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明显怔住的表情，何雨柱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故意板起脸，挑眉问道：
“怎么？听说我是个厨子，就看不起我了？”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
两个姑娘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否认。
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晕。
苏芷莹更是急忙解释：“我们就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何雨柱同志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何雨柱看着她们慌忙解释的样子，笑道：
“没事儿，就算真看不起也正常，在有些人眼里，厨子嘛，不就是个伺候人的行当，没啥大出息。”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理想不是？
我觉得，一辈子围着灶台转，格局小了。
能考上大学，多学点真本事，将来才能真正为国家做点贡献，那才是正途。”
何雨柱话音刚落，
餐桌上安静了一瞬。
坐在苏芷莹旁边的女孩脸上的嬉笑打趣之色慢慢收敛了，
神情变得异常认真。
她忽然站起身来，隔着桌子，朝着何雨柱伸出手。
“何雨柱同志，正式认识一下。”
声音清晰而诚恳，之前的玩笑意味一扫而空。
“我叫赵胜男，胜利的胜，男儿的男。
是芷莹的同学，也是战友。
很高兴认识你。”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正式举动弄得微微一愣。
他刚才那番话完全是发自肺腑，
并没想过要换取什么特别的对待。
可对方的态度却像是转了一百八十度。
他没有丝毫迟疑，也立刻站起身，稳稳地握住了赵胜男的手。
“赵胜男同志，”
何雨柱的语气同样认真而郑重，嘴角噙着一丝真诚的笑意。
“这名字很有气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只手一触即分，
单看法却完全不同了。
苏芷莹在一旁看着，悄悄松了口气。
赵胜男坐下后，气氛明显变得更加融洽和自然。
笑着重新拿起菜单：
“好了，正式认识过了！何雨柱同志，那你这位前大厨赶紧给我们推荐几道招牌菜吧，今天可得打打牙祭！”
“没问题！”
何雨柱也爽朗地笑起来，接过菜单，熟门熟路地指点起来。
“这家的葱烧海参是一绝，火候讲究……九转大肠做得也地道，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再来个清淡点的烩乌鱼蛋汤给你们这些姑娘家……”
从丰泽园出来，何雨柱特意打包了一份炒肝。
用油纸包得严实，挂在车把上。
他将苏芷莹和赵胜男送到能坐上公交车的路口，
这才带着雨水往回骑。
刚到四合院大门洞，
叮铃铃的车铃声还没落，
就瞧见中院里头似乎有些热闹。
只见对面屋的刘寡妇正端着一个大洗衣盆从何雨柱家屋里出来，盆里堆着的正是何雨柱和雨水换下来的脏衣服。
何雨柱整日泡图书馆，雨水年纪小，家里没个女人操持，刘寡妇感恩何雨柱平日接济，便时常过来帮忙缝补浆洗。
何雨柱也会时不时给她家带点吃食，算是两相便宜。
可今天，这平常景象里却多了个秦淮茹。
她正堵在刘寡妇面前，脸上堆着过分热络的笑，伸手就去接那洗衣盆：
“刘家嫂子，快给我吧！你这天天忙里忙外的，还要拉扯石头，多不容易！这点活儿我来就行！”
刘寡妇显然不情愿：
“哎哟，秦家媳妇，这怎么行？
这都是柱子兄弟和雨水的私人衣物，里头还有裤衩啥的，你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哪能洗这些？
不合适，真不合适！”
秦淮茹却像是铁了心，手上用了点巧劲，硬是把盆沿接了过去：
“没事儿没事儿！刘家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都是住对门的邻居，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你快歇着去！”
两人正拉扯间，何雨柱推着车进来了。
刘寡妇一见何雨柱，像是见了救星：“柱子你可回来了！你看这，我想着你忙，帮你把衣服洗了，可淮茹她非抢过去，这哪好意思啊？”
秦淮茹抱着洗衣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扬起笑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目光在两人之间一扫，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非但没劝，反而笑了笑：
“刘大妈，没事儿，她要洗就让她洗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他解下车把上那份炒肝，递向刘寡妇：
“刘大妈，这是我从丰泽园带回来的炒肝，还热乎着，带给石头尝尝味儿。”
刘寡妇一看，顿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哎哟！这怎么行！这精贵东西……使不得使不得！”
“拿着吧，特意给您带的。”
何雨柱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
看都没看旁边抱着脏衣服盆的秦淮茹一眼。
刘寡妇千恩万谢地接了，
那份炒肝的香味已经隐隐约约飘了出来。
秦淮茹手里抱着那盆沉甸甸、还带着汗味的脏衣服。
尤其是瞥见最上面那件何雨柱的旧裤衩，再闻着飘到鼻尖的炒肝香味。
看着刘寡妇那份实实在在的实惠，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堵得难受。
脸上那强装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她僵在原地，洗也不是，放也不是，
只得悻悻地抱着盆往水池那边挪，
眼睛却不住地瞟向刘寡妇手里那包油汪汪的炒肝。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
贾张氏大概是听见外面动静，探头出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一眼就瞧见自家儿媳妇秦淮茹，正抱着别的男人的一盆脏衣服，
那衣服堆顶上，
明晃晃就是一条男人的大裤衩子！
再一看，那男人是何雨柱！
旁边刘寡妇手里还拿着何雨柱给的好吃的！
贾张氏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猛地冲了出来，手指颤抖地指着秦淮茹：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啊！大家快来看看啊！看看这不要脸的小娼妇啊。
这才嫁进来几天啊？就敢当着我的面，给外面的野男人洗裤衩子了？
秦淮茹！
你要不要脸！
我们老贾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啊！”
她这一嗓子嚎出来，如同在平静的院里扔下个炸雷！
各家各户的门窗后，瞬间贴满了看热闹的脸。
秦淮茹被骂得脸色煞白，慌忙放下盆子想解释：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就是看刘嫂子辛苦，帮把手……”
“我呸！”
贾张氏根本不听，跳着脚骂，唾沫星子乱飞。
“帮把手？帮到手都伸到别的男人裤裆里去了？
你怎么那么贱呐！
我们东旭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
你要这么急着出去勾搭野汉子？。
还是个臭厨子！
傻柱！你个缺德带冒烟的！
你敢勾搭我家儿媳妇！
你个绝户的玩意！不得好死！”
她骂完秦淮茹又骂何雨柱，句句恶毒不堪入耳。
秦淮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扯贾张氏的胳膊。
可贾张氏非但不听，反而用力直接拽开了秦淮茹。
一扭身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结结实实撞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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