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寒歌交代完了细节之后,一名手下走进来,汇报道:“科长,那两个人已经被带来了。”
徐寒歌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王千帆,接着戏谑道:“先把那个伙计押到隔壁刑房,好好招待他一番,让这位长长见识。”
那名特务秒懂,看了王千帆一眼之后,脸上也带着几分坏笑:“是。”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名伪装成茶园伙计的日谍像死狗一样被拖着进入了隔壁牢房。
这两个日谍可是烫手的山芋,徐寒歌当然不可能把他们带回组里审讯。
本身他的身份就很特殊,特别联络组那地方他是能不回去就尽量避免抛头露面的,毕竟即便是军统时期国军这边叛逃的人也不在少数,鬼知道哪天见到的一个人,以后又会在敌占区遇到。
但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徐寒歌也不可能放过他们这俩个小鬼子。
这里还不错,虽然条件差了点,但也很适合这两个人,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杀鸡儆猴。
不多时,隔壁传来泼水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挣扎的嘶吼。
但是很快这种倔强的声音便淹没在一道道皮鞭甩在肉上的动静之中,时不时还能传来烙铁印在身上的糊味,以及一声声让人心惊胆战的哀嚎。
为了这场表演,隔壁的特务可是使足了劲儿,中间没有丝毫停歇,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提问,直到把那名岛国间谍给打的直接晕死过去,徐寒歌这才让手下停手。
而此时听到隔壁动静的王千帆早已经被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给吓得不知所措,浑身惊颤了。
下一秒,这家伙竟然直接尿了出来。
行刑的队员看着昏死过去的伙计,悻悻的放下了再次准备好的烙铁:“科长,要不要现在就把那个掌柜给带来?”
“你们这些家伙别总学着刑讯室的那帮人,有些东西不是靠蛮力就行的。”
说了一句之后,徐寒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些多余。
行动队这些人除了少数黄埔的接受了短暂的特务培训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实战经验丰富老兵,简单来说就是出蛮力的,根本不可能指望他们从这些训练有素的日谍嘴里套出什么情报出来。
徐寒歌继续道:“算了,等十几分钟再把他拖下去,注意别让他跟那个掌柜碰面就行。”
他之所以演这一出,一来是给隔壁那小子一个警告,二自然就是要迷惑剩下那名鬼子间谍。
光知道对方贪财还不够稳妥,只有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产生分歧,这样才能逐一击破,至少也要把剩下那个负责人的嘴给撬开。
与此同时,被关押另一头的那个掌柜一直听着隐约传来的动静,听到声音停下来,还沉寂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的心情渐渐沉到了谷底。
这段时间他们被分开关押,根本就没见到面,他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好在他之前足够谨慎,电台和那些东西都被藏在了地下,即便他们运气不好,被对方搜到了电台和密码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岛国人。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八山那个家伙承受住对方的考验,没有透露任何情报的情况下。
毕竟就刚刚那个程度的严刑拷问而言,即便是他...貌似也有些扛不住。
而且如果八山那个家伙扛不住敌人的酷刑,把什么都交代了出去,他又该怎么保命呢?
可惜了那些财产
就在他内心不断挣扎的时候,两名特务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吉村秀田那自以为训练有素的内心还是不由颤动了一下。
看着眼神闪烁的日谍,徐寒歌心中发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把他带进去。”
被揪起来的吉村秀田忽然挣扎道:“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正经商人,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是不是滥用私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徐寒歌不为所动的看着对方被拽着押到了刚刚关押王千帆的刑房,架子上的血迹还有地上那摊带着尿骚味的液体让吉村秀田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等他被捆绑在刑架上的时候,想象中紧随而至的鞭子和烙铁以及惨无人道的酷刑却是并没有出现。
徐寒歌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开口道:“其实我根本不用审讯你,从你那位伙伴口中,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两个是岛国派来的,你说对吗,尚志雄,不,或者应该叫你秀田君?”
听到秀田君的称呼,吉村秀田顿时感觉天塌了一大片,但他仍然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我欣赏你的勇气,不过...你的坚持看上去是那么可笑。”
徐寒歌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聊天一样,继续说道:“看来你没有你那位同伴识时务,不过没关系,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
“你和被打晕的那位都隶属于仙鹤小组,你是组长,他是行动人员,你们是两年前从东北特务机构潜伏进来的,这两年间你们大部分时间都处在静默膻中,直到前段时间你们收到了上头的消息,准备安排潜伏人员进入金陵。”
说到这些的时候吉村秀田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转变,徐寒歌也没指望单单凭借这一两句话就可以让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屈服。
他继续抛出重磅炸弹道:“刚刚你的那位下属已经告诉了我们,整个仙鹤小组加上你们两个,应该是五个人!”
听到这句话,吉村秀田脸上终于有了异动,瞬间瞪大了眼睛。
如果其他这些还有可能是偷听的话,仙鹤小组有五个人这事儿他们可从来没有说过,只有他跟小林八山那个家伙知道,换句话说,小林八山那个满嘴忠诚的家伙竟然真的叛变了?!
徐寒歌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他交代的没错。”
有了底气之后,徐寒歌的语气愈发轻松玩味:“忘了告诉你,你们藏在衣柜下面的电台、密码本,以及那些钱财都已经被我们缴获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吉村秀田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即便两国没有交战,但对他们间谍来说,没被抓住当然是最好的,一旦被抓住,而且还是他们这种连带着电台密码本一锅端的情况,谁也救不了他们。
更没人会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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