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皱：“我的血还有这功效？我怎么不知道。”
金莫凡盯着她，眼神炽热：“不然呢？高洛的异能就是最好的证明。刚入门的异能者根本不可能使出那么高级的招式，除非……有外力催化。”
秦小夜抬眼，语气平静却坚定：“莫凡，我不建议你喝我的血，抱歉。”
“为什么！”金莫凡猛地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高洛可以，我就不行吗？”
“不是这个意思。”秦小夜后退半步，目光沉静，“我这是为你好。”
“到底为什么！”金莫凡几乎是在吼“为什么！秦小夜，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帝国计划的幸存者之一。”
高洛一愣，随即低声喃喃：“我听说过……那个所谓的帝国计划，据说是由雪鹰帝国创办，专门制造帝国最强武器的秘密组织。”
“三百四十七个人”秦小夜望着远处灰蒙的天空“大概一年前，我们有五人逃脱了，而我我就是其中之一。”
金莫凡怔住，瞳孔微缩。
“我体内被注射过大量药物，包括反异能者的特殊药剂。”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要是喝了我的血，能力可能会直接消失。”
“我现在记忆还不完整，很模糊……但我清楚记得，我是逃出来的。”
高洛皱眉：“那我为什么没事？”
“我不知道”秦小夜摇头。
金莫凡忽然开口：“那是因为你的冰雪之力本身就极强，进化失败那次，是秦小夜用她的血压制住了暴走的能量。”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听说过，有些异能者的能力很特殊，会和特定体质产生共鸣。”
他说完，低头看着秦小夜，眼神复杂，最终轻声道：“对……对不起。”
高洛轻拍秦小夜肩膀：“小夜，你想起来多少了？”
“只是一部分”她按住太阳穴，眉头忽然一拧，“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好像……唔——”
她突然捂住头，闷哼一声，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一个男人从背后拥抱着她，温度贴近脖颈。
“是谁……他是谁！”她猛地睁眼，呼吸急促。
“小夜，头疼就别想了。”高洛扶住她。
她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小夜，”高洛低声说，“你不是说还有几个人活下来了吗？说不定见了他们，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就算见了，他们也不会说。”秦小夜缓缓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会杀了我。”
金莫凡皱眉：“你们五个……都很强？”
“嗯。”她点头“我是最弱的那个。”
“什么？！”高洛瞪大眼“你是最弱的？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秦小夜苦笑“如果遇到他们，我建议你们立刻逃。反正……我打不过。”
金莫凡倒吸一口冷气：“我他妈以为你已经够强了，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家伙。”
“高洛，赶紧吸收进化源。”秦小夜转身，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我们还得赶路。”
“哦，好”高洛点头，从背包里取出那枚泛着幽蓝光芒的晶体，一口吞下。
下一秒，他整个人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胸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比上次还痛！”
“又来？”金莫凡皱眉“至于这么夸张吗？”
“好冷……好冷……”高洛蜷缩成一团，牙齿打颤，皮肤迅速泛起霜白。
“小夜……你要不要……”金莫凡看向秦小夜。
“已经不那么痛了”高洛咬牙，额头冷汗直流“体内的能量……在慢慢吸收……我能撑住。”
金莫凡盯着他，拳头微微收紧。
几分钟后，高洛终于缓缓站起，浑身颤抖，但眼神已恢复清明。
秦小夜始终没看他一眼，背起背包，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事就走吧。”
“我们来了。”金莫凡拉了高洛一把，两人快步追上。
“还有多远到鸟巢？”秦小夜问。
金莫凡掏出雷达地图看了一眼：“大概两小时。”
“两小时？”秦小夜轻点头“走吧。”
三人加快脚步，朝着地图指示的方向疾行。
“高洛，你升了几阶？”秦小夜边走边问。
“六阶了，嘻嘻”高洛咧嘴一笑。
“得瑟什么”金莫凡翻白眼，“还不是我让着你。我要吃，肯定能到C级。”
“你们啊。”秦小夜无奈摇头“一见面就吵。”
“前面右转。”金莫凡指了指前方断裂的高架桥。
星夜城，鸟巢基地。
基地内，余茉靠在墙边，望着昏暗灯光下疲惫不堪的同伴们，眼神沉重。
