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脸上的笑,瞬间冻僵!眼里的阴狠像
“找死!”他怒吼一声,反手就想掀桌子!
啪!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闪电般扣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砸回桌面!酒杯倾倒,酒液横流!
一个温润带笑的声音响起:“陈大少,急什么?欠我的债,今天该还了。”
陈永仁眼角疯狂抽搐:“你他妈是谁?”
“陆子峰。”男人笑容不变,变戏法般从怀里抽出一张泛黄发皱的老照片,啪地甩在灯光下!
照片上,幽暗仓库里,盖布掀开,赫然是——一排排闪着死亡寒光的枪!角落一个侧脸,和陈永仁一模一样!
“香江再大,也容不下你这种祸害!”陆子峰指尖重重敲在照片上,声音陡然冰寒,“你走的,是死路!”
陈永仁瞳孔猛地一缩!嚣张气焰瞬间被浇灭大半,但随即又化作疯狂的火焰:“陆子峰!有种!你要钱?老子给你金山银山!你他妈非要玩命?”
陆子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不是我要玩命,是你拿所有人的命当垫脚石!”
他头也不回,冷冷吐出一个字:“抓!”
门外,记者车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当天晚上,电视新闻轰动全国:“特大犯罪团伙覆灭!勾结外鬼!走私军火!金额惊天!”
一张单据在画面角落一闪而过,无人留意。
一年后。
国际数学竞赛最高领奖台!聚光灯下,少女陆诗雨高举金牌!笑容灿烂如骄阳!
“再难的题,也难不倒一颗勇往直前的心!”她目光灼灼扫视全场,“我爸说了!谁说女子不如男?我们,能顶起整片天!”
同一时间。港城,老旧工厂广场。女工们挤在破旧电视机前,激动得眼眶发红。
“看!大宝!真给我们长脸!”一个小女孩兴奋地举起手里一张红本本,脆生生喊:“这是爸爸给的底气!”
深夜。
城市新地标,巨大的霓虹灯牌轰然点亮!光芒刺破夜空!
一行大字,龙飞凤舞,震撼人心:
致敬所有打破偏见的女儿们!
人群驻足,仰望这璀璨誓言。
另一边,她依旧死死抓着扩音器,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所有人,对着可能存在的黑手,发出最尖锐的控诉:
“我们收到死证!有人!想用最烂、最毒的垃圾布!冒充好货!去坑人!去害人!去发黑心财!”
“举报!我们已经举报了!那些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落下,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倒下去。但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前方,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广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她刚才掷地有声的控诉,还在夜空中回荡。
我们这次并购,不是为了吞你们,而是为了守住良心。”
“她肚子……她快生了!”人群里有人喊。
这一喊,脾气再硬的人也软了半截。几个大娘挤到前面:“闺女,快进去歇着!这事儿有咱们呢!”
“谢谢婶。”李佳妮笑得温柔,转身往里走,刚迈一步,忽然“啊”的一声,脚下一软,肚子猛地拉紧。羊水顺着腿往下涌,快速在台阶上铺开一汪水渍。
“李主任要生了!”人群炸开了锅。
“快,叫车!”有人拔腿去拦出租,有人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铺地,有人冲进楼内喊:“开电梯!开电梯!”
“佳妮!”陆子峰冲下楼,抱起她,额头抵在她汗湿的发际,“不怕,我在。”
“我……我没事……”李佳妮咬牙,嘴角轻轻上扬,“你……去……把承诺签了。”
“唧唧唧!”
一道声音从地下传来,节律古怪,像金属在极细极密地摩擦,又像某种仪器的共振。
阿勇的手心捏出汗:“地底有东西。”
“后墙。”陆子峰走过去,手贴上冷冷的墙皮。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一种猎人遇见老虎时那种近乎残酷的兴奋与冷静,“砖缝是新的。”
“小心。”苏明玉退后一步,“这可能不是怪声——是计时器。”
空气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轻,像一根细线在屋里游走。每个人的呼吸都变浅了。
“撤。”苏明玉吐出一个字。
“老周,电闸!阿勇,拖带,疏散!卫国,带人把外圈拉起来,不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陆子峰低吼。
人群迅速退开,门“咣”一声合上,只剩下几个身影留在门前。
远处,救护车的鸣笛与消防的警笛同时在城市里起了回声,像两股潮水彼此呼应。
仓库墙内,“唧唧唧”的声音忽然停了半秒,又在下一秒里变得更密,像有人在地底咬断最后一根牙。
“开始计时了。”苏明玉抬眼,眸子黑得像夜。
“走!”陆子峰一把拽过阿勇,扭头往外冲。
身后,墙体微微一颤。阳光下,砖缝里挤出一丝灰。
远处,刚刚挂上“致敬所有打破偏见的女儿们”的深城地标,在晨光里熠熠生辉,像一只昂起头的巨大鲸鱼。
不过没有人抬头看,他们的目光全锁在那堵忽然呼吸变粗的墙上。
那堵墙里,藏着的,不是“怪兽”。
是他们最近三十年来见过的最脏、最毒的一颗心。
一大早,徐桂芬火急火燎地跑到陆永仁的办公室,脸上带着愤怒,咬牙切齿:“我要让陆子峰身败名裂!”
陈永仁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诧异地望着这个发疯的婆子:“你确定?”
他知道徐桂芬和陆子峰的关系,也是万万想不到,一个母亲还能希望自己儿子身败名裂的。
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徐桂芬恶狠狠地说道:“这个不孝子,三番五次不听老娘的话,老娘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陈永仁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个疯婆子,他还是有些不相信对方说的话是真的。
但瞧她的语气,似乎真的对陆子峰痛恨至极,不由也是暗暗好笑。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啊!
“很好,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管你和陆子峰是什么关系,我们都可以站在同一阵线上!”
陈永仁饶有兴致地望着徐桂芬,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嘲讽,似乎认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话听在徐桂芬耳里很是受用,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是这样的,我那不孝子的软肋就在这里,只要从这个方面下手,他就无法应对。”
......
徐桂芬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在这一刻,她也化身成为女强人的样子。
从来没有一刻,她会觉得自己这么风光,这么能干。
她甚至认为,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果从商的话,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陈永仁也是听得连连点头,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很不错!”
“这世界上,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实在不多了!”
表面上,他对徐桂芬无比恭维,可实际内心却是鄙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