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民区中心广场的觉醒台被三层全息屏障裹着，晨光刚漫过楼顶，台下已挤得水泄不通——卖早点的摊贩把车推到广场边，小孩骑在大人肩膀上，连退休的护卫队老兵都拄着拐杖来凑数，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的“气血感应阵”，那是16岁少年的“命运闸门”。
陈凡攥着“073”号觉醒牌，蓝色外套的领口被风掀起。张爷爷在旁边踮着脚，手里的小本子写满了狄傲昨晚直播的“觉醒秘诀”，嘴里念叨：“抖腿要带风，气沉到脚跟，等会儿上台就喊‘五连鞭’，保准觉醒……”
“爷爷，我试试就行。”陈凡笑着点头，目光扫向前排——凯被一群同龄人围着，白色运动服上的赛亚人图腾闪着金光，黑色气血仪亮着“6200”，比昨天又涨了200。感受到陈凡的视线，凯抬起下巴，用口型骂了句“废物”，周围的人跟着哄笑。
“陈凡！这边！”夏语然提着浅绿色裙摆挤过来，手里的“056”号牌晃得人眼晕，“你看狄傲，他把手机支架架到觉醒台侧面了，说要直播‘古武觉醒名场面’！”
陈凡转头，只见狄傲穿着花衬衫，领口敞着露出洗黄的背心，正对着镜头比划“五连鞭”：“家人们！等会儿我激活‘失传古武投影’，直接用气场震碎这全息屏障！现在点关注，等会儿见证我用‘接化发’接觉醒阵的能量！”
台下有人举着“狄大师牛逼”的牌子喊，还有个老头挤到镜头前：“狄大师，我昨天练了您的抖腿功，气血涨了2点！”狄傲立刻把镜头对准老头：“看到没？这就是古武的魅力！普通人练三天，顶得上别人练十天！”——没人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迷你气血仪，“100”的数字被袖子遮得严严实实。
“各位觉醒者，按编号登台！”广播声炸响，空中的全息屏切到往届名场面：有少年召唤“克林投影”放出气弹，炸飞半个训练假人；有女孩觉醒“布尔玛投影”，变出个会跑的修理机器人，台下惊呼此起彼伏。
觉醒者们挨个上台，有人激活“雅木茶投影”，耍着“狼牙风风拳”却差点绊倒自己，引来一片哄笑；有人站在感应阵上十分钟，阵纹半点没亮，红着眼眶走下台——那是没觉醒的，只能一辈子当凡民。
“056号，夏语然！”
夏语然深吸一口气，裙摆扫过感应阵边缘。她闭眼凝神，突然，淡绿色光芒从阵纹里冒出来，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最后在头顶凝聚成一条巴掌大的东方龙，鳞片泛着柔光，尾巴扫过的地方，连空气都透着淡淡的草木香。
“检测到东方龙血脉投影！气血3100，强度B级！”全息屏弹出信息，台下瞬间炸了：“是治疗龙！能补气血还能疗伤，这姑娘赚大了！”“夏家这丫头出息了，以后说不定能进城市护卫队！”
夏语然睁开眼，小龙蹭了蹭她的脸颊，她笑着跑下台，冲陈凡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里亮得像星星。
“072号，凯！”
全场瞬间安静，连卖早点的摊贩都停了手。凯踩着晨光走上台，金色气血从他周身冒出来，像一层发光的纱。感应阵猛地亮起刺眼的金光，一个穿战斗服、金发竖起的身影缓缓凝聚，肩甲上的“贝”字图腾格外醒目，眼神倨傲得像俯瞰众生。
“是贝吉塔！赛亚人王子的投影！”有人尖叫着掏出手机，“气血6200，强度S级！我的天！凡民区居然出了个S级投影！”
“S级！比去年城市护卫队特招的那个还强！”“凯哥这是要直接进星辰学院王牌班啊！”
凯抬手，金色气弹在掌心转了两圈，对着空中虚晃一招，气弹炸开成金色的火花，溅到全息屏障上，引得台下一片欢呼。他走下台，故意停在陈凡面前：“073号，该你了。希望你别觉醒个‘厨房大妈投影’，只会煮面条。”
周围的人跟着笑，有人喊：“凯哥说得对！他那300气血，能觉醒出个扫地的就不错了！”“S级投影在这，他就算觉醒双生血脉又能怎么样？”
陈凡没理他们，踏上觉醒台。感应阵的纹路在脚下亮起，他闭眼引导气血——300的气血不算多，但在琦玉训练法的打磨下，每一缕都像揉过千遍的铁，比同龄人的气血凝实三倍。突然，两股力量在体内撞开：一股炽热如太阳，带着想冲出去战斗的狂躁（悟空血脉）；另一股沉寂如深海，安安静静的，却藏着能压碎一切的力量（琦玉血脉）。
感应阵上，金色光芒先冒出来，渐渐凝聚成一个穿橙色武道服的少年轮廓：黑发竖起，额前留着碎刘海，拳头紧握，眼神锐利得像要劈开空气——“是悟空！”台下有人跳起来，“孙悟空的血脉！S级赛亚人血脉！”
张爷爷激动得把小本子扔了，拍手喊：“好！好小子！跟你爸一样厉害！”夏语然也攥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期待。可下一秒，银白色光芒突然从金色光芒旁边冒出来，凝聚成一个穿黄色运动服的光头身影：个子不高，双手插兜，眼睛半眯着，嘴角耷拉着，看起来呆愣愣的，跟旁边斗志昂扬的悟空形成鲜明对比。
“这……这第二个是谁啊？”
