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道：“正如你所说，没有家底的年轻人会比较想賺，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外快，我大抵都能接受。”
郑清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地下黑拳，打不打。”
一听这话，张悦不禁皱起了眉头。
郑清道：“在这个世界，外快不好找，来钱快的外快更是难得一见。虽然我说的这个上不了台面，但是报酬不菲。”
张悦试探性问道：“照我目前这情况，打一场能拿到多少法财。”
郑清打量了他几眼，斟酌道：“位阶第五序列的异能者打地下黑拳，不是说没有，而是比较少见。”
“按正常档期安排，你可能短时间内等不到对手。”
“如果想来钱快，看你能不能接受越阶赛事，也就是跟比自己位阶高的选手关在八角笼单挑，一场下来怎么也能拿个五六百颗修道石。”
张悦听完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五六百颗修道石……”
他累死累活跑一趟噩梦之森，耗时两天，得到的报酬都才120颗修道石，其中还得扣掉路费，到手连100颗都没有。
两相比较下，打地下黑拳确实好赚多了。
郑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巨大的利益面前，往往伴随着风险，这两者是成正比的，所以你得考虑清楚。”
“八角笼一旦关上，战败的那一方死不死，完全看对手心情。”
“可是你想想，在那种氛围下，观众们歇斯底里的起哄声不绝于耳，八角笼最后活着出来的往往只有一人。”
张悦沉吟一声，重重点头：“我这人杀念并不重，如果因为手软而放过对方，导致观众不快，不知是何下场？赛事方的规定应该没有对手必须死这一项吧。”
这话一说出口，直接给郑清听傻了。
他有些匪夷所思地打量着张悦。
“怎么了？”
“没事，我觉得你的脑回路有点奇特。”
“噗嗤。”张悦忍俊不禁，“你是觉得我关注的点不对吧，一般情况下，是别人考不考虑要让我活着走出八角笼。”
“难道不是吗？”郑清道，“这才是正确的脑回路，我也不是觉得你这人逞强，只是就事论事，你一个第五序列的越阶打黑拳，赢的概率很小。”
“但我觉得你进得了帝国利剑，或许有些特殊手段在身上，即使战败也能苟全性命，拿下一笔出场费。”
“但让对方活命这种事，真不是你要考虑的。倘若你真这么想，说明你这人有些自大了。”
张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多做辩论。
他的真实位阶，一般人无法察觉。郑清会看轻他也在常理之内。
对于这地下黑拳，他兴趣确实挺大的，不禁又问道：“倘若我越阶挑战第三序列的选手，会有多少出场费。”
郑清皱眉道：“你可想好了，连跨两阶，你死亡概率基本是百分百，但如果真想这么干，你能得到1500—2000颗修道石。”
张悦听后眼睛一亮。
这笔法财对当下没啥积蓄的他来说，算是非常丰厚了。
“如果跨阶挑战第二序列的选手呢？”
“那么你会获得3000—3500颗修道石。”
“那第一序列？”
“这个位阶来打地下黑拳的人非常少，毕竟天赋一经展现，就已经被各方势力拉过去培养了，但仍有人通过这个賺外快，基本是几个常驻选手，你要敢跟他们打，出场费4500颗修道石起。”
张悦越听越兴奋，喉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那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打完拳赛，准备收钱了一样。
郑清道：“不过我要给你泼盆凉水，刚才说的这些价格，都是跨“一阶”挑战，比如第五序列挑战第四序列；第四序列挑战第三序列，以此类推，才能拿到相应的价格。”
“如果位阶相差过多，跨“两三阶”挑战，这种比赛毫无悬念，赛事方不过给你太多钱的。”
张悦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赢了的话，不仅可以全额拿到奖金，还可以在这基础上翻两倍。”郑清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黑拳运行至今，也就寥寥几人能跨阶胜出，跨两阶以上几乎没有，你难道真不要命了？”
“打打第四序列的选手，苟住性命賺一笔就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你又不是负债累累，没必要送死。”
张悦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打算慢慢来，先挑战第四序列的选手试试看看吧。”
“此话当真？如果你确定的话，我现在就帮你联络赛事方，最快今晚就可以进八角笼了，打完奖金立结。”
“行，那你就帮我运作一下呗。”
“哈哈哈，年轻人果然着急賺钱，我想你活着拿到这笔奖金不成问题，毕竟你进得了帝国利剑。”
郑清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掏出身份令牌，开始联络黑拳的赛事方。
张悦暗自揣摩，这家伙介绍选手参赛，估计也有佣金抽成，很大可能是从自己的奖金里扣，又或者说，他报给自己的价格已经是扣过的了。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若不是他，自己也没有渠道打黑拳，该挣就让他挣点又何妨。
不久后，郑清放下令牌，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了，今晚凌晨一点，你有空吧。”
“嗯，我这次回去，只要上交委托材料就可以了，也没其他啥事。”
“那你处理好之后发消息给我，我过来接你。”
两人说话间，飞行器也开始降落。目的地是泰拉市中心的降落广场。
这一趟返程，花费的时间近二十分钟。
这驾驶员精神力不行，要知道叶瞳跑一趟，才十分钟出头。
不过张悦选择的是适用型飞行器，自然要求不能太多。
走出舱室后，天色已然全黑。
泰拉赛博朋克的城市夜景，令张悦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并且这个城市夜晚还有些许迷雾飘荡，配合着灯光效果，啧，有种说不出来的科技美感。
“张悦，晚点见咯。”
此时郑清挥了挥手，“我也得回去部门交差了。”
“嗯，晚点见。”
张悦点头一笑。
对于今晚的黑拳，两人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