是何时伸出的,他完全没看清。

赵兰婷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那双清冷的眸子,不见一丝波澜,却让陈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

剧痛,迟滞了一瞬才席卷而来!

“啊——!”

一声凄厉的尖啸划破了廊下的寂静,他手中的扇子应声落地,整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那两个家丁见主子被打,壮着胆子想冲上来。

赵兰婷看都未看他们,只是扣着陈霖的断腕,往前轻轻一送。

陈霖那一百多斤的身体,便被她轻飘飘地推了出去,像个没有骨头的布偶,正好撞翻了冲上来的两个家丁。

三个人顿时滚作一团,哀嚎声此起彼伏。

赵兰婷收回手,动作轻柔,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不存在的灰尘。

她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无声的、绝对的暴力,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

她迈开脚步,从哀嚎的三人身旁走过,裙摆甚至没有沾染上一丝尘土。

身后陈霖痛苦又怨毒的咒骂,于她而言,不过是风中的杂音。

新房门口,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她们是陈骁将军母亲留下的老人,姓李和姓王。她们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动静,此刻脸色煞白,看着走来的赵兰婷,像是看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

两人腿一软,再不敢有半分阻拦的念头,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赵兰婷目不斜视,伸出手,径直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房门。

“吱呀——”

门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药草苦味混着陈腐的血腥气,迎面扑来。

房内布置得红火。

红烛,红帐,红喜被。

但这满目的喜色,却怎么也压不住那股属于将死之人的,腐朽颓败的气息。

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的新婚丈夫,威震四方的安远将军,陈骁。

他双目紧闭,一张脸上不见丝毫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若不是胸膛还有那一丝微不可见的起伏,任谁看,这都是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他的枕边,放着一把出了鞘的利剑,剑刃在烛光下流转着冷光,是他这具残破身躯最后的防备。

开门声惊动了他。

床上的陈骁猛地睁眼!

那是一双即便在死亡边缘,依旧饱含警惕与杀意的眼睛。

他听到了前院的喧闹,也听到了刚才廊下的惨叫,只当是政敌终于按捺不住,派了刺客上门。

“谁!”

他低喝一声,强撑着坐起,一把抓过枕边的剑横在胸前。

这个动作瞬间牵动了他身上的重伤,他闷哼一声,额上冷汗密布,握剑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赵兰婷的目光,却并未落在他身上。

她的视线,被床头柜上的一碗药死死吸住了。

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早已冰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味。

她像是没看到那个持剑警戒的男人,径直走了过去,端起了那碗药。

“你要干什么!”

陈骁厉声喝问,试图用声音震慑这个不知来路的闯入者。

赵兰婷端着药碗,这才转过身,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她端着药,一步步走向床边。

陈骁的瞳孔骤然收缩,握剑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站住!再过来,休怪我剑下无情!”

赵兰婷置若罔闻。

她把药碗凑到嘴边,用舌尖轻轻一沾。

冰凉,苦涩,刺骨。

她嫌恶地皱紧了眉头。

下一瞬,在陈骁因惊骇而瞪大的目光中,赵兰婷伸出了另一只手。

那只手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穿过他无力挥出的剑锋,精准无比地,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陈骁征战沙场十年,对危险的感知早已深入骨髓,却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能有如此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他本就重伤,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竟被她这一下捏得下颚骨剧痛欲裂,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唔……你……”

“闭嘴。”

赵兰婷冷冷吐出两个字。

她手臂一抬,看也不看,将那满满一碗冰凉的苦药,对准他因惊痛而张开的嘴,尽数倒了进去!

“咕咚……咕咚……咳咳咳!”

冰冷的药汁裹挟着粗糙的药渣,野蛮地冲刷着陈骁的喉管。

他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胸口的伤处更是传来被生生撕裂的剧痛。

赵兰婷面无表情地灌完整碗药,手一松,将空碗“当”的一声砸回桌上。

她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狼狈不堪的陈骁,看着他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

然后,她俯下身。

冰冷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自己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每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砸进陈骁的耳膜里。

“我的东西,没我允许,不准坏。”

说完,她松开手。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因剧烈咳嗽而再次渗出血迹的胸前伤口上。

那里的纱布已经被染成了深红色,新的血正在不断涌出。

陈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开始模糊。

他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眼中的漠然,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荒谬。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里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刺啦——”

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响。

陈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聚焦视线。

他看见,赵兰婷竟是徒手撕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繁复华美的大红嫁衣的一角!

那鲜红的,象征着喜庆与归属的丝绸,在她手中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破布。

在陈骁愈发惊骇的注视下,赵兰婷抓起那块鲜红的布料,没有丝毫犹豫,更不带一丝温柔地,死死按在了他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上。

力道之大,让他痛得眼前一黑。

但那股奔涌而出的温热,却被这粗暴的按压,硬生生地止住了。

她没有再说话。

只是半跪在床边,一只手死死按着他的伤口,另一只手撑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