“没见过啊！看起来好傻，眼神跟没睡醒似的，不会是个废投影吧？”
“双生血脉是稀有，可一个S级悟空，一个傻子，这不白瞎了吗？”
议论声从惊讶变成嘲讽，刚才喊“悟空”的人叹了口气：“可惜了这S级赛亚人血脉，被这光头拖后腿了！”有人拍凯的肩：“凯哥，你这下放心了吧？他这双生血脉，连你S级贝吉塔的脚后跟都够不着！”
凯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台上喊：“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一半是S级悟空，一半是个呆子！陈凡，你这血脉是‘买一送一’吗？送的还是个残次品！”
全息屏上的信息格外刺眼：“检测到双生血脉投影（孙悟空[S级] 未知）！气血300，强度D级（未知投影未识别，拉低整体评级）！”
“未知投影？连系统都不认识，肯定是废的！”
“D级！比厨房大妈投影还垃圾！”
陈凡睁开眼，看着空中的两个投影——悟空的轮廓很清晰，连武道服上的补丁都能看清；琦玉的轮廓稍淡，但那不是傻，是一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慵懒，就像地球时，琦玉看着破坏城市的怪人，只会说“真是麻烦”。
“废物就是废物，双生又怎么样？”凯走到台下，激活贝吉塔投影，金色气弹在掌心越转越大，比刚才的大了三倍，“敢不敢接我一招？要是接不住，就跪下来喊我一声‘凯哥’！”
台下的人跟着起哄：“比啊！看看S级悟空血脉能不能打过S级贝吉塔！”“别怂！输了也不丢人，毕竟你这是‘残疾双生’！”
陈凡看着凯掌心的气弹，突然笑了——在地球时，他最爱的就是琦玉那句“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这“呆”的背后，是能把龙级怪人一拳打飞的实力。他抬起手，没管旁边的悟空投影，而是集中精神，引导琦玉投影的力量。
银白色光芒突然凝实，琦玉的轮廓清晰了几分：他缓缓抬起右手，对着台下的凯，摆出一个极其普通的出拳姿势——没有气弹，没有金光，只有一股淡淡的风压，吹得台上的灰尘动了动。
“就这？”凯嗤笑，“我看你连风都打不出来！”他猛地将气弹扔向陈凡，金色气弹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像颗小太阳，直奔觉醒台。
所有人都以为陈凡要躲，连张爷爷都喊：“小凡，快躲开！”可陈凡没动。空中的琦玉投影跟着出拳，没有华丽的特效，只有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拳风，平平淡淡地撞向气弹。
“嘭——！”
气弹瞬间炸开，金色光芒像碎玻璃一样四散，而那道白色拳风丝毫未减，继续朝着凯飞去。凯的脸色瞬间白了，急忙用贝吉塔投影的手臂格挡，可拳风撞上他手臂的瞬间，他整个人像被卡车撞了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广场的石栏杆上，“咔嚓”一声，栏杆断了两根，他的气血仪也摔碎了，嘴角溢出鲜血。
全场死寂。
过了两秒，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凯……被打飞了？”
人群瞬间炸开：“那道拳风是什么？没气没光，居然把S级贝吉塔的气弹打散了！”“那个光头投影到底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呆，下手这么狠！”“陈凡赢了！他用D级投影打赢了S级贝吉塔！”
刚才嘲讽陈凡的人张大了嘴，说不出话；那个喊“他只能觉醒扫地的”人，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张爷爷捡起小本子，喃喃道：“这……这不是五连鞭啊……这比五连鞭厉害多了！”
夏语然跑上台，拉着陈凡的胳膊，声音都在抖：“你太厉害了！那个光头投影到底是谁？我爸在护卫队待了二十年，都没见过这种投影！”
陈凡刚想说话，就被狄傲的声音打断：“家人们！先别慌！轮到我觉醒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大佬！”
狄傲扛着手机支架，快步冲向觉醒台，台下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刚才陈凡的“奇迹反击”已经够震撼了，现在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古武大师”能觉醒出什么投影。
凯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台上的狄傲——他倒要看看，这个骗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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