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阎埠贵,崔健的心情一片大好。
他没有急着去提车,这事得挑个好时机,才能把效果拉满。
来到轧钢厂的采购科,崔健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采购员本就是个肥差,现在崔健又顶着一个“不好惹”的名头,那些平日里有些小心思的老油条们,对他都客气了不少。
“小崔来了,快坐!”
“崔健,这是我从家里带的茶叶,你尝尝。”
崔健一一笑着应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帮人,不是敬他,是怕他。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厂里清闲地度过了一天,临下班时,崔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去了供销社。
他这次倒不是真要买什么,而是要做做样子。
他特意在肉铺和杂货铺前转悠了好几圈,让好几个脸熟的邻居都看到了他,这才拎着几样无关紧要的调料往家走。
回到四合院,他关上门,心念一动,一大块肥瘦相间的上好猪后臀肉,以及一捆处理干净的猪小肠,凭空出现在了桌子上。
昨天的鸡汤已经吃完,今天,他准备搞点更馋人的硬菜——灌香肠!
在这个年代,过年能吃上自家灌的香肠,那绝对是顶尖的牌面!
他把门窗都敞开,故意让院里的人都能看到。
剁肉的声音“梆梆梆”地响起,节奏分明,仿佛敲在院里每个人心上。
肉馅剁好,加入盐、糖、白酒、五香粉等调料,那股混合着酒香和肉香的霸道气味,立刻顺着风,飘散开来。
许大茂刚从外面放电影回来,一进院就闻到这股味儿,他抽了抽鼻子,顺着香味就看到了崔健家里的情景。
“嚯!这家伙,日子过得可以啊!”他咂了咂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他知道,这香味一飘,贾家那窝子肯定要坐不住了。
而此时的贾家,早已是人间地狱。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像三只小狗一样趴在窗户边,对着崔健家的方向,拼命地吸着鼻子,口水流得前襟都湿了。
“妈……肉……好香的肉……”槐花奶声奶气地哭喊着。
“我要吃香肠!我要吃香肠!”棒梗更是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贾张氏躺在床上,脸上消了肿,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她听着孙子孙女的哭喊,闻着那让她抓心挠肝的肉香味,一双三角眼淬满了恶毒的怨恨。
“杀千刀的绝户货!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她用最污秽的语言咒骂着,“那肉,那本来就该是咱们家的!是他抢了咱们家的东西!他吃的每一口,都是咱们棒梗的肉啊!”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棒梗拽到身前,指着外面,声音尖利地煽动道:“我的乖孙,你听到了吗?那个小畜生在吃你的肉!你可是贾家的长子嫡孙,是这个家的希望!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咱们,吃咱们的肉吗?”
棒梗本来就又馋又嫉妒,被奶奶这么一煽动,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想起昨天在全院人面前丢的脸,想起崔健那冷漠的眼神,一股混杂着屈辱和贪婪的怒火涌上心头。
“奶!你别说了!”他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不就是点香肠吗?等着,我给他拿回来!本来就是咱们家的!”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棒梗,你可别乱来!”她想阻止。
“你给我闭嘴!”贾张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打断她,“你个没用的扫把星!自己男人守不住,现在连儿子的食都保不住!我们贾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滚一边去!别在这碍事!”
秦淮茹被骂得缩了缩脖子,眼圈一红,默默地走开了。
她不是不想管,是根本管不了。在这个家里,她的话,从来都没有分量。
夜,渐渐深了。
崔健将灌好的,一串串晶莹饱满的香肠,大大方方地挂在了窗户边的绳子上。从院里看过去,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
做完这一切,他关好门窗,却并没有立刻睡觉。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两个巴掌大小,锈迹斑斑,布满了锯齿的铁家伙。
这可不是普通捉老鼠的小夹子,而是乡下用来对付黄鼠狼、野兔的大号兽夹。那钢制的弹簧,力道之大,别说是人腿,就是碗口粗的树枝都能一下夹断!
他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将两个兽夹打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窗户正下方的地面上,又随手抓了两把干草,轻轻地撒在上面,做了个简单的伪装。
万事俱备,只等鱼儿上钩。
崔健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子夜时分,院子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几声秋虫的鸣叫。
一道瘦小的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贾家的屋里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正是贾棒梗!
他猫着腰,贴着墙根,熟练地避开院里容易发出声响的杂物,一路摸到了崔健的窗下。
他侧耳倾听了片刻,屋里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睡得跟死猪一样!”
棒梗心中暗骂一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刀,插进窗户的缝隙里,轻轻一拨,“咔哒”一声,窗户的插销就被挑开了。
这手艺,一看就是惯犯。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户,看着屋里挂着的那一串串香肠,眼中贪婪的光芒大盛。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扒住窗台,双腿一蹬,灵巧地翻了进去,准备来个无声的落地。
然而,就在他双脚即将触地的瞬间,他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但,一切都晚了!
他的右脚,不偏不倚地,正好踩在了那片看似无害的干草上!
“咔嚓!!!”
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金属合拢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轰然炸响!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铁钳,硬生生地掰断了一根粗大的牛骨!
紧接着,一声完全不似人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如同平地惊雷,猛地撕裂了整个四合院的夜空!
“啊——!!!”
这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仿佛地狱里的恶鬼在哀嚎!
“啪嗒。”
屋里的电灯,应声而亮。
崔健缓缓从床上坐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团因为剧痛而疯狂扭曲、打滚的身影。
只见棒梗的右脚,连同半截小腿,都被一个巨大的兽夹死死地咬住。那布满锯齿的铁颚,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和骨头里,鲜血“汩汩”地向外冒,瞬间染红了地面。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崔健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叫这么大声,是怕院里的街坊们,不知道你贾棒梗是个贼吗?”
棒梗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看着崔健那张冷酷的脸,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如同看见魔鬼般的,深深的恐惧!
这石破天惊的惨叫声,瞬间惊醒了整个沉睡的四合院。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是棒梗!是棒梗的声音!”
一盏盏灯火接连亮起,各个屋门“砰砰砰”地被推开。
贾家的屋门,更是被人一脚从里面踹开。
贾张氏和秦淮茹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疯了一般地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
“棒梗!我的乖孙!你在哪儿啊!”
贾张氏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地冲到崔健的屋门口,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
当她看清屋内的情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紧随其后的秦淮茹,在看到儿子血肉模糊的腿和那个狰狞的兽夹时,眼前一黑,尖叫一声,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崔健!”贾张氏在短暂的呆滞后,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那双三角眼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怨毒和疯狂,“你这个天杀的畜生!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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