“繁漪，怎么办？”繁漪低声问，“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营地的人还在等我们回去。”
余茉闭了闭眼：“唯一的希望，可能是修好直升机，带物资离开。”
“但我们得留下一部分人。”她声音低沉“物资和人，只能选一个，如果我们选自己走了，营地的人就会死。”
“少部分人？”繁漪愣住，“就……落几个人？”
余茉望向休息区，那些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的同伴，低声说：“我决定了。我留下。”
“余茉！”繁漪急了“你不能留下！莫凡还在等你呢，他一定会来的！”
“谁管他”余茉冷笑“那种地痞流氓最恶心了。只会欺负弱小的混蛋，看见他就烦。”
“说不定他已经在路上了”繁漪小声说。
“他才不会来！”余茉猛地抬头，眼眶微红“那种混蛋，最好快点去死！”
就在这时，她脚步一顿，仿佛听见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金莫凡的声音？是我幻听了？】
“余茉！”远处，一声呼喊穿透风声，清晰传来。
她猛地转身，瞳孔一缩。
“余茉！”那声音再次响起。
“……金莫凡？”她喃喃，心跳骤然加快。
鸟巢外，顶楼边缘。
“谁在想我啊？”金莫凡忽然打了个喷嚏。
“你可真自恋”高洛翻白眼。
“鸟巢外面全是丧尸，我们进不去。”秦小夜蹲在边缘，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黑影。
“从天上过去”金莫凡抬头“不过……呃，我还不会化翼。”
“化翼？”秦小夜挑眉。
“B级以上异能者才能飞”金莫凡苦笑“我还没到。”
“那飞过去是不可能了”高洛叹气。
“可恶！”金莫凡一拳砸向栏杆，“余茉就在里面，我却过不去！”
“哎，莫凡。”高洛忽然问“你天天念叨的余茉，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亲过没？”
“未婚妻”金莫凡挺胸“虽然还没正式交往，但那是迟早的事”
“切，我看是你死缠烂打吧。”高洛笑。
“喂，秦小夜”金莫凡转移话题“你和路克呢？亲过没？”
“不知道”秦小夜淡淡道。
“小夜，有办法吗？”高洛问。
“暂时没有。”她摇头。
“余茉！”金莫凡突然大吼，声音在空旷的楼宇间回荡。
“你这样叫她听不见的”高洛提醒“这里离鸟巢几百米远。”
“她会听见的”金莫凡坚信。
就在这时，秦小夜突然抬手：“喂，看那边。”
鸟巢顶部，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正是余茉。
“是余茉！”金莫凡激动地跳起来“我就知道她听得见！我们得想办法过去！”
“门口全是丧尸”秦小夜冷静道“硬闯必死。”
“我不在乎！”金莫凡咬牙“我从下水道过去！”
“你疯了？”高洛惊叫“下水道有变异体！以前听说有人进去立刻就被啃成了骨头！”
“那走吧”秦小夜突然开口。
“什么？”高洛瞪大眼“小夜，你支持他？”
“眼下没更好的办法。”秦小夜抽出两把军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打头阵。”
三人迅速潜入下水道入口。
恶臭扑面而来，高洛差点吐出来：“什么味儿！这么冲！”
“有血腥味呗”秦小夜屏息，眼神锐利。
“什么？”金莫凡刚问出口，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变异鼠从黑暗中扑出，獠牙森然！
秦小夜侧身一闪，军刀划出一道弧光，变异鼠头颅应声落地，黑血喷溅。
“吓死我了！”高洛后退一步。
“跟上”秦小夜冷冷道“别掉队！”
更多变异鼠从四面八方涌来，吱吱怪叫，红眼闪烁。
“小心！”金莫凡一脚踹飞一只，反手抽出短刃，刺入另一只眼窝。
高洛双手结印，冰刃瞬间成型，横扫而出，三只变异鼠被冻成冰雕，轰然碎裂。
“太多了！”高洛喘息“它们不怕死！”
“别废话！”秦小夜双刀翻飞，刀光如织，每一击都精准斩断脖颈。
一只巨鼠从上方管道跃下，直扑金莫凡后背！
“莫凡小心！”高洛大喊。
金莫凡转身欲挡，却见那巨鼠在半空中骤然结冰，轰然坠地。
“余茉！”金莫凡抬头，只见前方井盖被掀开，一道白影跃下。
余茉落地，冰晶在她指尖流转：“快走，这边！”
三人立刻跟上，余茉在后方不断凝结冰墙，封锁通道。
“砰！”冰墙炸裂，更多变异体冲来。
“撑不住了！”高洛咬牙“快跑！”
他们冲向出口，余茉最后一个爬出，反手关上井盖，寒气爆发，整块金属瞬间冻结。
“呼……呼……”高洛瘫坐在地，“我快被吓死了。”
秦小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沉默不语。
“余茉，我来找你了……”金莫凡刚开口，脸上就挨了一拳。
“啊！”他踉跄后退，捂住脸“你干嘛！”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茉怒视他“让队友陷入这种危险，你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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