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产婆手中用蜀锦包着的婴孩,贾母原本眼中幽深的杀意一看到孩子,消失无踪,脸上露出惊异、恐惧、接着是惊喜之色,一般来说刚出生的孩子都是皱巴巴一团,手中的孩子却是粉嫩雪白,“呀呀”对着贾母笑,其相貌与亡夫贾代善有七八分象。
贾母笑了,然后哭了起来,喃喃自语说着:“代善!是你吗,看到我受逆子欺负,上来陪我吗?”捏起孩子手中的卵石玉块,仔细打量起来,只见正面刻着“通灵宝玉”及“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八字,背面却是绿莹莹的一团,再无原先“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这十二字。
此时在原宁国府的天香楼上,贾瑾站在窗户前,看着产房虚空处,喃喃自语道:“逃得倒是快,总有一天要抓住你们的尾巴。”再看了看产房处小院子里的各种情形,神色难明的笑了笑,随后跃下天香楼,消失在周围树木的阴影中。
很快京中都知道荣国府生了一个口中衔玉的孩子,荣国府中的老太太说这个孩子是个有造化的,是贾代善转生来保贾家的,纷纷闹闹来到了贾宝玉抓周这天,荣国府里热闹非凡,不但四王八公来了,平常素无往来的权贵来了不少,就是太上皇宫中的戴权也来了。
等到贾宝玉越过刀剑和书籍金银财宝,单单抓住了边缘的一盒胭脂,让贾政气得脸色通红,口中怒道:“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酒色之徒,哼!”不理围观人群,甩袖而去。而在众女眷围绕的贾母,听到贾宝玉抓周抓到一盒胭脂,看到周围议论纷纷,面上虽然不好看,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热闹终有止时,荣国府自贾宝玉抓周闹出了笑话后,关起门来过起了自己的日子,荣国府里的老太太和当家夫人也很少出来交际,不过荣国府里的消息却是不断,总是能从荣国府下人口中得到实时的消息,比如珠大爷在母亲生产日与丫环有了手尾,贾母亲自养育衔玉而生的贾宝玉,政老爷又在雅轩阁里买了一幅字画,王夫人又处死了一个勾引珠大爷的丫环。
就在神京权贵在看荣国府的笑话时,皇帝司徒明昭发出了旨意,新组建南北两大营,各招十万兵,京营扩招五万新兵,凡在册勋贵子弟本着自愿原则入京营新兵营训练,北营设在沙河,南营设在丰台,欢迎大宣有志之士参加。
此旨意一下,京中的勋贵意识到有大事发生,再无看热闹的心情,有志恢复先祖荣光的勋贵敦促家中子弟重拾家学,鼓励家中子弟加入京营。有些脑子不灵光的勋贵还没认识到这是皇家给的一个机会,也是皇家重新洗牌勋贵前的一个机会,依旧是醉生梦死。
归于这几年大宣风调雨顺,再加上皇上和太上皇推行新政,库粮充足,底层民众对上皇和皇帝充满信任,有为自己博前程的向神京汇聚,朝庭开始大量抽调中层指挥使进入新军中,开始彻查地方军用粮库,特别是神京向西向北这两路,查的更严,杀了一大批粮库官,满朝文武意识北方有大仗要打了。
在一个月后,新兵招满,军官已就位,各营都是马嘶人叫,正在展开对新兵训练,此时皇太子、皇八子、忠顺王各领百五亲兵进入了京营,勋贵闻风而动,遣子弟入营,而一些混吃等死的勋贵进行了神操作,要不是毫无存在感的庶子,就是贫困的族中弟子,贾家就是选了家贫的贾琼来凑数。
再月后,绣衣卫北衙传来消息,罗刹国纠合突里尔汗、华嚣固汗、败退西域的后金等十几个国家,汇成六十万大军,分三路进攻大宣,一路由伊凡.瓦西里罗布奇率四十万大军围剿翰北军团,突入定北城后,走乌梁海一线,与其他两路汇合。
中路由后金爱觉新罗.光烨联合北蒙华嚣固汗和一些小部族组成十万攻入大宣控制的南蒙,汇合罗刹军团再看后续发展,最后一路由突里尔汗联合其他部族共十万军马,由南向北清扫大宣在西域的力量,攻入玉泉,进入北蒙,最后与联军汇合。
皇帝司徒明昭和太上皇接到绣衣卫的密报,连夜在养心殿召开御军会议,养心殿彻夜灯火通明,直至中午,太和殿的警钟响起,在京的文武百官和勋贵不到三炷香的时间齐聚太和殿。
皇帝和太上皇同时出现在太和殿,太上皇高坐龙椅,皇帝坐在左下方的锦椅上,净鞭肃静后,不待下面臣子一副有事要凑,龙椅上的太上皇说道:“接到密报,罗刹国联合十几个国家和部族共计六十万不日将分三路进攻我大宣,今天的会议不是要讨论什么,皇儿发布命令吧!”
“嗡”声响起,下面的朝臣议论不断,太上皇身边站着的戴权气灌丹田,高喝一声“肃静!”朝臣的议论声顿时停止,整个太和殿里安静下来。
皇帝司徒明昭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扫了大殿中各个大臣,缓缓站了起来,刚毅的脸色越发严肃,“令牛继宗率北营五万、禁卫军一万共六万支援翰北军团,抵御罗刹国的四十万大军。升翰北军团贾赦千户为指挥使,为翰北军团副将,升千户贾珍为指挥佥事,翰北军团主将岳振琪收拢兵力,不让罗刹国越过定北城一线。”
不理下面脸色各异的朝臣,接着凌然道:“再令!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率京营五万、北营二万,南营三万共十万大军支援镇西军团,刘传鸣为副将,镇西军团主将张勇收缩兵力与呼伦城,两部精诚合作御敌于南蒙。”
皇帝缓了缓,接着说道:“忠顺亲王率禁卫军两万,京营三万、南营三万共十万大军支援西域军团,太子为副,西域军团主将朝辉收缩兵力,与交河城一线集结。各部必须十日内整军出发,望各部精诚团结,保我大宣安宁。朝内各部保证粮草充足,器械精良,不得有误。”
点到名字的各部将领出队领了主令、兵符,正要出殿准备出兵各种事项,太上皇咳嗽一声,刚起骚动的朝臣安静下来,太上皇沉萧说道:“刚才皇儿说道各部精诚合作,我和皇儿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龌龊,这可是保国之战,谁要是掉了链子,哼哼!”
太上皇冷笑几声,面色复杂扫过大殿内的文官,提高声音说道:“当然!只要有了战功,我皇家也不是小气之人家,爵位、钱财等着诸位来领。重申一下,文臣要保证作战物资流转通顺,有些手不要伸那么长,那一个环节出错了,不管是亲王还是小吏,出了问题,朝堂追查到底,我皇家也会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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