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禽兽密谋，报警抓人
安抚好妹妹，赵长征的心却没有丝毫放松。他走到门边，仔细观察着门上的挂锁。那是一把老旧的铜锁，上面锈迹斑斑，但锁梁上一个用刀刻出来的、歪歪扭扭的“贾”字，却清晰可见。
这是贾家的锁！
他们用自家的锁，锁住了别人家的门，这是何等的霸道和恶毒！
这把锁，就是铁证！
他不能从门走。一旦开了锁，证据就可能被破坏。而且，他走了之后，贾家的人随时可能用钥匙开门进来。昏迷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将毫无抵抗之力。
窗户！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年代的老式平房，窗户都是木质的，插销也在里面。他小心翼翼地挪开窗台上的杂物，轻轻拉开插销，推开了一道缝。
一阵寒风灌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回头，再次叮嘱妹妹：“小云，记住哥哥的话，把门插好，用柜子顶住，谁叫门都别开！”
“嗯！”陈小云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
赵长征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灵巧地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迅速绕到门前，将那把刻着“贾”字的铜锁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揣进怀里。锁头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滚烫。
做完这一切，他贴着墙根，向着院子外走去。
路过贾家窗下时，一阵压抑的、兴奋的说话声，鬼鬼祟祟地传了出来。
是贾张氏和棒梗！
赵长征的脚步瞬间停住，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侧耳倾听。
“妈，那小杂种是不是死透了？”是棒梗的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残忍和得意。
“呸！小点声！”贾张氏压低了声音骂道，“死没死不知道，反正傻柱那几下子够他喝一壶的。就算没死，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他家现在一粒米都没有，他妈又是个快死的病秧子，他一倒下，剩下那一老一小，还不是等死？”
棒梗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是妈你高明！饿死他们！等他们都死了，这房子不就是咱们的了？”
“那是！”贾张shì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和恶毒，“不过，光饿着还不行。这天儿越来越冷了，等过两天再冷点，夜里头，你拿着石头，去把他家窗户给我砸了！两个病秧子，一个奶娃娃，窗户一破，冷风灌进去，一晚上就能给他们全冻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查不出来！”
“好嘞！妈，你就瞧好吧！”
窗外，赵长征的拳头死死地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刺骨的疼痛却远不及他心中翻涌的杀意。
饿死？冻死？
好恶毒的计策！好歹毒的人心！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欺负人了，这是处心积虑的谋杀！
他强行压下冲进去跟这群禽兽拼命的冲动。不行，他现在太弱小了，冲进去就是送死。他要用最合法、最有效、最能让他们痛苦的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
报警！
赵长征不再停留，转身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他脚步飞快，一路朝着街道办事处跑去。然而，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面对的却是紧锁的大门。
下班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更远处的派出所跑去。
这个年代的派出所，灯火通明。
赵长征冲进门，值班的警察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冲进来，还以为是谁家孩子走丢了。
“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你家大人呢？”
赵长征扶着门框，大口喘着气，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语气更是清晰无比：“警察叔叔，我要报警！有人要谋财害命！要杀我们一家三口！”
“什么？！”
值班警察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谋财害命，这可是天大的案子！尤其当他听赵长征说出自己的父亲是烈士赵卫国，而要害他们的是院里的邻居时，警察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怒容。
欺负烈士家属？这还得了！
“你别急，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
赵长征没有浪费时间，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贾家如何霸占他家抚恤金，如何将他打成“重伤”，如何用自家的锁锁住他家大门，以及刚刚偷听到的，贾张氏和棒梗要饿死、冻死他们全家的恶毒计谋，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警察听得拍案而起，怒火中烧。
他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半天，接通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家。
电话那头，王主任了解情况后，同样是勃然大怒，当即表示马上过来，一同前往四合院！
挂了电话，两名警察带着赵长征，立刻出发。
路上，赵长征开口请求道：“警察叔叔，王主任，能不能请你们先不要声张？我想先带你们去看证据。”
为首的警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缜密。
“好，就听你的！”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四合院。
赵长征领着他们，来到自家门前。
“警察叔叔，你们看，这就是他们锁我们家的锁。”他从怀里掏出那把铜锁，递了过去，并指着上面那个丑陋的“贾”字，“这上面有他们自己刻的字，足以证明这锁是贾家的。”
警察接过锁，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物证确凿！
“他们现在就在屋里，可能还在商量怎么害我们。”赵长征压低声音，指向贾家的窗户。
警察点了点头，对同事和王主任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放轻脚步，悄悄摸到了贾家的窗根底下。
果然，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等他们死了，那两间大北房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我一间，棒梗一间，多敞亮！”是贾张氏得意的声音。
“那秦淮茹那个小骚蹄子呢？她不得跟我们抢？”
“她敢！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拖油瓶，全靠我们贾家养着！她要是敢有二心，我撕了她！这房子，必须是咱们的！”
窗外的警察和王主任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愤怒。
这都不用审了！
人证物证俱全，连作案动机都自己说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喝：“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是傻柱！他刚从外面回来，天黑眼花，只看到墙根下有几条黑影。
他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赵长征心中一动，立刻指着傻柱，对警察大声说道：“警察叔叔，就是他！还有贾张氏和棒梗！他们三个人合谋，打伤我，还想杀我们全家！”
警察再无犹豫，为首的一人猛地一挥手：“抓人！”
两名警察如同猛虎下山，直接朝着贾家和刚刚喊话的傻柱扑了过去！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警察死死按住，他下意识地大喊大叫起来：“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他这一喊，彻底把整个院子都给惊动了。
“出什么事了？”
“谁在喊啊？”
各家的灯陆续亮了起来。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外面的动静，骂骂咧咧地推门出来看热闹。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在院里嚎丧……”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警察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亮出了证件：“警察！跟我们走一趟！”
贾张氏和棒梗当场就懵了。
也就在这时，院子角落里，两个身影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正是大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和他一直“接济”的秦淮茹。两人出现的时机和位置，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易中海看到警察抓人，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先问案情，反而对着赵长征呵斥道：“长征！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在院里解决？非要闹到派出所去？你这是不顾我们整个大院的集体荣誉！”
他一开口，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想用大义压人。
“误会？快跟警察同志说，这都是误会！”
赵长征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和稀泥！
“没有误会！”赵长征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易中海，他们要谋财害命，杀我们全家！这也是误会吗！”
就在这时，王主任气喘吁吁地从人群后挤了进来，他接到电话就立刻赶来了。
“易中海！”王主任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贾家这么欺负烈士家属，这么大的事儿，你会不知道？你不管，你也不上报！我看你这个一大爷是当到头了！回去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赵长征没有理会面如死灰的易中海，他转向警察和王主任，一字一句地说道：“警察同志，王主任，傻柱、贾张氏、棒梗，他们想杀我们一家三口，这是事实！就算他们没得逞，那也是杀人未遂！我绝不和解，也绝不接受调解！请你们务必依法严惩！”
说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另外我还想问问，警察同志，王主任，如果以后有人因为这件事，用院里邻居的名义来威胁我，逼迫我，让我放过他们，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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