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收工!
何雨柱瞥了一眼雪地里蜷缩成一团、套着麻袋无声无息的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即像融入阴影的猫一样,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撤离了现场。
至于这老小子能不能被人发现。
是死是活。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
日上三竿,快到早上八九点钟,
躺在被窝里的何雨柱才被院里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喊声吵醒。
“翠芳!单翠芳!在家吗?!”
是街道办王主任那熟悉的高嗓门,带着明显的焦急,不停地拍打着易中海家的房门。
拍了好几下,屋里才传来窸窣的动静,一大妈单翠芳才把门拉开一条缝,她脸上还带着刚醒的懵懂和疑惑:“王主任?您这一大早是…”
“哎呀翠芳!别愣着了!”
王主任急声道。
“你们家老易,今天早上是不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一大妈点了点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天没亮就推车走了,说是去秦家村,帮徒弟东旭张罗婚事去了…怎么了?”
“那就对了!出事儿了!”
王主任一拍大腿,语气更急了。
“今天早上秦家村生产队的人下地,发现路边沟里躺着个人!自行车也摔在一边!
凑近一看,嚯!满脸是血,人都快冻僵了!
赶紧翻找了一下,从他兜里摸出工牌,一看是你们家老易!
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易中海!
这不敢耽搁,赶紧用板车给送到区医院去了!
你快去看看吧!”
一大妈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手都开始抖:
“什…什么?!医院?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她慌得六神无主,扭头就冲回屋里手忙脚乱地套衣服,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她一个妇道人家,哪经过这种阵仗,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冲出来,下意识就跑到隔壁贾东旭门前,“砰砰砰”地拍门:
“东旭!东旭!醒了吗?快!快跟大妈去医院看看你师傅!他出事了!在医院呢!”
她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医院的事儿,想找个男人帮衬。
屋里静了一下,随即传来的是贾张氏那尖酸刻薄、还没睡醒的沙哑嗓音,充满了不耐烦:
“嚎什么丧!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睡觉了?触霉头的东西!再拍门信不信我出来骂街了?!”
一大妈被这劈头盖脸的骂声噎得一怔,
满腔的惊慌无助瞬间化为一声无奈又心寒的长叹,
也顾不上再叫了,
咬了咬牙,
独自一人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大院门。
…………
眼见着一大妈慌慌张张地跑出大院,何雨柱也彻底没了睡意。
他起身麻利地给雨水蒸了一碗嫩滑的鸡蛋羹,自己则把昨天剩下的烤鸭和菜拨拉拨拉热了热,凑合了一顿。
就在他掂勺热菜的时候,脑海里那“厨艺 1”、“厨艺 1”的提示音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不绝于耳。
何雨柱心里门清,这肯定是那“勤能补拙”的天赋在发挥作用,只要动手就有长进,真是实惠。
收拾完碗筷,闲着也是闲着。
何雨柱心念一动,意识沉入空间,取出了那本系统奖励的宗师级功法。
说来也怪,这书看似古朴厚重,但当他只是简单翻看一遍时,里面的文字图谱竟像是活了过来,化作一股热流,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想忘都忘不掉。
这功法统共只有九式。
前四式是打熬筋骨、锤炼气血的基础法门,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强健体魄、激发潜能的奥秘;
后五式则风格陡变,是五种截然不同却招招致命的实战格斗技巧,凶狠凌厉,直击要害。
正如秘籍开篇所言——功夫在精不在多,若能把这九式彻底吃透融汇,近身搏杀之间,足以横行。
收好书,何雨柱心里有了底。
他索性脱了厚重的棉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旧汗衫,直接站到了中院冰冷的雪地里。
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他按照脑海中的图谱和要诀,缓缓摆开了第一式的起手架桥。
动作一拉开,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紧绷起来,线条贲张,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如同一尊蓄势待发的战神,沉稳而危险。
“呼——哈——”
这动静,立刻引起了后院另一户的注意。
许大茂本来缩在屋里烤火,听到院里这不同寻常的呼喝声,好奇地跑了过来。
隔着垂花门,看着何雨柱那副认真的架势,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
“嘁,傻柱就是傻柱,大冷天不穿棉袄,练啥呢?冻成冰棍才好呢!”
说完,他自己先呲牙乐了。
正当许大茂在自家窗户后面呲牙乐着看何雨柱练把式时,前院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声音:
“哎哟喂!这是谁啊?!我说王主任,您这…您这抬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阎埠贵看着眼前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俩眼睛和嘴巴、活像个人形粽子的担架,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主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闫老师!你什么眼神儿?连你们院一大爷易中海都不认识了?!”
阎埠贵凑近了些,上下打量着,嘴里啧啧有声:
“哎呦我的王主任诶!您可饶了我吧!包成这副尊容,别说我了,就是他亲娘老子从坟里爬出来,也认不出这是谁啊!”
“行了行了!喊你出来不是让你看热闹说风凉话的!”
王主任不耐烦地打断他。
“快搭把手,把人抬回屋去!这伤得可不轻,得好好静养!”
阎埠贵一听要干活,立马往后缩了半步,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我可不能干,万一抬不好再摔着,这责任算谁的?
他立马清了清嗓子,朝着中院方向,拔高了音调,拖长了声音喊道:
“东旭——!贾东旭!快出来!快来看看你师傅!你师傅让人给送回来啦!都快包成木乃伊啦——!”
他这一嗓子又尖又响,穿透力极强,立刻把刚被自己老娘骂消停、正准备再眯个回笼觉的贾东旭给嚎了出来。
贾东旭披着件棉袄,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走到前院:“喊什么喊!催命啊三大爷!又怎么……”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院子中间担架上那个木乃伊身上,吓得他一个激灵,剩余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睡意瞬间吓飞了。
他指着担架,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三大爷!您这跟我玩儿呢?这从哪个坟地里刨出来的鬼东西?!怎么给弄咱们院来了?!赶紧抬走抬走!多晦气啊!”
阎埠贵看他那怂样,差点笑出声,强忍着板起脸,用手里的烟杆指了指那木乃伊:
“什么鬼东西!浑说什么呢!这是你师父!易中海!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还不快过来接着!”
“啊?!我师父?!”
贾东旭彻底傻了,张着嘴,
看着那团纱布,半天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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