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尧问道。
“猪仔黄!猪仔黄!死哪去了?尧哥来了!还不快滚出来!”
小结巴立刻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气势。
很快,一个穿着花衬衫、挺着啤酒肚、头发油腻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从吧台后面跑了过来。
他脸上堆满了谄媚又惶恐的笑容,额头全是冷汗,正是夜未央的经理,外号猪仔黄。
“尧…尧哥!阿布哥!细…细姐!”
猪仔黄点头哈腰,声音都在发抖。
他刚才在外面就听说了飞鸿被灭、夜未央易主的消息,更亲眼看到门口那些煞神般的黑衣人和阿布那身染血的白西装,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嗯。”
陆知尧随意应了一声,在阿布拉开的一张卡座沙发上坐下。
阿布如同标枪般站在他身侧。
小结巴则叉着腰站在另一边。
“这…这里以后,就是我的总部。”
陆知尧淡淡开口,宣布了所有权。
“是!是!尧哥!以后…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地盘!我…我一定尽心尽力为尧哥做事!”
猪仔黄连忙表忠心,腰弯得更低了。
“场子经营怎么样?”
陆知尧直奔主题。
猪仔黄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了苦瓜脸,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哭丧着脸道。
“尧…尧哥!不…不瞒您说,场子…场子最近亏得厉害啊!”
“亏钱?”
小结巴眼睛一瞪。
“飞鸿那王八蛋不是说这里最赚钱吗?你…你敢骗尧哥?”
“不不不!细姐!我…我怎么敢骗尧哥!”
猪仔黄吓得连连摆手,急忙解释。
“以前…以前是赚钱的!但…但最近两个月,东星和洪兴的人…那些走粉的烂仔,天天…天天来这里捣乱!”
他指着舞池角落那几个眼神鬼祟的人,压低声音,充满了恐惧。
“就…就是他们!强行推销他们的‘摇头丸’、‘药丸’!客人不买,他们就打人、闹事!还…还经常故意不给钱,白吃白喝白玩!稍微有点姿色的陪酒小姐,都被他们骚扰过!
客人被吓得都不敢来了!飞…飞鸿哥…哦不,飞鸿那混蛋也…也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背后是东星的乌鸦和洪兴的…的某个堂口,惹不起啊!”
猪仔黄的声音带着绝望。
“场子…场子现在入不敷出,再…再这样下去,就要关门大吉了!尧哥,您…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猪仔黄那带着哭腔的绝望控诉,并没有在陆知尧脸上激起半分波澜。
他随意地靠在卡座柔软的靠背上,目光透过墨镜,平静地扫过舞池角落里那几个眼神闪烁、形迹可疑的身影,仿佛在看几只嗡嗡叫的苍蝇。
“飞鸿惹不起,不代表我惹不起。”
陆知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场子里嘈杂的背景音乐。
“从今天起,这里,夜未央,就是我陆知尧的总部。”
他目光转向一脸惶恐的猪仔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第一,找施工队,把场子给我重新装修。旧了,看着碍眼。”
“第二,场子里那些不干不净的小姐,全部清走。以后,我这里,不做皮肉生意。”
“第三,楼上,给我腾一间最好的办公室出来。”
“最后。”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角落,声音冷了下来。
“在我的场子里,谁敢乱来,无论是东星的乌鸦,还是洪兴的哪个堂口,让他们直接来找我陆知尧算账。走粉?呵,我这里,一粒沙子都容不下!”
猪仔黄听得目瞪口呆,冷汗顺着油腻的鬓角流下来。
装修?
清小姐?还不准走粉?
这…这简直是把所有赚钱的路子都堵死了啊!
还要得罪东星和洪兴!
但他看着陆知尧那平静无波的脸,看着旁边阿布那身染血的白西装散发出的冰冷煞气,所有质疑和劝阻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
“是…是!尧哥!我…我明白了!马上办!马上办!”
猪仔黄点头如捣蒜,声音发颤。
“下次跟我汇报。”
陆知尧补充道,指尖敲了敲玻璃茶几。
“我要看到账单,清清楚楚的账单。不是你嘴巴一张一合的数字,懂吗?”
“懂!懂!尧哥放心!我一定把账目弄得清清楚楚!”
猪仔黄连忙保证。
陆知尧颔首,不再理会他,转向如同一尊白色杀神般矗立在旁的阿布。
“阿布。”
“尧哥!”
阿布沉声应道。
“飞鸿的地盘刚接手,下面肯定有人不服,或者想浑水摸鱼。”
陆知尧的声音很平淡,却蕴含着冰冷的杀机。
“你带人,盯紧点。尤其是那几个赌档和酒吧。谁敢闹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用管对方是谁的人,也不用给任何人留面子,该怎么做,你清楚。”
“明白!”
阿布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任何废话,对着陆知尧躬身,随即转身,对着肃立在周围的几名死士一挥手。
几人如同得到指令的猎犬,沉默而迅捷地跟着阿布离开了喧嚣的夜场,融入外面的夜色。
一时间,喧嚣的卡座旁,只剩下陆知尧和还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小结巴苏阿细。
陆知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本以为小结巴会跟着阿布去熟悉新地盘,或者去处理那批剩下的车,却发现她还杵在原地,双手绞着衣角,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还有事?”
陆知尧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
“尧…尧哥…”
小结巴像是被点了名,身体一颤,抬起头,脸上飞起两团红晕,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感激、羞涩,还有豁出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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