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提剑指着左冷禅,哭声叫道:
“左冷禅,你这卑鄙小人,还我岳师兄命来!”
左冷禅又听见他口中说出这句话,心中顿时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皱眉道:
“岳不群他出事了?”
拦住华山派的众人亦是问道:
“岳掌门他怎么了?”
鲜于通提剑的手抖了抖,悲泣道:
“岳师兄他死了,他是被奸人害死的。”
接着他手中的剑猛地指向左冷禅,怒道:
“杀人凶手就是左冷禅!”
“什么!”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左冷禅也是一震,旋即怒道:
”你在说什么疯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怎么可能会加害岳师弟。”
杨过也是一愣,不会吧?岳不群死了?
伪君子岳不群虽然武功不算一流,可要是论智谋论心机,在原著中他可称得上是上上之
选,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人弄死了?
这时鲜于通身后站出一个人来,身姿俊朗,脸上挂着斑斑泪痕,他手中长剑指着左冷禅,咬牙切齿的道:
“左冷禅,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捏着剑指夹在手中,道:
“这就是证据!”
接着甩手一挥丢给左冷禅:
“你好好看看罢。”
他冷冷道:
“不要想着将它撕了毁灭证据,你所留下的罪证可不止这一样。你若撕了它便证明你是做贼心虚,我华山派弟子立即便会一拥而上,取你性命!”
左冷禅伸手接过飞来的信封后滞了滞,旋即眼中隐隐带有杀气,他自然是没有杀岳不群的,很明显这是有人想要陷害于他。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有朝一日被我抓到。”
他心中恨恨想着,脸上不见慌乱,规规矩矩的将信打开。
信是绝对不能撕的,若是这样做了,只怕在场所有人都会认定他是杀害岳不群的凶手。左冷禅心如明镜,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退却是万万不能。
这些信是暗中人所布置,用来诬陷他的证据。
但只要从这些所谓的证据中找到破绽与漏洞,这诬陷他的证据便也成为了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左冷禅将信打开,凝神看了半晌,脸上皱眉是越皱越紧。
一旁的空闻大师见他许久不出声,不由道:
“左施主,信中说了什么,方便给老衲看看吗?”
左冷禅闻言脸上的肌肉不禁颤了颤,这封信究竟写了什么他当然不想给空闻看到,他甚至想将这信撕了。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把信递给空闻,道:
“大师请看。”
空闻接过信去,堂下便有人出声叫道:
“大师,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给我们念念呗。”
“阿弥陀佛。”
空闻颂了一声佛号,接着朗声道:
“上面写着,岳师弟,今夜戌时,请于绝峰谷一见,有要事相商。事关重大,切勿叫他人知道,左冷禅。”
空闻将信中内容念完,堂下已是一片哗然。
空问道:
“左施主,这封信上可是你的笔迹吗?”
左冷禅闻言眼睛一跳,事坏就坏在这儿,信中所书字迹竟真与他的笔迹一模一样。
这时方才站出的那位年轻人又取出几封信来递给空闻,道:
“空闻大师,这是左冷禅往日与我师傅交流联络的书信,请您过目。”
空闻借信看过,旋即道:
“这几封信笔迹相同,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左冷禅道:
“区区笔迹,若是有心人想要造假,也并不难吧。”
鲜于通闻言却是冷笑了几声,问道:
“那我问你,昨夜戌时,你在何处?”
左冷禅闻言一滞,忽的想起昨晚确实有人写信将他引出,当时他接到信后心中已隐隐猜到了来者不善。
但他艺高人胆大,自信若是想走这天下没有几人能将他留下,于是便依信前往。
没想到那设局之人计划如此精密,想对付的是他,动手除去的却是岳不群!
那暗中之人如此大费周章,正是为了借一把刀,便是华山派与一众英雄的刀!
这刀虽无形,却是锋利无比,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人能挡得下!
此时面对这年轻人的质问,左冷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如实相告,那自己身上的嫌疑便更深一层,若是以假话骗他,那待会儿细查起来,他们得知自己昨晚真的出去过,便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他只能冷冷的道:
“令狐冲,我昨晚在哪儿,那是我自己的事。便是你师父岳不群还在世,遇到我也得以礼相待,你区区一个华山派弟子,有何资格管我的事?”
令狐冲冷笑几声,看向众人道:
“诸位英雄,各位前辈,你们瞧瞧,他这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左冷禅哼道:
“我左冷禅向来敢作敢当,岳不群不是我杀的!”
这时鲜于通道:
“还说我岳师兄不是你杀的,诸位英雄,你们可知我岳师兄是怎么死的吗?
