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主任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随后按下了办公桌上的铃声。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他大声喊道：“进来！”
秘书推开门走进办公室，问道：“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艾主任问道：“我听说小鬼子占领四九城的时候，经常有物资莫名其妙地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秘书回答：“主任，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小鬼子为了抓住偷东西的人，花了很大力气，可最后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艾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要是这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根本不会去理会。
但现在自己暗室里的东西全被人偷光了，要是不把偷东西的人抓住、把东西追回来，他还有什么脸面在四九城继续立足。
于是，他开口说道：“去把荀老四叫来。”
“是！”秘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大约十几分钟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艾主任听到敲门声，喊道：“进来！”
荀老四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后，恭敬地问道：“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
艾主任示意荀老四坐下，说道：
“老四，你在四九城待了不少年，经历的事情也多。
我今天听说，以前有一群人偷了小鬼子不少东西，而且一直没被抓住，你知道这事吗？”
荀老四脸上满是忧虑，开口问道：“主任，难道那帮人把目标对准您了，您家是不是进贼了啊？”
聋老太太的儿子抬起手，虚指了荀老四几下，应声答道：“老四，还真被你猜对了！”
荀老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聋老太太的儿子，追问道：“主任，您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你瞧瞧我这模样，像是在开玩笑吗？”
话音刚落，聋老太太的儿子就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接着往下说：“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当年老爷子分家时，给我们这一房留下了不少物件。
我娘把这些物件分成了两份，一份藏在老宅里，另一份则藏在大栅栏那边的四合院里。
可谁能想到，两个藏东西的地方，里面的东西全没了。
尤其是大栅栏那四合院里的东西，昨天我去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就过了一晚上，全不见了。
而且我手下的人跟我说，昨天我走了之后，根本没人靠近过那座四合院，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
荀老四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主任，能不能带我去您住的地方看看情况？”
聋老太太的儿子琢磨了一下，说道：“行！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说完，他站起身，带着荀老四离开了办公室。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拐进了大栅栏附近的一条胡同。
车子停稳后，聋老太太的儿子带着荀老四下了车，走到了大门前。
看门的人之前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已经提前把门打开了。
聋老太太的儿子领着荀老四走进四合院，开口介绍：“我现在就住在这里。”
荀老四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又问道：“主任，我能不能去后院瞧瞧？”
聋老太太的儿子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荀老四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了后院。
正在屋里休息的聋老太太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荀老四看到聋老太太，不由得愣了一下。
聋老太太笑着打了个招呼：“荀老四，这是怎么了？好几年没见，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荀老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如夫人！”
接着，他偷偷瞟了聋老太太的儿子一眼，又说道：“如夫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这儿！要是早知道您在，我肯定早就过来给您请安了。”
“你啊！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小子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
想当初，你们兄弟四个，你爹念在我救过他一命的情分上，让你和你二哥、三哥分别跟着我三个儿子。
如今时过境迁，我三个儿子就只剩下复军这一个了，你们三兄弟也只剩你一个了。”
说完，聋老太太又问道：“你爹和你大哥还好吗？”
荀老四回答道：“如夫人，当年我爹带着我大哥离开四九城后，就去了香山澳定居。现在他们在那边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聋老太太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他日子过得好就行！在那边至少不用再经历打打杀杀的日子了。”
荀老四突然把目光投向了后院的墙头，接着说道：“主任，麻烦让人找一把梯子来。”
“来人！”聋老太太的儿子喊了一声，两个保镖马上跑了过来。
聋老太太的儿子吩咐道：“去搬一把梯子过来！”
没一会儿，两个保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把梯子。
荀老四把梯子靠在后院的围墙上，然后顺着梯子爬到了墙头上。
他看到墙上有抓钩留下的痕迹，便说道：“主任，那群贼就是从这儿进来的。”
随后，荀老四从梯子上下来，继续说道：“他们能精准找到您家藏东西的地方，说明这伙人对这里非常熟悉，十有八九是家里人或者熟人干的。”
聋老太太的儿子听完荀老四的话，下意识地看向了聋老太太。
此时，聋老太太正在脑子里用排除法，从认识的人当中寻找可能的嫌疑人。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聋老太太摇了摇头，显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聋老太太的儿子这时也在脑海里把知道自家情况的人过了一遍，同样没有找到可疑对象。
他问道：“墙上还有别的什么痕迹吗？”
荀老四回答：“只有抓钩的痕迹！”
接着补充道：“这伙人做事非常细心，除了抓钩留下的痕迹，其他痕迹都被他们清理干净了。
以我对四九城那些小偷小摸的人的了解，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燕子门，没别人了。
现在燕子门的情况，您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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