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年,一月初。
静理的学校,开始放寒假。一个月的时间。期末考试,静理又拿到100分,全班第一。
卫昱今年十岁,刚刚上五年级。成绩还不错,在全班前十五。
三个闺女陈静平.陈静天.陈静安,她们今年刚刚上四年级。
在大姐陈静理的辅导下,成绩都很优异,尤其是数学和语文,进步尤为明显。
今年的期末考试,静平考了95分,静天和静安也分别取得了92分和90分的好成绩。
回到四合院,四个女儿纷纷从书包,拿出自己的试卷,递给了陈雪茹。
静安活泼可爱,一副求夸赞的模样:“妈妈,你看看。我这次期末考试,考了90分。”
静天翻了一个白眼,傲娇的表情:“妈妈,我可是进步了哦。你说过的,要奖励我大白兔奶糖的。”
“我要三斤...五斤大白兔。”
“真棒,静天。妈妈答应你,明天周六京城百货大楼,王府井大街。”
陈雪茹接过试卷,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静天的下巴,仿佛撸猫似的。
静理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三个妹妹邀功,笑而不语。
静平坐在八仙桌后面,一副文静乖巧的模样。
“妈,大姐的功劳最大。应该奖励大姐,十斤大白兔奶糖。”静平忍不住,说了一句。
静理啐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谦虚的说道:“十斤?我吃不完,分给你们。”
“我们姐妹一起分享。”
陈雪茹笑容开心灿烂,眼角眉梢流露出母性的光辉:“好,那就买十斤,大家一起吃。”
要知道,在六十年代。大白兔奶糖特别贵,要三块钱一斤。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大白兔奶糖做到真材实料,每一颗都有奶味。
叮铃铃!!电话响起。
.....
这天傍晚,苏宇来到邮电局,拨打给家里。
因为,四合院早在1964年,就安装了固定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陈雪茹的声音,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谁呀?”
苏宇:“是我,媳妇,苏宇。”
陈雪茹不由得松了口气:“苏宇?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
“不是,我今天要回一趟南锣鼓巷。你和孩子们先吃饭,不用等我了。”
苏宇转过身,看向邮电局里面冷冷清清,左手卷着电话线。
陈雪茹愣了一下,叮嘱道:“好,我知道。你注意安全。”
“苏宇,现在外面起风了。要不...你干脆搬出来吧。南锣鼓巷那群邻居,一个个就是禽兽。”
“一天到晚算计,我们家的房子。”
苏宇沉默了好一会:“我就算要搬,我也要把麻烦解决掉。”
“我那些邻居,说得难听一点。那都不能算人,那就是畜生啊。”
“其中有几个人,和我有着深仇大恨。”
举个例子,许大茂。他和娄小娥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
十年浩劫来临,许大茂直接举报娄小娥,在家里私藏金条。是大资本家的女儿,还和刘海忠一起批斗娄小娥。
前世,娄小娥和娄家跑路。
留下他,被打成了右派。发配到公社的农场,睡在猪圈里面。
每天吃着凉嗖的窝窝头。
.....
苏宇一针见血的说道:“雪茹。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雪茹沉吟一会,表情变得坚定:“苏宇,我想帮你。”
“我收到了一些风声。你不要对外人,还有孩子们。”
“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申请,加入革委会。”
“我先挂了。”苏宇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转过身大步流星,离开邮电局。
.....
这天下午六点多。
苏宇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诶呦。人这么齐?”
苏宇刚刚进入,就看到易忠海.刘海忠.阎步贵,还有一群街坊邻居,坐在板凳上。
“怎么了?易师傅,阎老师?”
