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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公里的充电站

高三下半学期,深夜11:30吴若溪的宿舍楼道尽头一千公里外,周屿川的公寓书房

吴若溪父母(商都大学教授)对女儿期望极高,家庭氛围因高考临近而压抑。她选择住校,独自承受压力。周屿川被选入某顶尖电竞青训营,进行封闭式培训,距离遥远但联系从未断过。

(吴若溪躲在宿舍楼梯间,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手机屏幕上是和周屿川的微信聊天界面)

吴若溪:(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压得很低)“周屿川…你睡了吗?”(电话几乎是被秒接通的)

周屿川:(背景是清脆的键盘声,但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没有。在复盘训练赛。怎么了?”(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吴若溪的委屈决堤,抽泣声再也藏不住)

吴若溪:“…我模拟考…数学…还是没考好。我不敢跟我爸妈说…他们刚才打电话,又问了我一遍目标分数…我…我觉得我做不到…”(她语无伦次,压抑的哭声透过听筒传过去)

周屿川:(键盘声停了)“呼吸,吴若溪。慢慢吸气,呼气。”(他声音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像在游戏里指挥陷入包围的队友)

吴若溪:(跟着他的指令深呼吸几次,情绪稍微平复)“对不起…我又来麻烦你了…我知道你很忙,我不应该总拿这些事烦你…”

周屿川:(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带着一种深沉的笃定)“吴若溪。”(他很少连名带姓叫她)

周屿川:“你不喜欢麻烦别人,就喜欢麻烦我,是吗?”

吴若溪:(一愣,抽噎着)“…嗯。”

周屿川:“巧了。”(他的声音透过千里之外的电流,变得异常温柔和清晰)

周屿川:“我也喜欢。”

周屿川:“我就喜欢你这么麻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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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两端都安静了几秒,只有她细微的抽气声)

周屿川:(声音放缓,像在哄小孩)“卷子带了吗?哪道题错了,现在讲。”吴若溪:(带着哭腔嘟囔)“…现在?很晚了,你明天还要训练。”周屿川:“我明天下午的训练,你明天早上的课。谁更耗神?手机对准卷子,开视频。”

(视频接通,他那边是整洁的书桌和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她这边是哭得眼圈鼻头通红、举着卷子的可怜模样)

周屿川:(看着屏幕里的她,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先擦擦脸。这道题,你的思路没错,只是第二步这里…”(他开始讲题,语气是他特有的冷静条理,但比平时更慢,更耐心。他会用游戏术语做比喻,比如“这个公式就像你的平底锅,关键时刻能挡一下伤害”、“这个陷阱题,就跟LYB(老阴逼)一样,得绕后打”)

(她听着听着,破涕为笑)

吴若溪:“哪有你这样讲题的…”周屿川:“能听懂就行。下次再遇到这个LYB,记得直接爆头。”吴若溪:(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嗯…”

周屿川:“还哭吗?”吴若溪:(不好意思)“不哭了。”周屿川:“那去睡觉。明早七点,我叫你起床。”吴若溪:“…好。”

周屿川:(沉默了一下,语气格外认真)“吴若溪。”吴若溪:“嗯?”周屿川:“商都大学很好。但如果你考去了别的地方,我的键盘就跟着你去别的地方。懂了?”

(意思是: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在。你的梦想很重要,但你不必被它压垮,因为有我托着你。)

吴若溪:(鼻子又一酸,但这次是因为感动)“…懂了。”

周屿川:“晚安。”吴若溪:“晚安…周屿川。”吴若溪:(小声地)“…谢谢你。”

(电话挂断。她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界面,感觉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好像被他几句话轻轻松松地撬开了一条缝,透进了光和气。而他那边,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重新戴上了耳机,将刚才暂停的训练赛录像拖回原点,眼神专注,仿佛刚才那个温柔耐心的人不是他。只有微微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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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彩蛋】

·第二天早上7点整,吴若溪的手机准时响起。不是闹钟,是周屿川的专属铃声。她接起来,对面是他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声音:“起床。给你点了粥,快到校门口了。”

·从此,吴若溪的室友都知道,她有一个远在一千公里外的“人形闹钟”和“情绪稳定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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