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没有给那个社警喘气的机会,继续翻牌,赫然是红桃J。
那个社警见状,何尝见过如此翻牌就破关,整个人都呆住了。
“别停,继续磕头!”楚南的声音,比半夜的红衣女鬼还要可怕。
咚一声,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响头,那个社警对自己可真狠;狠,那也是明哲保身,毕竟得罪冷少爷的人,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楚南招呼水哀过来,“你也来翻牌,感受一下掌控命运的滋味。”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楚南和水哀一起翻牌,剩余的三张牌分别是黑桃Q、黑桃K和黑桃A,毫无疑问,水哀是最开心的那个,人生第一次触摸牌桌的牌。
那个社警磕头磕到头破血流,最后一磕,直接磕晕过去。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肯定被确诊为脑震荡。
或许有人会问,社警跪在地上磕头,怎么知道翻牌结果?有此疑问,就是图样图森破,大门两侧嗨咁大的液晶显示屏那么明显,屏幕上的画面就是桌面,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
楚南如虎而起,低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活该受罪。”他抬头看了看剩余的两个社警,那两个社警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噗通一声跪下来喊着求放过。
楚南看向水哀,似在征求水哀的意见。
水哀指了指大门,意思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出言不逊只是倒头就睡的社警,没有必要为难其它社警。
楚南会意,指着两个社警说道:“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们不用害怕。既然这大门为我打开,那就让在场所有人都跟着我进去吧。”
此话一出,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流下鳄鱼的眼泪。
那两个社警面露难色,互觑一眼,沉吟半晌不语。
当事人进去尚且可以向上头交代,如今所有人都进去,那不是要他们命吗?
楚南见两个社警态度有点怠慢,顿时就来气,心想这两人不吃点苦头,都不知道脑袋为啥嗡嗡的。
他正要发作,忽然一股洪亮的声音响起。
“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打破。”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五名社警簇拥一个身材魁梧的社警来到楚南跟前,有人认出这人是谁,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同时吃惯群众吓得脸色大变,纷纷退开十米。
楚南见大家这么害怕,不禁皱了皱眉头,盯着眼前之人,问道:“你是谁?”
“我是贫民窟的管理员,也是管理这个大门的大队长,我叫水大炮。”人如其名,真的像大炮那样又硬又粗。
“你姓水?”楚南忽地偷瞄水哀一眼,又看了看水大炮,表情有点古怪。
“我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的身份。”很显然,水大炮对自己的出身很是忌讳,特意强调现在的身份。
英雄不问出处,水大炮应该是贫民窟所有人的偶像吧。
楚南说到:“你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看大门就是看大门。说得不好听,你就是看门狗。”
水大炮发出一声冷笑,换作以前有人敢这么说话,早就死了十次八次,说道:“小子,狂妄的人我见多了,你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楚南将手一摊,说道:“我知道你想找回场子,我给你机会,单挑吧。”
楚南越来越自信了,了解这里,适应这里,生存能力可见一斑。
水大炮说道:“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潜牌确实很强,但我已经发现你的弱点。”
楚南错愕一下,认为水大炮是危言耸听,欲要反驳,孰知衣角被水哀扯了一下,瞬时转头看向水哀,困惑的眼神让水哀开口解释。
“楚南哥哥,我们见好就收。水大炮不是一般人,他是唯一一个从贫民窟拼杀出来的赌将。”
“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是,我始终相信你是了不起的。可是,水大炮是水宗的骄傲,很多水姓兄弟姐妹都得到他的照顾。有他在,我们水宗在贫民窟就有说话的资本。”
楚南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姓咋就那么复杂?其实,楚南还是太年轻了,对人情世故不够了解。这跟现实的南方宗族一个意思,有一个人在省里当大官,肯定会安排宗族里的商人包揽地方的工程、货运等发财项目,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链。
“水哀,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水大炮斤斤计较了。”
“谢谢你。”
楚南对水哀笑了笑,眼中竟然带着些许温暖,或许这是水哀经历了他未曾接触过的事物,令他对水哀产生怜悯之情,接着冷冷地看向水大炮,问道:“我的弱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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