苏宇推着自己的自行车,来到人群中。
许大茂眼前一亮,站起来走到苏宇身边:“苏宇。棒梗,偷我们家的鸡。你是解放军,你来评评理。”
苏宇皱眉,目光扫过众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偷鸡摸狗不是小事。许大茂,你可以报警啊。”
傻柱气急败坏,站起身喊道:“苏宇。我儿子棒梗,他还小。他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秦淮茹坐在板凳上,抱着一个小女孩:“说的没错,肯定是许大茂搞错了。”
“苏宇,你不能偏听偏信。事情要查清楚再说。”易忠海沉着脸,语气严肃。“邻里之间,误会难免,但也不能冤枉了谁。”
苏宇转过头,看着易忠海:“易师傅,你不要拉偏架。你让许大茂和娄小娥,把事情说清楚。”
这不就是,剧情开始的情节,棒梗偷酱油,在轧钢厂做了叫花鸡。
娄小娥连忙站起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苏宇:“苏宇。是这样的,我家养了两只老母鸡,是准备下蛋的种鸡。”“昨天发现少了一只,今天又少了一只。我看见棒梗在中院的院子里玩,最重要的是棒梗的衣服上.背后还粘有鸡毛。”
“许大茂知道之后,跑去傻柱家。就看到傻柱,砂锅里面炖着一只鸡。”
苏宇沉思片刻,目光如炬:“娄小娥,鸡毛并不能定罪。傻柱,你给大家伙解释一下,你砂锅里面这只鸡的来源?”傻柱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那鸡是…是别人送的。”
苏宇冷哼一声:“送的?谁送的?什么时间送的?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就怀疑你是偷轧钢厂的鸡。”
许大茂顿时眼前一亮,起哄道:“肯定是偷,轧钢厂的鸡!苏宇,这就是偷公家粮食。”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真是别人送的,就是…就是前天晚上,一个朋友路过,顺手给的。”
傻柱这个时候,脑海里浮现自己今天下班,发现在轧钢厂的角落。儿子棒梗和两个妹妹,正坐在废弃钢管附近,吃着叫花鸡。
他想着,棒梗是自己儿子。自己必须要替儿子隐瞒。
苏宇目光锐利:“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胡同?”
傻柱愈发慌乱,语无伦次:“这…这我真不知道,天黑没看清。”
苏宇冷冷道:“编故事也要编得像样。易师傅,麻烦你带几个人去轧钢厂后院看看,有没有鸡骨头架子?”
易忠海变得犹犹豫豫:“苏宇...”
“易忠海,你难道忘了,你做了三年牢。”苏宇语出惊人,提醒易忠海。
易忠海脸色一变,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这就去查。”
“傻柱,秦淮茹。现在还有机会。”
“你们家砂锅的鸡,是轧钢厂偷公家的粮食?还是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苏宇表情严肃,看着两夫妻。
秦淮茹听到这番话,不由得脸色大变。她慌忙站起,声音颤抖:“苏宇,这…这真是误会。棒梗他还小,我们不可能教他偷许大茂的鸡。”
娄小娥冷笑一声:“误会?那就是偷轧钢厂的鸡。傻柱你胆子不小啊,敢偷公家粮食。”
秦淮茹急得眼泪打转,哽咽道:“苏宇,真不是偷的。傻柱,你说话呀?”
傻柱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苏宇,我承认,鸡是我从轧钢厂捡的,但绝不是偷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只受伤的鸡,就带回了家。”
苏宇不由得皱起眉头,沉声道:“捡的?你觉得我是傻子?路上能够捡到一只鸡?”
过了一会,易忠海带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走进四合院。
“苏宇。我们在轧钢厂的后院,发现了几根鸡骨头。”
傻柱面色大变,情急之下连忙承认:“是我!是我偷了轧钢厂的鸡,做成酱油鸡吃。”
从始至终,棒梗一直躲在角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辱,没有说一句话。
苏宇微微点头:“轧钢厂保卫科的同志,傻柱亲口承认,偷公家粮食。从轧钢厂,偷了一只鸡做成酱油鸡。”
保卫科的人上前,将傻柱强行带走。
“好你的何雨柱,胆子不小啊。”
“身为轧钢厂大厨,居然作出偷公家粮食。”
“这件事,你必须作出深刻检讨。”
秦淮茹愤恨不已,狠狠瞪着苏宇,咆哮道:“苏宇。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苏宇冷眼扫过众人,语气坚定:“公道自在人心。傻柱犯错,理应受罚。还有秦淮茹,你再包庇纵容,同样难逃责任。棒梗年纪小,还是要好好教。不要纵容他,让他走上歧途。”
秦淮茹泪眼朦胧,却无言以对。
.....
