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神代利世的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恐惧。
“我想了解一切。”李夜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后腰,赫包所在的位置。
“从你开始。把你所知道的,关于喰种的一切,都告诉我。RC细胞的浓度如何划分等级?赫子的四种基本类型有什么优劣?喰种的世界是如何划分势力的?CCG又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他每问一个问题,手指就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让她战栗的触感。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利世的自尊心让她做出了最后的、微弱的反抗。
李夜白笑了。他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刚刚清理现场时捡到的、锋利的水果刀。
他用刀尖,轻轻地、温柔地,贴在了利世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美丽脸颊上。
冰冷的触感让利世的身体瞬间僵硬。
“你看,我们之间,现在不是一个商量的关系。”李夜白的声音依旧平稳,“而是一个……教学的关系。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只不过,如果老师教得不好,或者不愿意教,那么……学生就只能自己动手,从老师的身体上,寻找答案了。”
“我很有耐心。可以先从你的手指开始,一节一节地切下来研究。然后是手臂,最后才是赫包和大脑。你觉得呢?”
利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压垮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毫不怀疑,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而且,他会像一个严谨的学者一样,带着研究的兴趣,将她一片片地活剐。
恐惧,如同无边无际的深海,将她彻底淹没。
她不想死,更不想以那种方式,被当成实验材料一样,痛苦而屈辱地死去。
“……我说。”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中滚落,她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抵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很好。”李夜白收起了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仿佛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那么,我们的第一堂课,现在开始。”
这一夜,储物间里没有惨叫,也没有哭嚎,只有一个女人用颤抖而嘶哑的声音,不断地讲述着,和一个男人偶尔提出的、冰冷而精准的问题。
李夜白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而神代利世,则在这个漫长的夜晚,亲手将自己作为喰种的所有秘密,一点一点地剖开,呈现在了这个将她从捕食者变成猎物的男人面前。
她知道,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神代利世了。
她只是……一件会说话的藏品。
时间在囚禁与被囚禁的循环中,悄然流逝了数日。
储物间的门被打开,一线光明刺破了黑暗。
神代利世下意识地眯起眼,蜷缩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而微微颤抖。
这几天里,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如同家畜般的生活。
李夜白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盘子里放着一杯清水和一小块用保鲜膜包裹的、带着血色的肉块。
这是她每日的“食粮”,足以维持她生命体征,却又让她时刻处于一种半饥饿的状态,无法积蓄起任何一丝能够反抗的力量。
“吃饭了。”李夜白将盘子放在地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通知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日常琐事。
利世默默地拿起那块肉,顾不上任何姿态和礼仪,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在极致的饥饿面前,尊严是最廉价的东西。她甚至已经麻木到不去思考这块肉的来源。
李夜白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进食。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种审视物品般的冷静,但利世却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那不再是纯粹的、看待实验素材的冰冷,而多了一丝柔和。
这微妙的变化,让利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荒谬的“安定感”。至少,她作为“物品”的价值,暂时得到了认可。
吃完食物,李夜白又扔过来一套干净的、款式保守的居家服。
“换上。”他命令道,然后便转过身去,给了她最后一丝体面。
利世默默地换上衣服,遮掩住自己伤痕交错的身体。
这几日,李夜白每天都会给她换洗的衣物,仿佛是在维护一件藏品的“品相”。
这种诡异的“照顾”,让她感到既屈辱又困惑。
“今天,我们继续昨天的课程。”李夜白转过身,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和笔,“关于库因克的制作原理,你昨天提到的‘赫包移植’和‘RC细胞活性抑制’,具体流程是怎样的?”
神代利世已经将自己所知的喰种世界的一切,都倾囊相授。
从喰种的社会结构、不同区域的“捕食场”规则,到各个等级喰种的能力特征,乃至一些流传于喰种高层之间的、关于CCG特等搜查官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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