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副队长虎彻勇音带着几个四番队队员,护送着两个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人回到了救护所——正是‘失踪’的志波岩鹫和山田花太郎。
“快,给他们处理伤口,岩鹫君肋骨断了三根,内脏有震伤,花太郎灵压透支严重,多处擦伤。”虎彻勇音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急切。
天岚立刻上前接手,看着花太郎那惊魂未定却带着一丝完成使命般释然的表情,以及岩鹫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也依旧骂骂咧咧“那个冰山脸混蛋”的样子,天岚心中了然,他们完成了作为向导的使命,甚至想要就出露琪亚,自然也付出了代价。
没过多久,几个八番队番队队员和几个九番队队员各自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冲了进来。“四番队,快救人,这家伙……是旅祸之一,被我们京乐队长打败了,队长吩咐送过来救治。”
“四番队,这家伙是打败涅队长的旅蜗之一,逃走的时候被我们队长发现,队长制服他后吩咐送过来。”
天岚看着茶渡身上那如同被重锤砸过般的恐怖伤势,以及残留的、属于京乐队长的独特灵压痕迹,眉头微皱。
京乐春水……这位深藏不露的队长,下手的分寸拿捏得极其精准,看似重伤,实则避开了所有要害。
至于石田雨龙,主要是毒素的侵害以及身体消耗太大,天岚能感觉到他的力量正在不断流失。“灭却师最终形态的觉醒的付出的代价么?”天岚了然。
混乱并未止步于战场,医疗所内也风波不断。
“什么?雏森副队长、吉良副队长还有阿散井副队长……他们从关押处逃跑了?”
“天啊,他们想干什么?”
雏森桃、吉良伊鹤、阿散井恋次三人出逃的这个消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久后,三番队附近爆发极强的灵压,明显是队长级级别的人在战斗。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给一名伤员接骨的天岚,手上的动作都微微停滞了一瞬。
“看来市丸银和冬狮郎还是交手了。”
原著中似乎是雏森桃因蓝染伪造的信件误会日番谷冬狮郎是凶手,在市丸银队舍前爆发冲突,市丸银与冬狮郎短暂交锋,在最后一刻松本乱菊及时赶到出手阻止。
他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雏森桃彻底崩溃的疯狂,冬狮郎那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惊怒与痛苦,市丸银那狐狸笑容下冰冷的算计和推波助澜……蓝染的离间计,正在一步步走向成功,将瀞灵廷内部的水彻底搅浑。
...
各种消息如同破碎的镜片,折射着瀞灵廷内愈演愈烈的风暴。
救护所内,四番队的队员们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竭力维持着一叶扁舟的平稳,用尽所有的医术和灵力,从死神手中抢夺着一个个生命。
天岚穿梭在病床之间,天生牙的光芒一次次亮起,治愈着重伤,他的表情沉静如水,仿佛外界的滔天巨浪与他无关。
只有偶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才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光芒。
风暴的中心,往往最是平静,而四番队这方救死扶伤的“净土”,此刻,正是这场席卷整个尸魂界的巨大风暴,那看似平静,却暗流最为汹涌的——风暴眼。
......
清晨的死神静灵廷,空气沉重得如同浸透了铅水,那轮本该带来生机的太阳,此刻却像一只巨大的、毫无生气的灰白眼瞳,悬在铅灰色的天穹之上,吝啬地洒下冰冷的光。
往日里那些细微却充满生机的灵子流动声——花瓣飘落、檐角风铃轻颤、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此刻都被一种庞大而令人窒息的寂静吞噬了。
静得可怕,静得能清晰听到自己每一次心跳在胸腔里沉闷的撞击,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倒数着什么。
露琪亚的处刑,提前了,就在今天上午,双极之丘。
这消息如同无形的寒流,一夜之间冻结了所有角落。
四番队综合救护所内,那股特有的消毒药水和草药混合的、本应令人安心的气味,此刻也失去了效力,被一种更浓重的压抑死死盖住。
走廊上匆匆而过的队员们,脚步放得极轻,眼神低垂,彼此间连最简短的交流都省去了,只有眼神交汇时,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沉重与茫然。
神无月天岚坐在他那间略显凌乱的屋内,窗外黯淡的光线勾勒着他年轻得过分的侧脸,白色的短发随意翘着几缕,额前那道标志性的白色十字形发带下,眼眸微微眯起,深处闪烁着一种与周遭凝重气氛格格不入的、近乎灼热的光彩。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轻响。
“处刑提前了啊……”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没有惋惜,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跃跃欲试的兴奋,“蓝染那家伙,还真是迫不及待要拉开大幕了,啧,好戏要开场了。”
此刻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不同以往的谨慎和步步为营,现在自己生命安全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只要不傻愣愣的直面蓝染。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将外面那股沉重的空气暂时隔绝。
来人身形挺拔,穿着标准的死霸装,外面套着代表四番队席官身份的白色短袖羽织,上面清晰地绣着“五”,清爽的浅棕色短发,面容温和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天然的、仿佛春日嫩芽般的温和气息,正是四番队五席,御庭清吾。
“天岚,”清吾的声音很轻,带着他惯有的温和,但此刻也压得极低,透着一丝忧虑,“队里的气氛……很不好,勇音副队长一大早就被卯之花队长叫走了,现在只有我们几个席官在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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