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刚停，破败的城市浸在潮湿的冷意里。霓虹灯在积水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高楼的残骸像巨兽的骨架，沉默地矗立在雾气中。秦小夜和尤娜依旧对峙着，谁也没有退让。
“秦小夜，投降吧，你赢不了我的。”尤娜的声音冷静得像刀锋划过玻璃。
“不可能！”秦小夜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死死盯着她，“你……你到底是谁？”
“想知道？”尤娜冷笑，“打败我，我就告诉你。”
“就算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秦小夜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我只有一个要求——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尤娜沉默了一瞬，缓缓抬手，摘下了面具。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却让秦小夜瞬间僵在原地。
“你……是……尤娜？”他声音颤抖，瞳孔剧烈收缩，“这不可能！轮船爆炸那天，你明明已经……死了！”
“我是死了。”尤娜平静地说，声音像从深渊里传来，“那天你们离开后，我被瑟琳娜回收了。他们在我体内植入了芯片，让我‘重生’。”
秦小夜后退半步，大脑飞速运转，“你现在，是为雪鹰帝国做事？”
“我的任务，是回收‘帝国计划’的五位幸存者。”尤娜目光如铁，“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跟我回去，为帝国效力，成为武器——你可以活。”
“尤娜，是不是因为那芯片，你才变成这样？”秦小夜试图靠近一步，却被她抬手制止。
“小夜，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雪鹰奉献一切。”尤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我们生来就是战斗机器。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被爱，只要击倒眼前的敌人就够了。”
秦小夜摇头，嘴唇发白：“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追求自由，你说过要逃出这个系统……”
“那是过去的我。”尤娜打断他，语气骤冷，“现在我明白了——顺从，才是唯一的出路。你选吧，要么归顺，要么死。”
“不……不是这样的……”秦小夜喃喃。
“既然你选择赴死，”尤娜眼神一寒，“那就别怪我。”
她猛地抽出背后的冲锋枪，枪口直指秦小夜。
“尤娜！”秦小夜惊吼。
“对不起。”尤娜扣下扳机，“既然你不顺从，那我就尊重你的选择——去死吧！”
子弹如暴雨倾泻，秦小夜几乎是本能地翻滚闪避，身后的玻璃门瞬间炸裂，碎片四溅。他借着街边残破广告牌的掩护，迅速冲向人行道。
“秦小夜！给我去死！”尤娜怒吼，追击而至。
下一秒，秦小夜的身影忽然消失。尤娜警觉回头，寒光已至——他从死角突袭，手中短刀直刺咽喉！
尤娜抬枪格挡，金属撞击声刺耳响起。秦小夜借力后撤，猛然发力，刀刃狠狠劈下，竟将冲锋枪硬生生斩断！
“虽然你当年排名比我高，”尤娜扔掉残枪，冷笑，“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
秦小夜不答，猛地扑上，一把掐住她衣领，刀锋再次逼近脖颈。尤娜反应极快，反手拔枪，近距离对着他腹部就是一枪！
“嘶……大意了……”秦小夜闷哼，身体踉跄后退。
尤娜趁机夺过他的刀，反手划向他脖子。秦小夜勉强侧身，刀锋擦过皮肤，留下一道血痕，鲜血顺着锁骨滑下。
曾经是战友，是伙伴，可此刻交手，招招致命，毫无留情。
“倒下吧，小夜。”尤娜低语，一脚踹中他胸口。
秦小夜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不断从指缝渗出。他喘息着，挣扎着翻滚起身。
“何必呢？”尤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语气竟有片刻迟疑，“乖乖投降，不是更好？”
秦小夜咬牙，冷汗混着血水滑落：“在绝望中，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在绝望中……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他低声重复，强迫自己站稳。
尤娜看着他，忽然抬手，将刀锋划过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积水中。雨水混合着血丝，如细线般蔓延开来，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血偶术。”她轻声念出。