不久前我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他身体僵硬,四肢冰冷。
很明显,这是寒冰掌力所造成。各位英雄或许不知,嵩山派左冷禅,近些年一直在练一门奇异的功夫,那就是寒冰真气!”
左冷禅一惊,他修习寒冰真气十年之久,便是为了对付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这功法若是提前被任我行知道,他有所防备之下怕是很难得手。所以他一直小心隐藏,便是在自家地盘也是很少施展。
门派中也仅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鲜于通如何会知晓?
“阿弥陀佛。”
空闻口诵佛号,站出身来,问道:
“左施主,你是否真的练有寒冰真气的功夫?”
左冷禅沉默了片刻,终是点头道:
“不错,我确实会寒冰真气。”
“这!”
“难道岳掌门真是左帮主杀的?”
“可他没有理要加害岳掌门啊。”
底下众人纷纷私语着,左冷禅又开口道:
“鲜师弟,我与岳师弟无冤无仇,万万没有理由加害于他,再者,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素日里都叫他一声师弟,便是偶有嫌隙,我也不会出手杀害我的师弟。”
“鲜师弟,令狐师侄,你们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若是真有杀害岳师弟之心,往日里不知有多少机会,怎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出手?我们应邀前来参加英雄大会,便是为了齐心协力对付蒙古人,你们如此怀疑于我,搅乱了英雄大会,最终受益的只会是蒙古元兵。”
说到这里,左冷禅眼睛一亮,随即道:
“说不定岳师弟之死便是蒙古人害的,便是为了让我们内讧,然后大打出手,他们才好坐收渔利。”
“蒙古人?”
听到左冷禅这番话,众人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黄蓉与杨过更是一愣,忽的想起那日在客栈出手重伤灭绝师太的玄冥二老。
“或许真如左冷禅说的那般,岳不群乃是死在蒙古人的手下。”
黄蓉想到此次,立即便是站出来道:
“各位,听我一言。”
众人安静下来后,她道:
“我与昨日得知消息,二十多年前便在江湖销声匿迹的玄冥二老,近日已来到了襄阳城,昨日他们便曾与峨眉派灭绝师太交手。
他们所施绝学,乃是玄冥神掌,与寒冰真气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他二人极有可能已投入蒙古人账下。”
她话说道这里,不许再往下解释,众人便已听了个明白。
“是了,蒙古人自然不想让我等顺利举行英雄大会,所以他们设计将岳掌门与左掌门引出,再由玄冥二老出手将岳掌门害死,以此嫁祸到左掌门身上。”
“不错,我也是这样认为,左掌门与岳掌门素无仇怨,又怎会无缘无故出手杀他?”
听得底下众人说话的声音,左冷禅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他冲黄蓉拱了拱手,感激道:
“多谢黄帮主仗义相告。”
黄蓉笑了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忽的,不远处的鲜于通哈哈大笑了几声,引得众人目光均看向他。
“哈哈哈哈……”
他道:
“左冷禅的确与我家师兄无冤无仇,但他这次出手杀人,却不是无缘无故!”
他如是说着,把手一挥,大声道:
“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便有几名华山派弟子托着一个被绳子绑住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身上穿着的竟也是华山派的衣服,叫看到的人心中好奇。
左冷禅瞧见来人却是心中一跳,眉头紧紧的皱着,差点就忍不住拔剑出来一剑将那人杀了。
被绑着的人自然是他认识的人,杨过见之,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这人十有八九便是左冷禅多年前派去华山派的卧底,劳德诺!”
杨过的目光来回在左冷禅、鲜于通、令狐冲与劳德诺四人之间流转。
左冷禅派人去华山派做卧底,唯一的目的便是控制华山派,如此阴谋若被拆穿,那左冷禅杀害岳不群的罪名便坐实了。
窃取门派,夺人传承,毁人基业!这可是比杀人全家还要大上许多的仇怨!
有这个前提在,左冷禅出手杀死岳不群便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两厢仇怨加起来,华山派与嵩山派今后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也成了屁话。
鲜于通便在这时道:
“诸位英雄可能不知,此人名为劳德诺,表面上是我师兄的二弟子,实际上却是左冷禅派到我华山派的暗子!为的便是把我华山派并入嵩山门下!”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果然知道这件事了!
左冷禅此时已是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当下强自镇定下来,淡淡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鲜于通冷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抵赖吗?”
左冷禅道:
“我与劳德诺仅有数面之缘,他又怎会是我的人?你们将自己人绑起来,还让他出来指证于我。”
“哈哈哈!”
左冷禅仰头长笑了几声,旋即扭头冷声道:
“你们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便想要我左冷禅背上这个黑锅?好,那我左冷禅认了就是!”
他将剑拔出,指着堂下一众华山派弟子,冷冷道:
“想为你们师傅报仇的,尽管来吧!”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