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亚纪的目光在白辰脸上停留了数秒。
这个男人自恋的程度,让她想起了罗马的恺撒。
但她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挺有意思。”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这个笑容干净而亲切,不带任何杂质。
旁边的叶胜却看得心脏莫名一缩。
不对劲。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
“你好,我是本次面试的考官,酒德亚纪。”
酒德亚纪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在身前,行了一个标准的樱花国躬身礼。
她的动作柔美得像一幅画。
白辰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也就在他点头的瞬间,那本悬浮在他身前的古朴日记本,无声地翻开新的一页,烫金的字体自行浮现。
【亚纪老婆果然很温柔。】
酒德亚纪躬身的动作,在抬起前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僵硬。
这个细节快到几乎无法捕捉。
但角落里的诺诺看见了。
她靠着墙壁,抱起的双臂收得更紧了些,漆黑的瞳孔里,怀疑的色彩愈发浓重。
“我叫叶胜,也是考官。”
叶胜的声音有些生硬,他同样上前一步,刻意强调着自己的存在。
那股没来由的不爽,在他的第六感里疯狂叫嚣。
白辰的视线终于从酒德亚纪身上移开,落到叶胜脸上。
他只是平静地对视一眼,再次点了下头,连一个音节都懒得发出。
日记本上的字迹却再次变幻。
【长相一般。】
【恨生得太晚,否则亚纪老婆是我的。】
酒德亚纪脸上的柔美微笑彻底凝固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
“噗嗤。”
一个压抑不住的笑声从角落传来。
诺诺迅速用手捂住嘴,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她身上。
“抱歉。”
诺诺放下手,努力板起脸。
“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白辰的目光也终于被吸引过去。
女孩就站在光线无法完全覆盖的阴影里。
一头惹眼的酒红色长发,白衬衣的领口下,一枚银质的四叶草坠子反射着微光。
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
明明是极简的装扮,却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白辰的瞳孔里映出那道身影。
他身前的日记本再次浮现出新的内容。
【老贼诚不欺我。】
【意难平。】
【终究是平不了。】
酒德亚纪看着那几个字,眉头缓缓皱起,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诺诺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同样不明白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平不了?
【……按照原本的轨迹,诺诺此刻应该在学院外的咖啡馆,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我的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开始引发不可预知的涟漪。】
白辰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弧度。
他抬起眼,视线越过书架的缝隙,落在不远处那个靠窗而坐的红发女孩身上。
阳光穿过玻璃,为她勾勒出一圈模糊而温暖的轮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
【不。】
【这分明是帅哥效应。】
【毕竟,我这张脸的存在本身,就足以构成一个让剧情偏移的重大变量。】
诺诺感受到了那道视线,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她原本只是百无聊赖,想找个地方打发下午的时光,却鬼使神差地跟了过来。
仅仅因为那本凭空出现的日记。
现在,那个自称“白辰”的作者,正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对此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日记上面的字迹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咖啡馆。
这个词让她端着书本的手指微微一顿。
诺诺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
她今天的确是打算去那家咖啡馆“摸鱼”的。
那是她维持了近一年的习惯。
可这个计划,就在今天早上,因为这本诡异的日记而临时改变。
他怎么会知道?
诺诺脸上的慵懒与看戏心态悄然褪去。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白辰的侧脸上,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情绪,纯粹的、审慎的打量。
这个人,不再是一个有点意思的怪胎。
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法被逻辑解释的谜团。
他记录着这个世界本该发生的“剧情”。
他知晓她未曾说出口的计划。
一个荒谬却又无法抑制的念头,在诺诺的脑海中疯狂滋生。
他在改变这个世界?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粘稠,压迫着她的呼吸。
白辰对此一无所知。
【九百九十……加上刚刚写的……】
【刚好超过一千字了。】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
身体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第一个奖励。】
【日记本的规则里写得清清楚楚,每满一千字,就会有一次奖励。】
【来了。】
【终于要来了。】
白辰的注意力从诺诺身上完全收回,眼中只剩下对未知的狂热与期待。
他甚至没注意到,那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已经变得何等深沉。
冰冷的笔尖在纸页上划下最后一个句号。
白辰松开手指,那支廉价的圆珠笔滚落到桌角,发出轻微的声响。
【第一篇日记已完成。】
【日记本系统第一阶段正式开启。】
【激活首项奖励:血统提升。】
还没等白辰理解这接二连三的提示,一股灼热的暖流从心脏处猛然炸开。
【正在将宿主血统提升至S级……】
龙族世界,混血种血统划分为S、A、B、C、D、E、F七个等级。
S级为人类所能承载的极限血统,超S级个体将丧失理智,沦为死侍。
当前世界S级混血种的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千万倍。
与此同时。
那股暖流瞬间化为焚烧骨髓的岩浆。
剧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了每一寸神经末梢。
白辰的身体猛地弓起,额头青筋根根暴突,细密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的血管像是被烧红的铁水灌满,皮肤之下透出不祥的暗红色。
他想嘶吼,喉咙里却只能挤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嗬嗬声。
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在蒸发,又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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