四周阴影中，低吼声渐起。怪物、丧尸，从废墟各处爬出，疯狂朝秦小夜围拢。
“只要你现在说愿意为帝国效力，我就停下。”尤娜冷冷道。
秦小夜沉默。
下一秒，群兽暴起，猛扑而来！
他猛地掀开脚边井盖，纵身跃入下水道。黑暗瞬间吞噬了他的身影。
“什么？！”尤娜冲到井口，只看到漆黑一片。
下水道深处，秦小夜在黑暗中狂奔，腹部的伤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不敢停下，耳边只有水流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他冲过去，却发现出口竟在山崖边缘，下方是汹涌的河流，落差超过十五米。
“没路了……”他靠在墙边，喘息如风箱。
“你逃不掉了，秦小夜！”尤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河里的生物早已进化成怪物，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顺从吧。”
秦小夜抬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死？我从不怕死。”
他后退一步，猛然跃出悬崖，身影如断线风筝，直坠而下。
“小夜！”尤娜惊呼，伸手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另一边，高洛一行人正陷入苦战。
“怎么办？我们的能力全被克制了！”徐若莎焦急地喊。
对面，斯巴鲁冷笑：“你们一起上也无所谓。少将说了，你们的死活，由我决定。”
“老东西，克制我们能力很了不起？”韩束怒吼，“我可是跆拳道冠军！”
“哦？”斯巴鲁嗤笑，“老夫不介意陪你玩两招。”
话音未落，其他人默契地往两边散开，远离韩束。
“我靠！你们太不讲义气了吧！”韩束崩溃。
“韩束，你不是C级九阶吗？加油！”金莫凡在后面喊。
“去吧，孩子，你行的。”高洛拍拍他肩。
“我和莫凡都还没到C级呢，全靠你了！”徐若莎挥拳打气。
“韩束，你可以的！”云念念也跟着喊。
“你们这群混蛋……”韩束咬牙。
“可以开始了吗？”斯巴鲁不耐烦地催促。
“等等！不是该一起上吗？”韩束回头，“念念和若莎是女生，我不怪她们。可你们是男人吧？是爷们就跟我一起上！”
“其实……我是个女的。”高洛耸肩。
“我不是爷们，我就是个地痞流氓。”金莫凡摊手。
“真他妈无耻！”韩束怒骂。
“我妈已经死了，你随便骂。”金莫凡无所谓。
“你骂我妈可以，别骂我。”高洛补刀。
“高洛，你真是孝出强大啊。”韩束翻白眼。
“噗……哈哈！”云念念笑出声。
“韩束，你一个人也行的，加油！”徐若莎继续鼓劲。
“毕竟我们可没你这种勇气。”金莫凡叹气，“上次秦小夜虐我，我就发誓再也不跟非人类打架了。”
“莫凡，你这是有阴影了吧？”高洛偷笑。
“还不是因为你！”金莫凡瞪她。
“你们不是兄弟吗？”韩束无语。
“不是。”金莫凡干脆回答。
“都给我闭嘴！”斯巴鲁暴怒，“打不打？一群小孩，聊你妈的天！”
“大叔，你居然说脏话？”云念念一脸天真。
“我就聊会儿天，有必要这么凶吗？”
“对啊对啊。”高洛附和，笑着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斯巴鲁的背，“大叔，年纪大了，别那么暴躁。”
“就是，大叔。”徐若莎接话，“我二叔跟你一样，暴躁没耐心，动不动发火，结果血管爆了，死了。”
“你可要小心啊。”金莫凡一本正经，“我以前也这样，差点中风瘫痪，血液不循环。”
“没那么严重吧？”斯巴鲁皱眉。
“很严重的！”云念念认真道，“来，大叔，深呼吸，压压火气。顺便做几个瑜伽，像这样——”
她走到空地，开始做早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
“来，跟着我做。”
斯巴鲁愣了愣，竟真的跟着动起来。
韩束扶着额头，满脸生无可恋。
“大叔，我有个医生朋友，改天介绍给你。”金莫凡热情推荐。
“大叔，你动作错了。”高洛突然提醒。
斯巴鲁一愣，回头瞬间，高洛猛地将麻袋套上他脑袋！
“怎么回事！”斯巴鲁怒吼。
“愣着干嘛？打他！”高洛大喊。
金莫凡、云念念、徐若莎立刻冲上去拳打脚踢。
“等我出来，我非杀了你们不可！”斯巴鲁在麻袋里咆哮。
“死到临头还敢威胁？”云念念一脚踩在他背上，直接踩破皮，“克制我们很了不起？给老娘死！”
“念念，平时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你这么狠……”韩束震惊。
“女人发火都这样吧？好可怕。”高洛缩了缩脖子。
“还行，我家余茉生气也这样。”金莫凡淡定。
“念念，手下留情啊！”徐若莎劝。
“他刚说要杀了我们！”云念念冷笑，“不打残他，等他出来我们都得死！”
众人一听，立刻群起而攻之。
“我们这样……不算欺负老年人吧？”高洛忽然心虚。
“废话少说！”韩束催促，“打完就走，后面还有个女人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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