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短信还烫手，门铃又响。我以为是快递，结果猫眼一瞧——一排黑西装，胸口绣着行小字：华耀科技，国内最大通信巨头，市值万亿那种。
我开门，领头的是个女人，三十出头，短发、红唇、高跟鞋，气场很强。她递来名片：华耀科技首席技术官，沈青禾。
“林先生，打扰了，我们想谈谈‘辐射清零’技术合作。”
我脑袋嗡的一声：消息传这么快？碎片都毁了，他们还闻着味赶来？
沈青禾身后，两个年轻工程师拎着铝合金箱，像随时要拆炸弹。她微笑：“不请我们进去？放心，只是聊聊，不带枪。”
我侧身让他们进，心里打鼓：万亿巨头上门，这阵仗，比烈焰还吓人。
客厅坐下，她开门见山：“我们要买你的‘辐射吸收材料’专利，价格你开，另送你华耀0.5％原始股，市值约五十亿。”
我手一抖，茶水洒一桌：五十亿？！我卡里余额还没五十万！
沈青禾像是看穿我心思，补了一句：“别急，听完条件再拒绝。”
她打开铝合金箱，取出一份合同，封面大字：S级保密协议。我翻开第一页，脑袋再次嗡的一声——
买方：华耀科技
标的：风焰辐射吸收材料
范围：全球独家专利
年限：永久
报价：现金五亿＋0.5％原始股，税后，一次性付清。
我合上合同，深呼吸：这是买我下半生，还是买我命？
沈青禾微笑，像猎人看陷阱里的鹿：“林先生，签字吗？”
我咽了口唾沫，把合同推回去：“抱歉，材料毁了，专利无从谈起。”
沈青禾并不意外，抬手，工程师掏出平板电脑，播放一段视频——正是我“网友实测”那期，高清无码，连团子一闪而过的尾巴都拍得清清楚楚。
她指着屏幕：“材料可以再造，我们要的是配方和工艺，只要你说出合成步骤，钱和股份，立刻到账。”
我苦笑：配方？工艺？那玩意就是断剑碎片 灵气，量产个鬼！
我摊手：“真没有，意外现象，懂吗？”
沈青禾收起笑，目光锐利：“林先生，你知道核废水扩散多严重？如果手机基站、芯片、可穿戴设备，都能搭载你的材料，辐射归零，华耀将垄断全球通信市场，你也会成为救世主，而不是热搜网红。”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意外现象’不会只发生一次，国家、竞争者、资本，都会盯上你，你确定扛得住？”
我手指收紧，掌心全是汗。她的话像软刀，割得我喘不过气。是啊，拒绝华耀，还有千个华耀排队，我一个小小炼气六层，拿什么挡？
更可怕的是，断剑印记在我胸口发烫，像回应沈青禾的召唤：材料可以再造，只要你肯供我进食。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她：“给我三天，考虑清楚再答复。”
沈青禾微笑点头，站起身：“三天，我等你。别试图逃跑，华耀的公关部，比你想的更有耐心。”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地板，像倒计时钟声，一声声敲在我心口。
沈青禾前脚走，后脚门铃又响。我以为是她忘东西，结果猫眼一看——核与辐射安全中心那两位制服哥，又来了，身后还跟着穿白大褂的老者，胸牌写着：国家材料研究院。
我脑袋“嗡”的一声：华耀刚走，国家就到？这节奏，想让我原地社死？
老者开门见山：“小同志，你的‘辐射吸收’实验，我们重复验证过，效果显著，国家需要你配合，交出材料样本，另签署保密协议，后续由我们接手研究。”
我后背瞬间湿透：交给国家？那我还怎么卖钱？怎么养猫？怎么还房贷？
我强装镇定：“材料真毁了，只剩理论数据。”
老者推了推眼镜：“理论也行，国家可以给你立项，科研经费五百万，另配团队和设备，成果共享，专利归你，国家优先采购。”
五百万？我心脏狂跳，却听出弦外之音：成果共享，优先采购——等于把我绑在官方战车上，再没法自由卖货。
我咽了口唾沫：“我能考虑三天吗？”
老者点头：“三天，但期间不得再公开实验，不得与任何企业签约，否则按泄露国家机密处理。”
我脚下一软，差点坐地：这哪是邀请，这是软禁加封口！
送走人，我瘫在沙发，胸口断剑印记滚烫，像嘲笑我：想要自由？先喂饱我。
三天，七十二小时，我成了全民靶子。
华耀每天一封邮件，报价从五亿涨到八亿，股份从0.5％涨到1％，市值破百亿。
国家每天一通电话，经费从五百万涨到一千万，条件不变：成果共享，优先采购。
烈焰那边更直接，Y的短信：“把配方给我，八百万年薪立刻到账，另送海岛别墅。”
网友每天私信十万条：“链接呢？上架！”“孕妇求防辐射贴！”
我像一只被四股绳子拉紧的风筝，稍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
第三天夜里，我关灯，坐地板，断剑横放膝头，蓝焰幽幽，像陪伴，又像催促。我抚摸剑身，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蓝焰猛地窜高，在空中形成一幅地图——骨海、残殿、断裂石台，还有一条红线，指向北方，标注：风焰核心·第二碎片·核废海域。
我瞳孔骤缩：核废海域？岛国排废水那片？你要我带你去吃核辐射？！
断剑发出愉悦剑鸣，像在说：是的，那是我的自助餐。
我哑口无言，心里却清楚：这是唯一出路。
华耀要垄断，国家要封口，网友要链接，烈焰要人命——
那我就把战场搬到公海，把核废水当筹码，把国家、资本、全民，全拉下水！
我抬头，望向窗外漆黑天幕，耳边响起倒计时：
距离答复国家与华耀，还剩最后三小时。
我握紧断剑，蓝焰映得脸孔狰狞，像做出某个疯狂决定——
“好，我带你去吃核辐射，但吃完，你得帮我杀出一条血路！”
断剑发出清脆剑鸣，像回应：成交！
我低头，在备忘录写下最后一行字——
“答复：拒绝所有报价，我要去北方，吃核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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