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崩溃后第5天03:00
凌晨三点的旧城区筒子楼，只有顶层一扇窗还亮着微光。夏宣陷在吱呀作响的电脑椅里，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面前屏幕上《界域》登录界面泛着幽蓝，药店NPC头顶孤零零飘着【初级回血丹】图标，旁边价格刺眼——1游戏币/瓶。
哈...欠！他打了个能把魂都喷出来的哈欠，猛地推了把旁边昏昏欲睡的雷浩，雷哥！快看！真掉到1块了！
雷浩激灵一下差点滚下床，凑到屏幕前。那1字像强心针，瞬间驱散睡意：卧槽！这规律真让你蹲到了！
连续熬了三夜，两人轮班盯着这精神错乱的游戏界面。服务器崩溃后，回血丹价格从50游戏币疯跌到1，夏宣的发财雷达早就滴滴作响。
抢外卖红包练的手速可不是盖的！他得意地扬下巴，手指在油腻键盘上翻飞，疯狂点购买！
【购买成功！】的提示音密集响起，像点钞机在唱歌。夏宣死死盯着游戏币余额，雷浩则搬来大塑料箱，每买一瓶就点取出——嗤的气流声中，拇指大的玻璃小瓶凭空出现在桌上，里面血红液体晃悠悠的，映着屏幕光像红宝石。
瓶身碰撞的脆响在凌晨格外悦耳。当天色泛白，夏宣账户清零时，他瘫在椅上，手指头抖得像帕金森：快数数！多少瓶？
雷浩蹲在地上码药瓶，数到最后声音都发颤：整整五十瓶！这比抢银行还快！
五十瓶！夏宣眼睛亮得能当探照灯：联系李医生！趁天亮前出货！
雷浩拨通加密电话，那边李医生的声音瞬间清醒：多少？
五十瓶！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黑市都炒到十五万了...你有五十瓶？
老规矩，十万一瓶，现金交易！雷浩拍板。
半小时后，医院后门废弃铁路旁，灰色面包车像头潜伏的野兽。李医生戴着口罩帽，看到夏宣背包就直咽口水，验货后掏出黑塑料袋塞过来：五百万！点点！
雷浩蹲在车影里数钱，崭新钞票的油墨香混着晨雾飘过来。夏宣盯着那沓沓红票子，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数目对！雷浩扎紧钱袋起身，李医生抱着药瓶背包，面包车嗖地窜进黑暗。
发了！真发了！夏宣拽着雷浩胳膊狂晃，两人钻进24小时面馆，老板被两碗牛肉面加双份肉十个蛋的吼声惊醒。
等老板进后厨，夏宣搓着手凑过去：分钱！
雷浩解开钱袋，把四十五沓推到他面前：你的，四百五十万。
夏宣傻了：说好对半分！你这
你蹲点薅的药，我就搭把手。雷浩搅着面，你那破机甲修起来烧钱，还得买界域头盔。
夏宣鼻子一酸，抓起二十沓塞过去：两百五！少一分跟你急！以后顿顿双份肉！
雷浩看着怀里的钱，嘴角扬起暖笑，忽然严肃起来：下次打架别总想着赚钱，命比钱重要。
夏宣戳着荷包蛋，含糊不清却坚定：但有钱，命才更硬啊！
晨光漫进面馆，两碗飘着红油的牛肉面热气腾腾。两个新晋百万富翁埋头猛吃，窗外旧城区的豆浆油条香混着钞票油墨味，在晨雾里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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