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愣愣地应:“啊?我没说话!”
武妧嬅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
她之所以会如此,惊骇是因为刚才陆鼎说的那本《皇血霸经》!
它曾是200多年前,大乾国开国皇帝身边第一高手,也是初代宁国侯的独门神功!
至刚至阳!
对武妧嬅的修炼,能够起到互相增益的绝妙作用!
可以说,如果陆鼎练成了这门神功,武妧嬅这辈子就算是捆,也要把陆鼎捆在自己身边!
这俨然就是一个绝佳的炉鼎,能够助她突破九品,成为宗师!
甚至有望在60岁之前,成为大宗师!
一个皇帝假若能够成为大宗师!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一人!
到那时,一统九州四海,便指日可待!
武妧嬅心越想,那一份渴望也就越加强烈!
她看着陆鼎说:“你现在马上回宁国侯府,你说的那些发霉的柑橘,本宫会命人尽全力搜罗!”
“明日一早,你就来东宫报道,本宫先封你一个太子舍人。”
陆鼎不由得在心中吐槽:『切才七品的小官!我这可是拿命拼啊!』
『罢了罢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权卿贵!』
『先把小命保住,等练了功夫,赶紧闪人吧,这狗地方老子是半刻都不想待了!』
武妧嬅看着陆鼎,那一双美眸微微眯了起来。
尽管陆鼎刚才那话不好听,但她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感慨:这臭小子哪来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他不是个泥腿子吗,这帮才学,难道都是那位师长传授?
越是如此,武妧嬅的那一份心也变得越发灼热!
她直接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令牌,对着陆鼎说:“把手伸出来。”
陆鼎一时不明白这女魔头要干嘛?
因此犹豫了一下。
结果,武妧嬅直接扯过陆鼎的手,“啪!”的一下,就把令牌放在了陆鼎的手心。
陆鼎看着眼前的令牌,不由得有几分纳闷。
“这是……”
武妧嬅难得地发出一声轻笑:“你不是说自己博闻强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
“连东宫令都不知道?”
陆鼎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又不丢人,我又没在皇宫里待过。”
“你们宫里的规矩那是一茬接一茬的,谁记得住啊?”
陆鼎刚才被老皇帝吓得到现在,背上还有些凉呢,连说话都有几分没好气。
武妧嬅骂了一句:小心眼的男人!
“你且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宫的属官,是太子舍人。”
“本宫有事召唤你,你要随叫随到!若是胆敢无故旷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宫也会命人把你抓回来!”
陆鼎嘴角扯了扯,心里发笑:
『切!忽悠谁呢?还天涯海角,这九州四海又不都是你们老武家的地盘。』
『我要是练了神功,脚底抹油跑到东边的齐国,北边的辽国,南边的楚国,你能把我抓住,那就有鬼咯!』
武妧嬅听着陆鼎这番言论,强行憋着笑。
她反倒是一脸严肃地对着陆鼎说了句:“陆鼎,你可听说过玲珑阁?”
陆鼎眨了眨眼睛,随后说:“知道啊,东市不就有一家玲珑阁吗?”
“据说那里什么都卖,但价格昂贵,我们家穷,没去过。”
武妧嬅见陆鼎上套,她娓娓道来,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贴近了陆鼎,然后俯下身。
恰时,一阵幽香在陆鼎的鼻头萦绕。
她更是在陆鼎的耳朵边上,轻轻地吐着香气:“你说的没错,这玲珑阁什么都卖,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能给你带来,就比如说大活人!”
“哪怕你跑到天之涯,海之角,玲珑阁都能把你给提溜回来!”
“到那时,本宫会先把你的两条,嗯,三条腿都打断!”
武妧嬅明明对着陆鼎吐着的是香气,说的言语那叫一个温婉柔媚,是个男人听了都会心儿悠悠,身体荡荡。
可是这说话的内容,却让陆鼎不寒而栗!
他赶忙对着武妧嬅拱手一拜,说:“那个,殿下,我娘子刚刚回到家中,指不定会被家里的哥哥,还有那个假模假样的小绿茶给欺负。”
“我得赶紧回去替她帮衬一二,就此别过了!”
说完,陆鼎转身就走。
武妧嬅瞧着陆鼎那急匆匆远去的背影,眼神越发笃定!
陆鼎,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阿~阿~~阿~~阿嚏!!”
远处,陆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同时,在心里骂道:『娘的,哪个小王八蛋念叨我呢!?』
武妧嬅那粉拳,捏得“咯咯”响!
……
与此同时,宁国侯府。
聂淅娘在侯府夫人卫宜娥的介绍之下,把家里的人际关系都梳理了一遍。
眼下整个堂屋大厅里。
主位上端坐着聂镇亥,卫宜娥则是和聂淅娘并排挨着,那手一直牵着女儿,好像只要一撒开,聂淅娘就会飞走似的。
聂淅娘的身旁是聂尔雅。
正对面原先做的一对夫妻,是大哥和大嫂。
不过,这会儿大哥已经离开了,他在鸿胪寺当差,接待外国使节公事繁多,一直都是不着家。
平日里,个把月不着家都是常有的事,今天是为了迎接亲妹妹特意回家请假。
聂淅娘还有一个弟弟。
是京城内外有名的纨绔子,今天姐姐归家,他并不在。
这会儿估计还在青楼里狎妓,与狐朋狗友私会。
聂淅娘由始至终都是温婉谦逊,落落大方,一派千金闺秀的姿态。
卫宜娥对这失而复得的女儿显得很是宠爱,从陆鼎离开之后,就一直牵着聂淅娘的手,未曾松过。
倒是聂镇亥,一直拉着脸色,坐在主位上不说话。
显然是在思虑陆鼎和皇太女的关系,不多时,聂镇亥开口问。
“淅娘,那个陆鼎,是何时认识皇太女的?”
聂淅娘欲起身,对着聂镇亥行礼,却被母亲拦下。
“你且坐着,自己家里用不找那么拘谨。”
聂淅娘一声轻笑,但还是站直身体,道:“回父亲,其实夫君和妾身都不知皇太女的身份。”
“夫君之前,只是将殿下当成寻常的女子。二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而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你说什么!?”
聂镇亥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