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易中海砸晕聋老太
后院。
易中海黑着脸，脚步匆匆，秦淮茹则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住地抹着眼泪。
昏暗的灯光下，易中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在赵长征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还被当着那么多邻居的面指着鼻子骂，他这“一大爷”的脸面，今天算是被彻底撕下来踩在了地上。
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傻柱是他选定的养老之人，绝对不能出事。
他很快就来到了后院最里头的一间屋子前。
“老太太，您睡了吗？我是中海。”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恭敬，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一阵摸索的声音，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是中海啊，门没拴，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而入，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坐在床边。
这便是院里辈分最高的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么晚还来打扰您。”易中海挤出一丝笑容，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床边。
秦淮茹也跟着进来，一句话不说，就站在旁边开始掉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聋老太太眼神不太好，但耳朵不聋，她听着秦淮茹的抽泣声，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秦淮茹，谁欺负你了？柱子呢？他没帮你出头？”
一提到傻柱，易中海立刻接上了话，脸上瞬间布满了悲愤与不平。
“老太太，您可得为柱子做主啊！”
他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在他的描述里，赵长征成了个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白眼狼。傻柱和棒梗只是好心去帮他家灭火，结果反被赵长征诬陷成纵火犯，连带着贾张氏都被抓进了派出所。
“……那赵长征，仗着自己是烈属，现在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们去求他高抬贵手，他竟然把我们打了出来！还说，还要把我们都送进去！”
秦淮茹在一旁哭得更凶了，她哽咽着补充道：“老太太，我们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就是想去帮个忙，怎么就成了纵火犯了？这要是留了案底，他这辈子就完了啊！柱子也是，他就是个热心肠，见不得别人家有难，现在倒好，被那个丧了良心的赵长征给坑了！呜呜呜……”
两个人一唱一和，把黑的说成白的。
聋老太太本就偏心傻柱，听完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顿。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老太太猛地站了起来，“一个刚搬来的小辈，也敢在院里这么猖狂！不就是个烈属吗？老婆子我还是呢！走！中海，跟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易中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阴冷。
赵长征，你也是烈属，我看你敢不敢对老太太不敬！
……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风与恶意，赵长征家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肉末鸡蛋羹的香气，麦乳精的甜气，混合在一起，是这个贫瘠年代里最奢侈的幸福味道。
母亲刘小芳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鸡蛋羹，脸上是久违的满足。自从丈夫牺牲，她就没吃过一顿安生饭，更别提这种带肉的了。
【神农医经】的调理加上食物的补充，让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血色。
妹妹赵小云更是吃得小脸像只花猫，一杯麦乳精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杯子壁。
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赵长征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才是家，这才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然而，这片刻的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
“咚！咚！咚！”
这一次的敲门声，比刚才易中海砸门时还要响，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
母亲刘小芳刚舒展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手里的碗都有些端不稳了。
赵小云更是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就往赵长征身后躲，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
“哥……”
赵长征放下碗，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别怕，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来找不痛快。”
他安抚好母亲和妹妹，站起身，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换上了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倒要看看，这四合院里，还有谁想来试试他手里的板砖硬不硬。
拉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太，满脸怒容。她身后，是刚刚才被他赶走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老太太身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赵长征认得这个老太太，是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
还没等赵长征开口，聋老太太就举起了手里的拐杖，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用一种命令的口吻喝道：“你就是赵长征？我命令你，立刻去派出所，把人给我放出来！然后给柱子和棒梗赔礼道歉！今天这事，你要是办好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你就立马给我滚出这个四合院！”
这番话，和刚刚易中海说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蛮横，更加不讲道理。
赵长征看着眼前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太太，以及她身后那两个狗仗人势的小人，忽然就笑了。
他笑出了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老太太，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赵长征向前一步，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俯视着对方，“你让我去我就去？你让我滚我就滚？这院子是你家的？房本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吗？”
这边的巨大动静，再次惊动了左邻右舍。
一扇扇窗户后面，一双双眼睛都盯了过来。许大茂和刘海中两家人更是直接打开了门，抱着胳膊站在自家门口，准备看一场更精彩的大戏。
