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瑾犹如久旱临死之人,浑身乏力,脑袋昏沉,口中津液发苦,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手指动了动,口中呢喃一声:“水!”
身旁传来惊喜的女声“瑾哥儿醒了!我这就给你倒水。”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响声,不久鼻息前湿意绵绵,贾瑾嘴唇碰到了杯子,下意识张开了口,开始是一小口一小口吞咽,等到意识回归,手脚恢复行动,双手捧着杯子一阵牛饮,直到杯子中的水见了底,方才作罢。
此时贾瑾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成了一五岁的幼儿,坐在一二十岁左右妇女怀中,对面是一英俊青年,看到贾瑾望向自己,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乏着冷意的一双桃花眼缓了缓,开口说道:“醒了就好,你仔细些,大夫说今天能醒来这次的凶险就过了,明天我再找大夫看看。”说完之后,英俊青年盯了贾瑾好一会,眼中含着担忧,庝惜之色,随后眼中神色一收,站了起来,迈步走向门口。
抱着自己的妇女连忙跪下,口中说道:“恭送老爷!”本来走到门口的英俊青年怔了怔,转过头来说道:“你很不错,照顾好瑾哥儿,以后有你的好处!”说完之后带着门口的几个小厮出了院门,脚步轻快了几分。
直到看不见了英俊青年身影,抱着自己的妇女才站了起来,对着怀中的贾瑾说道:“瑾哥儿能醒来真是太好了,真是菩萨保佑,那些黑了心的把瑾哥儿推倒湖里,像害瑚哥儿一样要害瑾哥儿,真是坏透了。还是老爷厉害把那几个黑了心的全都发买才了事。”
正在咒骂的妇女似乎意识到不妥,低头看了看有些迷糊的贾瑾,松了一口气,想到平时瑾哥儿不大灵光的样子,特别是西院那边总传瑾哥儿是个傻子,心中不由一阵气苦。
也许是想到些不好处,年轻妇女抱着贾瑾的手不由紧了紧,反应过来后,不由看了看怀中皱着两条眉头的贾瑾,心中一阵柔软,细声说道:“瑾哥儿还有哪里不舒服?”见到贾瑾摇了摇头,脸上透出几分欢喜。
接着说道:“瑾哥儿最乖了,以后呀见到老爷和太太要叫人,不要再不说话了,只要老爷高兴了,瑾哥儿长大了一定会像老爷一样做大将军当大官。”
听了年轻妇女的话,贾瑾眼中的精光闪过,口中却糯声说道:“困!”年轻妇女心中叹了气,脸上神色却不变,一只手端起了桌上的碗口中说道:“喝了这碗药瑾哥儿再去睡好吗,只要喝了这碗药,瑾哥儿就会好了,像平常一样去外面看花花,看叽叽嚓嚓的小鸟。”
见到贾瑾一口焖完碗中的药之后,紧皱眉头,年轻妇女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连忙从柜子中取来两块饴糖,替到贾瑾的嘴边,口中说道:“今天瑾哥儿真乖!来,吃两块糖缓缓。”
服侍完贾瑾躺下,盖上被子,直见到贾瑾眯上了眼,年轻妇女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蚊帐,息了房中的蜡烛,在小榻上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之后,就是年轻妇女的鼾声响起。
此时的贾瑾脑海中却奔涌不止,自己好好生活在新世纪的四好青年,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自己挣的钱自己花,不会挨饿挨冻,更不会被后宅妇人给阴死,没想到被一块天外飞物砸到了红楼中,更是红楼中没有出现的人物,贾赦的庶子,贾瑾!也许是出现了,这次被人给阴死了,后面再也没被提及,毕竟整本红楼中,对庶子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贾瑾一边翻看脑海中的记忆,一边对照原著的时间线,虽然红楼是架空朝代,名为宣朝,时间线比较混乱,但在贾瑾记忆中,贾琏已经八岁了,天天招猫逗狗,喜欢逗弄身边的丫鬟玩,见到自己都是一副神气不行的样子,目前正待在贾母跟前抚养,也不见有人劝其勤于功课,锻炼体魄。
而被王夫人多次提及的贾珠,在贾瑾的映像中就像一个小夫子,现年十一岁了,身体比较瘦弱,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去读书的路上,看见了贾瑾点点头,心情好的时候也能说上两句话,只是眼中的温柔在显,眼底的轻蔑在中。而这次贾瑾遭受被人抛于湖中,只是在细雨中缠着贾珠多说了几句话,第二天贾珠感冒了,没想到贾瑾遭受了无妄之灾。
至于后来的贤德妃娘娘贾元春,现年九岁了,贾瑾很少见,就是贾母跟前见着了,贾元春选择无视,总是板着一张小脸,没有一点少女的活泼,元春以下,迎春、宝玉、探春、贾琮、贾环、惜春都还没出生,只是听说贾赦的一个姨娘已经怀上了,估计是贾迎春。
此时的贾赦没有红楼记载中荒淫无耻,虽然被赶到了东院,还没有醉生梦死,有时候可以看见贾赦在东院操炼一番,更多的时候在马棚旁边愁胀一整天。而当家人贾政好养客,在工部当个六品员外郎,已经几年了,也许是在官场上蹉跎,想在家里养望,只是不得其法,见天得与养客谈经论文,与官场无益。
贾赦的原配夫人张氏因生贾琏时难产而死,后娶继室刑氏,被贾母以小家子气原由剥夺了管家权,自张氏逝世后一直由王氏管家,真正掌权的却是贾母,府内大小事没有贾母不知道的。
贾瑾分析府内的主要人物性格爱好,预测未来发生危机的时间,按照原著的时间线,起码还有二十多年的平安日子,足够自己谋划一番,又想到在原本的世界平安快活到老,却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这方朝不保夕的世界,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充满了愤恨,脑海中对天外飞物诅骂了几分钟的国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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