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几分清冷,洒在皇宫精致的庭院里。
帝焱身着练功服。
正在进行着看似随意却蕴含某种韵律的晨练动作。
气息悠长平稳。
宇智波泉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远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脚步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夕日红的身影出现在庭院入口。
她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显然一夜未眠。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折叠好的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帝焱缓缓收势。
目光平静地投向夕日红,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夕日红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心中的屈辱和翻涌的情绪。
她走到帝焱面前,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夕日红的眼神闪躲着。
不敢直视帝焱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信……写好了。”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帝焱接过信,并未立刻拆开,只是随意地掂量了一下。
他的目光扫过信封上工整的字迹。
收信人:猿飞阿斯玛。
落款:夕日红。
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目光快速扫过。
信的内容正如他所“要求”的那样:
措辞恳切,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详细描述了“被困皇宫”、“遭遇不明强大势力围困”、“情况万分危急”……
字字泣血地恳求阿斯玛带着他最信任的部下,猪鹿蝶三人,火速前来救援。
夕日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紧张地观察着帝焱的表情,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信纸上,那个极其隐晦、需要特殊精神力才能触发的幻术印记上。
那是她耗尽心力、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强行凝聚的!。
只要阿斯玛看到这封信,接触到她的精神力印记。
就会立刻触发幻术。
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帝焱的万花筒写轮眼、宇智波的遗孤、犬冢牙和油女志乃的遭遇、帝焱对木叶的野心、以及她们此刻的真实处境……
全部清晰地传递回木叶!
这是她唯一的反抗,唯一的希望!
帝焱看完了信,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甚至带着一丝……无聊?
他抬起头,看向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夕日红。
那双红眸中充满了不安和最后的倔强。
“嗯,写得不错。”
帝焱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份普通报告。
他眼眸中有红光一闪而过。
然后将信纸随意地折好,塞回信封。
夕日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没发现?
还是……发现了但不在乎?
就在这时,帝焱淡淡开口:
“泉。”
如同鬼魅般,一直隐匿在阴影中的宇智波泉瞬间出现在帝焱身侧,单膝跪地:
“陛下。”
“把这封信,”帝焱将信递给泉,语气不容置疑,“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木叶隐村,亲手交给猿飞阿斯玛。”
“务必确保,他本人亲自拆阅。”
“遵命!”
泉接过信,没有丝毫犹豫。
身影一闪,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庭院之中。
速度快得惊人。
看着泉带着那封承载着她最后希望的信件消失。
夕日红的心如同坐过山车般。
先是猛地一沉,随即又涌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送出去了!
他真的送出去了!
难道……
难道自己的幻术印记隐藏得如此完美?
连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帝焱都没能察觉?
希望如同微弱的火苗。
在她死寂的心底重新点燃!
然而,帝焱接下来的举动。
却将这刚刚燃起的火苗瞬间踩灭,只留下冰冷的灰烬!
他没有再看夕日红一眼。
而是径直迈步,走向夕日红和雏田居住的偏殿。
夕日红心中警铃大作,慌忙跟上。
偏殿内,日向雏田正在洗漱。
她站在水盆边,用沾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白皙稚嫩的脸庞。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衣襟上。
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纯诱人。
看到帝焱突然进来,她吓得浑身一颤。
毛巾都掉进了水盆里。
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立刻躲到了刚跟进来的夕日红身后。
小手紧紧抓着夕日红的衣角,身体瑟瑟发抖。
“你来这里干什么!”
夕日红将雏田护在身后,强作镇定地质问帝焱,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信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写了,也送出去了!”
帝焱仿佛没听见她的质问。
大马金刀地走到她们睡过的床榻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柔软的床榻微微凹陷。
他姿态闲适,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照灯。
最后落在夕日红那张强装镇定的脸上。
“信,写得确实很‘好’。”
帝焱缓缓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字字泣血,情真意切,连朕看了都差点信了。”
他顿了顿,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终于不再掩饰,如同刀锋般锐利:
“尤其是……你藏在字里行间,用最后那点可怜的精神力凝聚的那个小把戏……那个触发式的幻术印记。”
轰!
如同五雷轰顶!
夕日红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
她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
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帝焱。
她的秘密……
她拼尽一切、赌上所有的最后手段……竟然……
竟然早就被看穿了?
“你……你怎么……”
夕日红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彻底变调,破碎得不成样子。
帝焱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朕的眼睛,是万花筒写轮眼。”
“红,在你那双眼睛面前,任何精神力的波动,都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清晰得可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你的那点小伎俩,在信落到朕手里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夕日红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挣扎。
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
都显得如此幼稚,如此不堪一击!
“可是……你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把信送出去?”
夕日红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
她无法理解。
既然看穿了陷阱,为什么还要把信送给阿斯玛?
帝焱缓缓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面无人色的夕日红和躲在她身后、吓得几乎要晕厥的雏田。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巨大的阴影。
将两人完全笼罩。
“为什么?”
帝焱停在夕日红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因为……朕要让你亲眼看着。”
“你最后的希望……是如何变成引你同伴走向毁灭的……催命符!”
他微微俯身,凑近夕日红耳边,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猜,当你的阿斯玛,满怀希望地拆开那封求救信,触发了你留下的幻术。”
“以为自己能接收到重要情报时……”
“他看到的,会是真相吗?”
帝焱的嘴角咧开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还是……朕想让他看到的……‘真相’?”
夕日红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无边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和思维!
她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帝焱不仅看穿了她的幻术印记。
他甚至……
篡改或者覆盖了它。
那封信送出去,根本不是什么求救信号。
而是……
一个精心布置的、指向猪鹿蝶和阿斯玛的陷阱。
而她自己,就是亲手递出这把致命匕首的人!
“不……不……”
夕日红发出一声凄厉到绝望的尖叫。
巨大的痛苦和自责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
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最后一丝光明,被帝焱亲手掐灭。
帝焱冷冷地看着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夕日红。
又瞥了一眼躲在后面、吓得泪流满面的雏田。
他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那么……你既然不听话,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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