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轰!轰!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寂静的雪夜中,猛然炸响!
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方圆数百米!
无数烧得赤红的铁片和碎石,夹杂着狂暴的冲击波,形成了一道道死亡的扇面,向着北狄人的冲锋阵型,疯狂扫去!
“噗!噗!噗!”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战马凄厉的悲鸣声,瞬间响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上百名北狄骑兵,连人带马,当场就被炸成了漫天飞舞的血肉碎块!
温热的鲜血,泼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瞬间凝结,形成了一副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后面的北狄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地狱景象,给彻底吓傻了!
“魔鬼!他们是魔鬼!”
“这不是人!这是天雷!”
他们的阵型,瞬间大乱!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杀——!!”
秦烈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圆阵瞬间散开,五百名体力充沛,战意高昂的靖边堡锐士,如同下山的猛虎,主动发起了反冲锋!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北狄人惊恐地发现,他们的弯刀,砍在对方身上,竟被那厚实的棉衣和内甲挡住,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
而对方的钢刀,却快如闪电,狠辣无比!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斗结束。
一千名北狄精锐,被斩杀殆尽!
秦烈看都没看满地的尸体,马鞭一挥!
“全速前进!驰援磐石堡!”
……
当秦烈的部队,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磐石堡城下时,整个堡垒,都爆发出了一阵劫后余生的巨大欢呼!
温暖的棉衣,被迅速分发到了每一个守军的手中!
滚烫的药膏,被涂抹在了那些已经失去知觉的冻伤处!
一股股暖流,从身体,涌入心田!
无数铁打的汉子,在穿上棉衣的那一刻,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们活过来了!
“兄弟们!”秦烈站在城头,高举神农剑,发出了振聋发聩的怒吼,“随我出城!杀光这帮杂碎!”
“杀!!”
劫后余生的磐…城门大开,磐石堡守军的士气,已经攀升到了顶点!他们配合着秦烈的突击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狠狠地冲进了还在围城的北狄军阵之中!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磐石堡之围,应声而解!
耐寒棉花的成功,彻底扭转了整个战局!
秦烈立刻下令,在所有堡寨之内,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间,推广种植!
无数的妇女被组织起来,成立了“织衣队”,日夜赶工!
温暖的棉衣,如同最坚实的后盾,源源不断地,从后方送往前线!
整个十堡联盟,彻底摆脱了严寒的束缚!他们第一次,在寒冷的冬季,拥有了和北狄人正面抗衡的资本!
危机,彻底解除。
将前线防务交给了李虎和各堡堡主之后,秦烈带着一身的疲惫,返回了靖边堡。
他只想好好地看一眼自己的妻儿。
然而,当他刚刚踏入自家院门的时候,一阵嘹亮而清脆的婴儿啼哭声,突然从内院传了出来!
秦烈猛地一愣!
这哭声……不是他儿子的!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满脸狂喜地从内院跑了出来,见到秦烈,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恭喜家主!贺喜家主!”
“秦霜夫人生了!是个……是个千金!”
千金?
秦烈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满身的风雪和杀气,在听到那声清脆啼哭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抚平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内院!
屋子里,烧着旺盛的炭火,温暖如春。秦月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小心翼翼地吹着气,而床榻之上,脸色虽然苍白但眉眼间却充满了母性光辉的秦霜,正侧着身子,温柔地看着身旁那个被包裹在崭新棉被里的小小生命。
“小烈,你回来了!”秦月第一个发现了他,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秦烈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的脚步,从未有过如此的轻,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他来到床边,低下头,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一样的女婴。她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到来,小嘴砸吧了两下,发出了细微的呢喃。
秦烈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了。
儿子,女儿……
一个都不能少!
他伸出那双沾满了鲜血,握惯了刀剑的大手,想要去触摸一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和血腥味,会吓到这个新生的精灵。
“夫君……”秦霜的声音有些虚弱,但充满了幸福,“给她……取个名字吧。”
秦烈看着女儿那安详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战火,想起了牺牲,想起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像这冬日里的暖阳,给所有人带来希望和光明。
“就叫……秦暖吧。”
秦暖。
一个温暖而简单的名字。
就在他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那熟悉的,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最悦耳的仙乐,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叮!恭喜宿主喜得千金,儿女双全,家族阴阳调和,气运鼎盛!】
【触发特殊家族奖励:暖房技术(宗师级图纸)!】
【暖房技术:可利用特殊材料(琉璃、夯土),建造密闭温室,调节内部温度、湿度与光照,可无视季节与气候,实现绝大多数作物的反季节种植!】
【备注:知识,才是第一生产力!】
暖房技术!
秦烈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而且送的还是最顶级的羽绒枕!
他正愁着怎么解决联盟军民的吃饭问题,系统就直接把解决方案拍在了他的脸上!
“都头!不好了!出大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元宝那标志性的,充满了恐慌的叫声,从院外传了进来,他那肥硕的身躯,跑得像一个滚动的肉球。
秦烈对秦月和秦霜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大步走出了屋子。
“又怎么了?”秦烈皱眉问道,他现在最听不得这句“不好了”。
“是……是病了!”王元宝喘着粗气,脸上的肥肉都在哆嗦,“最近这半个多月,咱们天天吃干饼咸肉,连口菜叶子都见不着!济世堂那边报上来,好多兄弟都开始牙龈出血,浑身没劲,脸上起红点子!张景先生说,这叫‘败血症’!再这么下去,人……人会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