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焦大和李进相续进了荣禧堂,在贾敬和贾赦耳边嘀咕了几声,贾敬满眼失望看了看低头作阉雀状的贾珍一眼,而贾赦满脸愤恨看了看贾母和贾政三人,开口说道:“这才几年,你们挪了二十万辆银子!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是怎样开的密库!”
贾敬伸手制止了贾赦的牢骚,寒着脸对贾母三人说道:“这二十万两,婶娘和政弟补齐!不要说没银子,你们嫁进府的时候,嫁妆单子留有一份在族中,到时候不要逼我清点你们的嫁妆。”
贾母和王夫人脸色变了数变,但是到手的银子怎么可能放出去,贾母强撑着说道:“我们这边只剩下十万两,其余都用完了。”
贾敬也不跟贾母纠缠,立马截住贾母的话说道:“好!就十万两!我跟赦弟跟着你们去取!”说完不容贾母三人反驳。压着三人取了十万两白银,虽然其中颇有曲折,贾母和王夫人为了让对方能多出,发生了口角,但在贾敬的高压下,每人出了五万两。
重新回到荣禧堂,贾敬对贾赦说道:“荣国府公中还有五万两,还差五万两,赦弟,把人带上来吧!”
贾赦冲李进点了点头,不到一刻钟,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哭喊声,李进和焦大从外面抬进了几十口箱子进了荣禧堂院子,院外面传来了一声哭诉:“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贾母“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贾敬喊道:“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陪嫁丫鬟那里冒犯了你?”
贾敬讥笑一声,回答道:“婶娘随我到院里看看,我知道婶娘的陪嫁丫鬟赖嬷嬷一家盗窃俩府的财物,不知道盗窃了多少?婶娘随我去看看吧!”说完站了起来,向箱子走去,贾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随贾敬的脚步。
几十口箱子已经打开,里面散发着金银珠宝的光辉,甚至在里面看见几件御赐之物,接过焦大和李进替给来的明细,看的贾敬咬牙切齿,随后生气替给贾母,说道:“我知道俩府的管事贪,不知道这么贪,七八年时间,光银子就二十多万两,赖家一家就十几万两,真是婶娘的好陪嫁!”
不理看着明细气得直抖索的贾母,对着焦大说道:“所有宁国府贪污管事毒哑了,打断双手,送去府衙!”随后看了看贾母“至于荣国府的,留给老太太处置吧!”
焦大带着几个人出去了,外面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求饶声,赖嬷嬷挣脱了护卫的钳制,跑了进来,满脸鼻涕眼泪抱住贾母的双腿,哭喊道:“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我愿意替代我的二个儿子去死。”
贾母看到赖嬷嬷狼狈样,但眼中冰冷一片,心中一突,对贾敬说道:“敬侄儿!赖嬷嬷服侍我近四十年了,你看能不能绕了赖二一命?”
贾敬冷笑几声,对外面的焦大说道:“毒哑!打断手!扔回荣国府!”不时,外面传来“啪啪”以及呜呜的声音,贾敬看见赖嬷嬷眼含怨毒之色,面上的冷色更甚。
贾母看到贾敬完全不给自己面子的处置方式,气得脸色通红,但很快平静下来,对着自己还剩下的人手说道:“把荣国府犯事的管事都送到庄子上,赖嬷嬷和她的孙子赖尚荣留下,派人好好看管!”贾母的处置方式,贾敬眉头直皱,贾赦则是脸上讥色更盛。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贾敬轻吐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进来一护卫,说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求见,扫了一眼脸露兴奋之色的王夫人,冷漠开口说道:“让他进来!”
方脸留有短须的王子腾进了荣禧堂,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有些凌乱的荣禧堂,望着端坐在主位的贾敬,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然后对站在贾母身后的王夫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贾公!锐锋营的一小队昨夜擅自出营,营中正在追查,没想到在荣国府作奸犯科,请贾公交还给我,带回营中受军法处置!”
冷着脸的贾敬盯着王子腾一直看,直到王子腾额头出现一丝汗渍,方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渡步来到王子腾前,冷声说道:“借壳生鸡,你们王家真的很好,应该是王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在布局吧,也不怕把自己吃撑了!”
伸手制止了王子腾的辩解,继续对脸色大变的王子腾说道:“这一局,我们贾家认了,怪只能怪我们知人不明,人你可以领回去,但是我们四家的协议就此作废,以后我也会行文另外两家,至于你与荣国府的纠葛,就让以后的荣国府来承担吧。”
王子腾墨了墨,嘴唇蠕动几下,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喟叹:父亲与自己十几年的布局,已失败了太半,没想到最后几步,竟然坏在贾赦上,为什么贾赦会醒悟过来,惹出来个贾敬,贾家双杰,没一个是简单的。
走到荣禧堂的门口,一直用仇恨眼光看着王子腾的贾赦寒声说道:“丧子之痛,失妻之恨,我迟早会讨回来!”王子腾顿了顿,冷声回道:“我等着!”
望着王子腾带着伤兵离开,贾敬对身后的焦大说道:“把院内的财物清点一下,御赐之物留下,留下五万两银子给赦弟,其余带回宁国府作为族产。”
贾敬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贾政焦急喊道:“敬大哥!把我荣国公中的银子全都取出来,以后我府上吃什么?再说这些脏款也有我荣国府一份!”
本来要走的贾敬重新坐了下来,对着贾政讥笑几声,“这些赃款是有你荣国府的份,盗卖族中祭田,打着贾家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是你老娘和你的好媳妇,存周!你确定要那一份?”
贾敬直盯盯看着贾政,直到贾政沉默,缩到贾母的身后,贾敬眼中闪过失望,厌恶,眼神闪了闪,心中的那份选择更是坚定了几分,刚准备对贾母说些什么,荣禧堂门外一护卫急匆匆走来,急声道:“几位老爷!老夫人!夫人!府门口来了一位公公,说是有上皇口瑜!”
“腾!”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贾敬与贾赦对视一眼,见到贾赦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儿,转头对焦大和李进说道:“打开俩府的密库,装上国库里的欠银,听我和赦老爷的吩咐!”扫了扫身后几人一眼,接着说道:“随我一起去接上皇的口谕吧!”说完,率先出了荣禧堂。
在荣国府门口,贾敬见到了故人戴权带着一队人等着,几人正要上前打招呼,为不可见的摇摇头,见到贾家俩府主要人物都在场,戴权正了正身形,开口道:“太上皇口谕”见到贾俩府的人都跪下,继续开口道:“这段时间你们贾家挺热闹啊!又是分家的,又是杀人的,怎么!整个京城放不下你们贾家?都滚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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