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惊恐地挣扎尖叫，但她的力量在两个壮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飞鸿走到被制住的小结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语气森然。
“两条路。第一，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你那个‘咸湿陆’老大，让他乖乖送十五万过来！第二……”
他拖长了音调，眼神扫过小结巴因为挣扎而略显凌乱的衣襟，带着下流的意味。
“你就留下来，好好‘伺候’我和兄弟们，什么时候‘赚够’了十五万，什么时候放你走！你自己选！”
周围的混混们立刻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淫笑声，看向小结巴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小结巴。
她看着飞鸿那张狰狞的脸，看着周围那些如同饿狼般盯着她的混混，身体因为极度的害怕而剧烈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她知道，飞鸿不是在开玩笑！
打电话给尧哥？让他拿十五万来赎自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尧哥凭什么帮她？不打电话？那等待她的将是比地狱更可怕的命运……
绝望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在飞鸿和混混们如同实质般的逼迫目光下，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的驱使下，小结巴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老旧的诺基亚手机。
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好几次都按错了键。
她找到了那个刚刚存进去、还带着希望的号码——陆知尧的号码。
在飞鸿冷酷的注视和混混们戏谑的哄笑声中，小结巴闭上眼，用沾满泪水和灰尘的手指，颤抖地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老旧诺基亚的拨号音在死寂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刺耳，伴随着小结巴压抑的抽泣和混混们毫不掩饰的戏谑目光。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小结巴紧闭着眼睛，泪水混着脸上的灰尘，留下脏污的痕迹，手指死死攥着那部小小的手机，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像是即将引爆的炸弹。
电话接通了。
“喂？”
一个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清晰地传入小结巴和离得近的飞鸿耳中。
是陆知尧的声音！
小结巴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慌和屈辱让她几乎说不出话。
“是…是我…小结巴…”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尧…尧哥…救…救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回忆，然后才传来陆知尧那依旧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疏离。
“小结巴？哪个小结巴？打错了吧？”
小结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尧哥…不记得她了！
这唯一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巨大的绝望瞬间将她淹没，她身体一软，要不是被两个混混死死架着，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旁边的飞鸿和混混们却听得清清楚楚，脸上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讥讽笑容。
飞鸿更是得意地咧开嘴，无声地做着口型。
咸湿佬！废物！
“不…不是的！尧哥！是我！苏阿细！”
小结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可能，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声音凄厉。
“我…我在慈云山！长乐帮…飞鸿他…他们要十五万！说…说不给钱就不放我走！尧哥！求…求你借我十五万！我…我以后做牛做马还给你！求求你了尧哥！救救我！”
她语无伦次，声音里充满了濒死的哀求。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厂房里也安静下来，只有小结巴压抑的哭声和粗重的喘息。
飞鸿抱着双臂，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容，等着听那个“咸湿编剧”如何拒绝，或者如何无能狂怒。
几秒钟后，陆知尧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的内容却让所有人，包括飞鸿在内，都瞬间石化！
“哦，是你啊。”
陆知尧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十五万是吧？行。地址。”
小结巴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害怕而出现了幻听！尧哥…答应了？十五万！
他…他竟然答应了！
飞鸿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个拍咸湿片的编剧，为了一个刚认识、还差点连累他的小太妹，肯出十五万！
周围的混混们更是集体傻眼，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刚才的嘲讽、戏谑、淫笑全都凝固在脸上，变成了滑稽的呆滞。
“尧…尧哥…你…你说真的？”
小结巴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带着巨大的不真实感。
“嗯。”
电话那头传来陆知尧肯定的回应，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腔调。
“地址。”
“慈…慈云山！宝…宝山车库！在…在长乐帮总部后面！”
小结巴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飞鸿凶狠眼神的逼视下，飞快地报出了地址。
“知道了。等着。”
陆知尧说完，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忙音响起，在寂静的厂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结巴握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整个人都懵了，巨大的冲击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只剩下茫然和一种被巨大馅饼砸中的眩晕感。尧哥…真的会来？带着十五万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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