聋老太太被赵长征这番话顶得一愣，她横行院里这么多年，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过话！
她气得嘴唇哆嗦，还没说话，旁边的易中海就跳了出来。
“赵长征！你怎么跟老祖宗说话呢！？”易中海义正言辞地斥责道，“聋老太太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她老伴是烈士，她自己也是烈属！在院里辈分最高，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供着？你连老祖宗都不敬，连烈属都不尊重，你还有什么资格住在这个院子里！”
他把声音提得很高，确保院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只要你现在听老太太的话，去把傻柱放出来，老太太心善，还能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易中海的话，让一些不明就里的邻居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老太太辈分最大，赵长征这么说话确实有点过了。”
“不敬老，这在哪都说不过去啊。”
听着这些议论，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腰杆挺得更直了。
用道德来压你，用辈分来压你，看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扛！
然而，赵长征却再次冷笑起来。
“老祖宗？”他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然后目光重新落回聋老太太身上，“我姓赵，她也姓赵吗？我爸妈都在这，跟她有半点血缘关系吗？没有血缘，算哪门子的老祖宗？充其量，就是个普通邻居！”
“既然是普通邻居，她凭什么对我家里的事指手画脚？就凭她年纪大？”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们瞬间醒悟过来。
对啊！
大家平时叫老太太、老祖宗，那是敬她年纪大，可真论起来，谁跟她有血缘关系啊？她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祖宗”！
这个“老祖宗”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眼看“辈分”这张牌失效，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赵长征的攻势，才刚刚开始。
他盯着聋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你说你是烈属？你说我不尊重烈属？”
赵长征猛地转身回屋，很快，又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块用红布包裹着的牌子，上面刻着金色的“光荣之家”四个大字！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本红色的证书！
“看清楚了！”赵长征将光荣牌和烈士家属证明高高举起，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我父亲赵卫国，为国捐躯，这是部队发下来的光荣牌！这是民政部门发的烈士家属证明！白纸黑字，国家盖章！我，赵长征，才是这个院里根正苗红的烈属！”
他目光如电，直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你说你也是烈属？好啊！你的光荣牌呢？你的烈士家属证明呢？拿出来给大家伙瞧瞧！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就是假冒烈属！假冒烈属是什么罪名，要不要我给你普法一下？那可是重罪！是要坐牢的！”
轰！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整个四合院炸响！
所有邻居的目光，瞬间全都聚焦在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身上。
假冒烈属？
这罪名可太大了！这年头，大家对英雄和烈士的崇敬是发自内心的，谁要是敢拿这个身份造假，那就是人民的公敌！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个人，瞬间就慌了。
他们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根本就是个幌子！是她自己和院里人吹出来的，时间长了，大家信以为真，她也就借着这个身份享受着所有人的尊敬和优待。
可她哪有什么证明和牌子！
一旦被揭穿，她不仅会在院里身败名裂，再也享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真的可能像赵长征说的那样，被抓去坐牢！
易中海也彻底懵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赵长征竟然会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他只是想利用老太太的身份去压赵长征，哪知道反被赵长征将了一军，直接要把老太太的老底都给掀了！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聋老太太惊慌之下，气急败坏，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朝着赵长征的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她想用暴力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赵长征眼神一寒，就在拐杖即将落下的瞬间，他猛地一伸手，闪电般抓住了旁边还没反应过来的易中海，用力往前一拽！
“噗！”
一声闷响。
聋老太太的拐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易中海的脑门上！
易中海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啊——！”
剧痛传来，易中海这才惨叫出声。
“你……你个老东西！打我干什么！”
聋老太太也傻眼了，她看着满脸是血的易中海，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赵长征，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赵长征大骂：“小畜生！你敢躲！”
她想再打，可赵长征就站在易中海身后，她根本打不着。
周围的邻居们都看呆了，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和笑声。
“我的天，一大爷被开瓢了！”
“这叫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许大茂更是乐得差点拍起了大腿，这戏可比电影都精彩！
赵长征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抓着易中海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推！
“你的人，还给你！”
本就头晕眼花的易中海，被他这么一推，脚下不稳，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就朝着聋老太太撞了过去！
“砰！”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哪经得住这么一撞，被撞得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门框上，眼睛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整个院子，瞬间一片死寂。
赵长征看着倒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和捂着脑袋、一脸懵逼的易中海，摊了摊手。
“一大爷，人可是你撞晕的，跟我可没关系。”
易中海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太太，又看了看周围邻居们指指点点的目光，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知道，今天这脸，是丢到家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赵长征一眼，咬牙切齿地背起晕过去的聋老太太。
“赵长征，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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