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接到召唤匆匆赶来的马克·哈里森微微低头致意。
您找我？董事长。
马克·哈里森正要自然落座，雅各布董事长摆手制止。
不必坐了。
呃？啊...是。
雅各布董事长一言不发地注视马克·哈里森三秒钟，突然大声质问：
你，怎么办事这么糟糕？
没头没尾的斥责。
省略主谓宾的批评，但马克·哈里森居然听懂了，立刻开始辩解：
董，董事长。我是想给马隆董事长留面子...是为您着想才这么做的。抱歉，董事长。
让你好好对待，结果逼得连负责VP都一起辞职？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克·哈里森委屈地说：董事长，我也收到了报告。但陈豪那小子，傲慢得简直该死。看着也不像打算长留
怎么？对你竖中指了？
那，那倒没有但...
雅各布董事长不满地追问：你在华尔街多少年了？
今年第17年，董事长。
撑这么久也该明白了。如果必须在你和陈豪之间选一个，我会选谁。
雅各布董事长转头问首席人力官克拉克：
克拉克，公司全球有多少员工？
包括海外办事处共28,722人。
嗯，不到3万。去年公司净利润约43亿美元？
是的，董事长。
雅各布董事长冷眼看着马克·哈里森：
被讥讽为债券贩子，3万人忙活一年才赚43亿美元开庆功会，陈豪那小子一个人第一季度就赚了1.7亿。
这时，克拉克修正了董事长的话：
董事长，准确地说原油期货交易就超过1.7亿美元，加上去年12月本季度起始业绩和本月短线交易及长期组合估值收益，已超过1.9亿美元。
按当前趋势，本季度单独实现2亿美元以上收益完全可能。考虑到目前管理资金仅3000万美元规模，未来表现更值得期待。
雅各布更加惊讶地连连感叹：
嗬...他预算只有3000万？越听越令人震惊。
雅各布董事长对马克·哈里森挥手示意无事：
好了，马克。你先出去吧。
意识到辩解无用的马克·哈里森脸色僵硬地退出办公室后，雅各布董事长再次开口：
克拉克，把马克安排到某个海外办事处。
直接解约如何？一直以来太放纵他了。
解聘高管不是要付剩余薪水？让他自己走人。话说，陈豪的事怎么处理？
目前我们相比JP摩根或高盛欠缺的正是股票及衍生品管理板块。必须留住陈豪，董事长。
这种人才当然要留。问题是怎么留。
首先要明确展示留在公司比独立开业更有优势。不仅提供大规模运营资金支持，还要考虑大幅提高激励支付上限的方案。
细节部分你与股票部门MD们商议，拿出最优条件的草案。还有，是叫皮尔森·黑克曼？
是的，董事长。10年资历VP，从陈豪分析员时期就一直负责指导。
10年还是VP，看来业绩平平。
克拉克·罗伯逊犹豫片刻开口：业绩方面确有不尽人意之处，但也有优点。数据显示，皮尔森所带团队离职率明显低于其他团队平均水平。您知道，大多数团队因短期业绩压力频繁裁员，而皮尔森似乎擅长从长期角度激发下属潜力。这次陈豪的事也是如此...
嗯...两人关系如何？
皮尔森相当重视他是肯定的。陈豪崭露头角前，皮尔森曾为人事部门写推荐信，想推荐他去投资咨询公司。似乎除了本人推荐信外，还想争取人事MD的推荐信增加分量。
那么，两人可能计划一起开业。
很有可能。
那就在留任条件中加入这条。皮尔森也必须一起留住。
是，董事长。皮尔森的话，晋升高级的方案也...
雅各布董事长摇头说：
升为MD。马克·哈里森不是要让出办公室吗？
啊...明白，董事长。
克拉克眼中充满惊讶。这是破格决定。
雅各布董事长忧心忡忡地补充最后一句：
抓紧时间，在谣言传开前。
【次日】
提交辞呈后正安静收拾东西的我和皮尔森，迎来了首席人力官克拉克·罗伯逊的亲自到访。
公司最高人事负责人亲临交易大厅极为罕见。
克拉克将我们引至董事长办公室，在那里见到了雅各布·约翰逊董事长。
出乎意料，雅各布董事长以温暖笑容迎接我们：
哈哈，欢迎。这就是我们雷曼博罗斯股票部门最闪亮的明星。皮尔森我记得你。坐吧。
初次见面，董事长。
初次见面。
长话短说。我亲自请你们留下来。
并不意外。
董事长亲自邀约意义重大，但谁不常说？
在华尔街，金钱即权力，业绩即地位。
华尔街最大优点——所有业绩最终都以事实数据呈现。
1.77亿美元盈利，是此刻我地位的最有力证明。
那么我在雷曼博罗斯的地位？
至少达到了能与董事长面谈的级别。
克拉克，先把准备的文件给他们看看。
是，董事长。
文件是关于我撤回离职意愿将获得的利益契约。
承诺提供10亿美元规模运营资金和30%的激励支付率，并提议未来扩大的股票及衍生品管理部门负责人职位。
还包括前景良好的专用办公室和休息区等细节。
对皮尔森提出了跳过高级直接晋升MD，与我共同领导该部门的破格提议。
本以为会高兴的皮尔森却异常平静。
皮尔森率先开口：董事长，非常感谢您的慷慨提议。但如果这是因为陈豪先生的能力而非我的能力，我拒绝。
雅各布董事长说：我们是综合评估了你的投资业绩和人事管理能力后提出的建议。团队合作当然也是评估项目吧？
皮尔森略作思考瞥了我一眼：感谢您这么说。那么从团队合作角度，我遵从陈豪先生的決定。
哈哈，好。现俊，你怎么想？比起麻烦地开家庭办公室，这样不是方便得多？
坦白说这种条件...确实没有另起炉灶的理由了。
雅各布董事长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哈哈，想得明智。决定干脆利落。果然我眼光没错。
我轻轻摇头：董事长，抱歉，我尚未做出決定。
嗯？
雅各布董事长的笑容瞬间凝固。
最终...还是要独立？
确实，原本打算设立对冲基金或家庭办公室管理自有资金才提交辞呈。
但如果有能更快积累种子资金的选项，也不必急于独立。
不是这个意思。
雅各布董事长的眉头紧皱。
仿佛预感不祥般凝视着我。
你该不会...
您知道布鲁诺·埃克斯吗？
雅各布董事长的眼神微微动摇。
统治华尔街后隐居伦敦操控全球衍生品市场的JP摩根超级巨星。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
我的答复是...与布鲁诺·埃克斯会面后给您答案。
即使最终要独立，在这之前也要尽量抬高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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