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可陈秋生是怎么找到她的。
恰巧遇见?
还是说,他是在故意跟踪!
林美珍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如果说陈秋生进爱趣公司是巧合,那么能在云霆遇到,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一定是别有目的,可望着空荡荡的卧室,林美珍又觉得很奇怪。
陈秋生就这么听话,一天都不多待,直接走了?
走了好,再也不用看到那个泥腿子了。
因为昨晚空白的记忆,林美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当她低头又喝了一口红糖姜汤后,她整个人怔住了。
桌上做好的早餐还冒着微微热气。
林美珍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果陈秋生没有撒谎,那么他和王哲肯定见过,而且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说王哲人品有问题。
可她为什么就不记得了!
林美珍现在迫切地想要一个真相,而此时,手机里又传来苏慕晴惊讶的声音。
“美珍,美珍你在听吗?”
“什,什么。”
“昨晚云霆酒吧出事了,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是云霆的安保被人揍了,十几个人全被打进了医院。”
“哦。”
林美珍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对这样的八卦她没有丝毫的兴趣。
可苏慕晴却越说越来劲。
“不止啊,还有更劲爆的,说那十多个人都是被一个人揍的,好像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单枪匹马就把云霆的安保挑了。你说他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江湖高手,飞檐走壁,摘叶飞花。”
见她越说越离谱,李美珍连忙说道。
“晴晴你别瞎猜了,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呢,而且这世上哪有什么江湖高手,顶多就能打一点罢了。”
“诶,美珍你等等,好像有照片流出了,不是,这,这这这……”
苏慕晴突然尖叫起来。
林美珍被她弄得云里雾里的,微信忽然响了一下,点开一看,林美珍顿时僵在原地,双眸死死地盯着手机。
照片拍得不太清楚,是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
但她很确定,那个女人就是自己!
“美珍,你看到了吗,是你,就是你,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江湖高手,而且好年轻啊,虽然没拍到正脸,但光是这个身材就让人眼馋。”
“我……”
林美珍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是陈秋生!
昨晚是陈秋生背着自己回来的。
如果苏慕晴没有夸大其词,那他昨晚还一个人把十多个云霆的安保打进了医院。
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嘛,平时自己稍微瞪他一眼,他就低眉顺眼的不敢吭声,怎么可能这么勇猛。
还有,想起那个争风吃醋的说法,林美珍的俏脸瞬间通红一片。
“美珍,说话啊,难怪你昨天拒绝了王哲,也看不上刘永,原来你偷偷认识了这么凶猛的小男人。快说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们有没有那个,他厉不厉害。”
“哎呀,你快说话啊,都急死我了。”
苏慕晴一直问个不停,林美珍咬着下唇犹豫了很久,才小声的说道。
“晴晴,他,他就是陈秋生。”
“什么?!”
苏慕晴觉得不可思议,大叫起来。
“原来他就是那个狗男人。”
“不对,我肯定是误会他了,陈秋生,这名字很好听嘛。还有啊,他是周建平那狗东西的远房表弟,所以你们,嘿嘿嘿,你们还是清白的吧,那你可不能怪做姐妹的先下手咯。”
“晴晴,你,你胡说什么呢。”
林美珍羞得脸都烫了,她压根就没想过和陈秋生怎么样,甚至一开始还很嫌弃那个土里土气的泥腿子。
可听到苏慕晴的话,她又莫名的有些不安,像是什么东西堵在心口。
她太清楚自己闺蜜的魅力了,只要她想,压根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晴晴,你不要乱来,陈秋生他始终是周建平的人,而且又是乡下来的,在江城无依无靠的,你不要去欺负他了。”
“喂喂喂。”
苏慕晴不乐意了。
“我说美珍大美人,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还有啊,他这么厉害,一个人打十几个,要说欺负,肯定也是他欺负我啊。”
“我一个弱女子,就算被他欺负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你……”
只要谈到男人,这个浪蹄子就是这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林美珍懒得和她胡扯,看了眼时间说道。
“不和你说了,我去上班了。”
“别急嘛,美珍,你看今晚怎么样,你把我家秋生约出来,就说姐姐请他吃饭,让他务必赏脸哦。”
“要死啦你。”
林美珍没答应,也没拒绝,挂掉电话后她就去了浴室。
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林美珍迫不及待地开车到了公司,又故意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放慢了脚步。
门关着,陈秋生没来?
林美珍心里突然有点失落,他收拾东西去哪里了呢,难道连工作都不要了。
正想着,谢疏桐就神色暧昧地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她,还凑到耳边悄悄说道。
“美珍,昨晚开心了吗?”
“没,没有。”
林美珍知道她说的什么,连忙否认。
“不是吧,你还放不开呢。”
“嗯。”
林美珍很小声地应了一句,又故作无意地问道。
“疏桐,陈秋生没来吗,他今天不是很早就出门了嘛。”
“他啊……”
提起这个,谢疏桐就来气,一个不解风情的死呆子,咬了咬牙,轻哼一声。
“你不知道吗,他请假租房子去了,他一个大男人一直住在你家里也不方便不是。原本我好心好意邀请他去我家,还给他减免房租,顶多让他偶尔陪我锻炼锻炼身体,可那不识抬举的家伙竟然拒绝了。”
“要不是萍姐招进来的,我今天就想开了他。”
听着这话,林美珍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住她家就不方便,难道住谢疏桐家里就方便了吗。
陈秋生走了,她应该高兴才是,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可想到那张照片,想到保温杯里的红糖姜茶和桌上的早餐,林美珍的心又乱了。
“疏桐,我去打个电话。”
“去就去呗,我又不拦着你。”
谢疏桐还没发现林美珍的做贼心虚。
只见她走到了一个角落,时隔几天第一次给周建平打去了电话,简单的就说了几个字便挂了。
“陈秋生搬出去了。”
是的。
就这几个字。
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没有高兴,没有不舍,没有任何情绪。
她只是觉得该通知周建平一声。
对。
仅仅就是通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