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大人,何不再多歇息一会。”一位妩媚女子依偎在一男子怀中娇声道。
“咳咳,我堂堂副校尉,前线战事吃紧,岂会沉迷儿女情长之间。”
张副尉在女人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大义凛然的说道。
但他的脑海中却思绪万千。
李元乾的崛起实在是太快了。
这让他实在是嫉妒万分啊。
周震对李元乾的器重和士兵们对“箭神”的狂热崇拜,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心头。
他苦心经营多年,在甲字营培植势力。
眼看周震年岁渐长,校尉之位似乎唾手可得,岂容一个横空出世的毛头小子威胁?
“不行,不能让他再让战场上立功了。”
“他已经百夫长,万一再让他更近一步。”
“岂不是成副尉了?”
张副尉眼睛一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的美人,他心情大好,直接扑了上去。
“大人,你弄疼我了!”
.......
到了中午,张副尉直接找上了李元乾。
“李百夫长!”
张副尉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将一份文书推到李元乾面前。
“南段城墙防务固然重要,但大战在即,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关乎全军存亡。”
“你心思缜密,能力出众,这督运粮草、调配军械、整备民夫的重任,非你莫属啊。”
“这也是周校尉的意思,让你历练历练一下。”
这番话冠冕堂皇,看似委以重任,实则是釜底抽薪!
将李元乾这个以战力闻名的百夫长,硬生生从最关键的城防一线调离,塞进繁琐耗时的后勤泥潭里。
这意味着他将远离战场,远离获取军功和杀戮点的机会。
周围几个百夫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知肚明,却无人敢为李元乾说话。
甚至有百夫长语重心长的说道:“李百夫长,张副尉所言也有道理。”
“后勤稳,则军心稳。此事…就辛苦你了。”
李元乾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果然,只有这点计量吗?”
不过李元乾也没有当场拒绝。
毕竟违抗军令,这可是死罪。
在别人眼中,张副尉可是体恤属下的好官。
毕竟李元乾射杀拓拔雄。
两军皆知此事,所以李元乾早上了魏军的黑名单。
掉到后勤也是为了李元乾的安全找想。
可李元乾早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接过文书,沉声道:“末将领命。”
他清楚张副尉的伎俩,但此刻不宜硬顶。
杀戮点虽暂时难以大量获取,但他刚刚完成武技体系的全面飞跃,正需要时间沉淀消化,将圆满的刀法、箭术、身法彻底融会贯通。
后勤虽繁琐,却也未必不是一种沉淀。
况且…他的【神照洞虚】特性,让他对危险的感知远超常人。
他隐隐觉得,魏军的反击,绝不会仅止于正面强攻。
张副尉见李元乾“服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说道:“那就麻烦李百夫长了。”
“毕竟你在后勤工作,我在前线厮杀,没有两样的,毕竟都是在为朝廷做事嘛。”
说完,张副尉便满脸红光的离开了。
李元乾则是面色平静,心无波澜。
什么副尉百夫长的,区区一个通脉小成的武者而已。
要是你落单的话,别怪我一刀砍死你。
而到了军帐内。
张副尉面向周震,声音激昂道:“校尉大人!”
“魏贼新败,士气低落,正是我军主动出击,挫其锐气之时。”
“末将请命,率本部精锐,趁夜袭扰魏军前营,焚其粮草,乱其部署,定能再建奇功!”
周震有些犹豫:“魏军新败,必严防死守,袭营恐有风险…”
“校尉大人!”张副尉挺直腰板,信心满满。
“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拓跋雄新死,魏狗胆寒,此时正是良机,末将只需本部八百精兵,定当凯旋!”
他急于证明自己,证明他张某人依旧是甲字营不可或缺的顶梁柱,岂是李元乾那点运气可比?
李元乾都能斩杀通脉境,他一个通脉自然也可以。
张副尉信心满满,但他忘了他这个副尉的职位不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而是各方交际推出来的。
看着张副尉求战心切的样子,又想到若能成功袭营确实能提振士气。
周震最终点头:“也罢,张副尉务必小心,见好就收,不可恋战!”
“是,大人,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张副尉面色大喜。
而旁边赵副尉欲言又止,他总感觉有点不妥。
按照张副尉的武力值....
这次恐怕有点危险啊。
而张副尉抱拳,意气风发地瞥了赵副尉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调兵遣将。
是夜,月黑风高。
张副尉率领八百精兵,悄无声息地潜出西门,直扑魏军前营。
起初,进展似乎顺利,他们成功摸掉了几个外围哨卡。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魏军存放辎重的区域时,异变陡生!
呜——!凄厉的号角划破夜空!
轰!轰!轰!
四周瞬间亮起无数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伏兵四起!箭矢如蝗。
张副尉和他的八百精兵竟然撞进虎穴了
巴尔虎狰狞的面容在火光中闪现:“胤狗!等你多时了。”
“中计了!”张副尉脸色煞白,头皮发麻。
他哪里知道,拓跋雄之死非但没让魏军胆寒,反而激起了赫连铁山的必杀之心
巴尔虎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有人送上门来!
“结阵!突围!快突围!”张副尉嘶声力竭地指挥
但魏军早有准备,伏兵精锐尽出,将胤军分割包围,死死咬住。
胤军陷入苦战,伤亡惨重,阵型摇摇欲坠。
巴尔虎红着眼睛,舔了舔嘴唇,嘶吼道:“吊着他们,让他们发出救援!”
“是!”
属下虽有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稍微放缓一下追杀的速度。
而张副尉则是眼睛一亮,以为是自己的王霸之气吓到了魏军。
“快!放求救烟花!”张副尉连忙下令。
此时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求救烟花跟过年似的乱放一团,将墨黑的天空染成了彩色。
而巴尔虎看见这一幕,却冷笑一声:“傻*,要是胤军将领都是这样的话。”
“那我大魏何愁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