这天晚上,深夜一点多。
苏宇披上一件棉衣,从前院来到后院的旱厕,躲藏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秦淮茹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后院,四处张望后,偷偷摸摸进入地窖。
过了一阵子,许大茂走出家门,鬼鬼祟祟来到地窖附近。
许大茂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轻手轻脚地靠近地窖口,低声唤道:“秦淮茹,是我。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秦淮茹听到声音,心中一紧,犹豫片刻后,缓缓打开地窖门。
许大茂迅速闪身进入,地窖门随即关上。
苏宇藏在暗处,目睹一切,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果然不出所料,狗男女。”
他特意等了十分钟,冲了出来,堵在地窖门外面。
苏宇大声怒喝:“秦淮茹!许大茂!”
“大家都出来看看,有人搞破鞋!”
“秦淮茹,搞破鞋啦!”
住在后院的刘海忠和娄小娥,听到苏宇的怒吼,纷纷披衣起床,探出头来。
刘海忠骂骂咧咧:“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娄小娥则好奇地张望,见苏宇气势汹汹,不禁低声嘀咕:“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苏宇冷笑,看着娄小娥:“娄小娥。我刚才上厕所,看到秦淮茹和许大茂,一前一后走进地窖,还抱在一起。举止非常亲密。”
“说明什么?秦淮茹搞破鞋啊。”
娄小娥目瞪口呆,不由得脸色铁青:“许大茂!你居然背着我,和秦淮茹搞在一起。”
砰砰!!
娄小娥十分的愤怒,跑了过来。用力拍打着地窖门,声嘶力竭:“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刘海忠也怒气冲冲地赶来,瞪着地窖,冷声道:“真是丢人现眼!大半夜的搞破鞋。”
苏宇眼前一亮,毫不犹豫抬起右脚,用力踹开地窖的门。带着娄小娥冲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地窖。
就看到秦淮茹衣衫不整,脸色潮红。
许大茂十分慌乱,正在抽裤子。
娄小娥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情绪失控:“许大茂,你个混蛋!你竟敢这样对我!今天我要你好看!”她扑上去,狠狠揪住许大茂的衣领,拳打脚踢。
这个时候,易忠海.刘海忠也赶了过来,看到地窖内的情景,脸色铁青,怒斥道:“许大茂,你真是禽兽不如。”
“还有你秦淮茹,你对得起傻柱嘛?居然和许大茂搞破鞋。”易忠海冷哼一声,转向苏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宇冷笑连连:“我现在就去街道办,秦淮茹道德败坏,放荡不堪。就应该拉去游街批斗。”
说完之后,苏宇果断跑出地窖。风风火火的跑出四合院,直奔南锣鼓巷街道办。
.....
第二天早上,街道办王主任,还有派出所的王所长,全部都来到南锣鼓巷。
王主任面色阴沉如水,看着秦淮茹:“这事儿必须严肃处理,影响恶劣。”
“秦淮茹你搞破鞋,你还没有离婚啊,你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苏宇站在旁边,语出惊人:“王主任,秦淮茹就是右派。她的思想右倾,我建议将她去游街五天,进行批斗。”
王主任皱眉沉思,转头看向王所长:“你的意见呢?”
王所长转过头,看着苏宇:“苏宇同志,你的看法是?”
苏宇表情严肃,娓娓道来:“王所长。我们是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
“秦淮茹可是有丈夫的,和其他男人搞破鞋,苟合在一起。”
“这是资产阶级的资本家,才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苏宇语出惊人,把事情做绝:“我们必须坚决打击这种风气,维护社会道德秩序。”
王所长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说的没错。秦淮茹是资产阶级...右派。”
“我们要把秦淮茹,拉去游街批斗。通知她的工作单位。”
王主任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就按苏宇同志的建议办。”
“来人啊,把秦淮茹这个右派抓走,带去街道办。”
.....
当天下午,秦淮茹被押上一辆卡车,进行游街批斗。
秦淮茹低着头,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写有【反动妓女、破鞋秦淮茹】的大牌子站在卡车的车厢里面。卡车缓缓驶过南锣鼓巷,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有围观的群众,朝着秦淮茹扔来臭鸡蛋和小石头,咒骂声起此彼伏。
“这个妓女,居然搞破鞋。”
“这不是轧钢厂的秦淮茹嘛?”
”搞破鞋,真是丢人现眼!”一个老妇人气愤地啐了一口。
秦淮茹泪水模糊双眼,心如刀绞,站在卡车上面,只能默默忍受。
卡车继续前行,这个时候,一个砖头砸过来,从天而降砸到秦淮茹的脑袋上。
秦淮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她咬紧牙关,努力站稳,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