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说道:“立即封锁封印区域!”
“重新评估那位‘见习骑士’的风险等级。”
同一时刻,
四风商会深处,酒窖门无声开启。
冷风卷着酒香涌入,烛火跳动着,
琴缓缓走入,她身穿骑士铠甲,手中提灯映出层层叠叠的橡木酒桶。
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直到她看见那个蜷缩在最深处的身影。
凌乐背靠酒桶坐着,衣衫凌乱,呼吸平稳,像是醉后昏睡。
他的右手却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指节发白。
琴缓缓走近,目光落在那张纸,上面是一幅手绘地图。
线条精细,标注清晰:
雪山封印点、地下水脉走向、风元素富集区……
甚至还有几处用红笔圈出的“锚点”。
她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她轻声开口,声音几乎被酒窖的寂静吞没: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酒窖深处,空气凝滞着果酒的醇香与岁月的潮湿。
烛火在琴的手掌中微微抖动,
火光下,她紧抿嘴唇,眸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凌乐蜷缩在橡木酒桶之间,像一只被人抛弃在角落的流浪猫。
他的披风歪斜地搭在肩头,衣领凌乱,呼吸绵长而平稳,
那只攥着羊皮纸的右手,却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琴的目光无法从那张地图上移开。
这地图太准确了!精确得不像出自一个整日插科打诨的纨绔之手。
地下水脉的异常拐点、风元素的波动频率、甚至封印基座的能量衰减周期……
这些本该是阿贝多那种专业人员才掌握的机密数据,
如今被四风商会少主清晰地勾勒在一张泛黄的纸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再次开口,声音略微颤抖,
凌乐眼皮颤动,他缓缓睁眼,眼神浑浊,在某一瞬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清明。
他望着琴,嘴唇哆嗦着,像是被噩梦攫住灵魂的孩子。
“琴姐……”他喃喃,嗓音沙哑,
“我好怕……我梦见你死了……”
“风停了,蒙德没有风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喘不过气……”
“特瓦林……他在哭……他说他不想杀人的……”
他说话断断续续,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凿进琴的心里!
她曾无数次在深夜翻阅母亲遗留的日记,
那些残缺的段落里,也写着“风止之日,即蒙德覆灭之时”。
可这些话,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凌乐说完,头一偏,又陷入昏沉。
琴沉默良久,指尖轻轻抚过地图边缘。
她知道,倘若将此物上交骑士团,
等待凌乐的将是严密监禁,甚至剥夺骑士资格。
可置之不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万一这场“醉酒疯言”,是唯一能敲向蒙德的警钟?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将地图缓缓卷起,藏入铠甲内侧。
脚步轻如落叶,退出酒窖。
关门那一刻,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美眸透露要一丝柔情。
凌乐依旧蜷缩在那里,嘴角上扬...
......
黎明前的蒙德城,寂静如死水。
凯亚立于西风骑士团高塔之上,手中握着刚送达的紧急军情令。
夜风掀起他深色的披风,露出腰间那枚监听装置的微型记录器。
他指尖摩挲着它,眼神幽深。
“全员备战,应对北风异动!”他低声念着命令,
紧接着笑了,嘲笑自己的无能和自以为是,
“如果他是对的……那我就是这场灾难的罪人......”
他抬头望向龙脊雪山的方向,眼眸透露哀伤,叹息道:
“原来,我是错的......”
天边乌云翻滚,如墨汁倾覆!
一道巨大的阴影正从冰层深处缓缓升起。
“嗷!!!”
一声撕裂天地的龙吟响彻云霄,震得整座城池颤抖不止。
蒙德的屋檐簌簌落雪,钟楼铜钟无人敲响,却在风中嗡鸣!
与此同时,
凌乐在酒窖中猛然睁眼!瞳孔漆黑,眸光如同刀刃一般锐利!
“它——来——了!”
意识深处,系统提示音响起:
【风魔龙事件开启!】
【检测到关键剧情,】
【是否启动‘幕后’模式?】
他缓缓坐起,拍了拍脸颊,仿佛刚从醉梦中醒来。
可嘴角那抹笑意,却越来越深,越来越稳。
“只是剧情……我只需要静静观望,”
“这都是任务!你们不要怪我......”凌乐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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