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算计得明明白白,何雨柱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尽数吐出,浑身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
这天,他念头沉入脑海,在系统空间里默念签到。
【叮!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一张“蝴蝶牌”缝纫机票,及购机现金180元!】
一道机械的提示音落下。
下一秒,一张质地精良的票据凭空浮现在何雨柱的意识中。
票据的右上角,一只翩翩起舞的黑白蝴蝶标志,栩栩如生。
何雨柱的呼吸微微一滞。
缝纫机!
在这个凭票供应,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玩意儿可是和自行车、手表并列的“三大件”,甚至比自行车还要金贵几分。
谁家要是摆着这么一台“蝴蝶”,那绝对是整个大院里最让人眼红的存在。
这不仅是生活工具,更是身份和财富的勋章!
只是,这东西的来路是个大问题。
凭空变出一台缝纫机,还有那足足一百八十块的巨款,足以让院里那帮禽兽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到时候,无休止的猜忌、举报,各种麻烦会接踵而至。
必须给这份财富,找一个天衣无缝的“出身证明”。
一个能堵住所有人嘴的合理来源。
何雨柱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前院的方向。
一个精于算计,却又贪婪无比的身影,在他脑中浮现。
嘴角,一抹冷冽的弧度缓缓勾起。
有了。
他从系统中取出那张缝纫机票,那略带粗糙的纸张触感,仿佛带着一股别样的力量。
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了前院三大爷闫阜贵的家。
此刻,闫阜贵正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自家门口的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报纸,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副文化人的派头。
“三大爷,忙着呢?”
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恰到好处的憨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闫阜贵抬起眼皮,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镜片厚得像瓶底的老花镜,看到是何雨柱,眉头不易察acts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
“是柱子啊,什么事?”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见识广。”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票,双手递了过去,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放得极低。
“您给看看,这……这是个啥玩意儿?”
他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得了宝贝却不自知的傻小子。
闫阜贵接过票据,起初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可当他的目光,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聚焦在那“蝴蝶牌”的字样和“缝纫机”三个大字上时,他的指尖猛地一颤。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他捏着报纸的手,青筋不自觉地暴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干涩的吞咽声。
“缝……缝纫机票?!”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里,瞬间爆射出两道灼热的光芒。
那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贪婪。
“哦,原来这叫缝纫机票啊。”
何雨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完美地演绎着一个不识货的愣头青。
“我说呢!这是我前两天收拾我妈遗物的时候,从一个旧皮箱的夹层里翻出来的,旁边还用布包着一点钱。我也不懂这是个啥行情,就想着来请教请教您这位大院里最有学问的人,帮忙给‘估个价’!”
“遗物”!
“夹层”!
“私房钱”!
这几个词,如同三把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闫阜贵的心尖上。
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心脏,开始疯狂地擂动。
这绝对是何雨柱他妈留下来的私房钱!
而何雨柱这个傻小子,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级别的宝贝!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在他心底滋生、膨胀。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将他拽到墙角,那双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进行什么地下交易。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种故作深沉的凝重。
“柱子,听三大爷一句劝,这事儿可千万别声张!”
“这票,现在是特殊时期,查得严,不好出手!万一被人知道,给你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你这辈子就毁了!”
他看着何雨柱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惊慌”,心中一阵窃喜,继续加码。
“你要是信得过三大爷,我呢,就当是帮你个忙,吃点亏,按五十块钱‘回收’了。这钱你拿着改善生活,票我来处理,也算是帮你消灾解难了。”
五十块?
一张能买到缝纫机的票,外加一百八十块的购机款,他张嘴就要用五十块钱吞下?
这心,比煤炭窑里的石头都黑!
何雨柱心中冷笑翻涌,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挤出一副为难又纠结的表情。
“才……才五十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我妈藏得那么严实,我还以为这东西挺值钱的呢……”
下一秒,他像是为了让闫阜贵听得更清楚,又像是被这个价格打击到了,猛地将音量拔高了八度!
那声音,洪亮又委屈,瞬间穿透了整个前院!
“三大爷说这票不好出手,就值五十块钱!大伙儿都来给评评理,我是卖了呢,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啊?”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雷!
院里几个正凑在一起纳鞋底、晒太阳、聊闲话的邻居,动作齐刷刷地一顿,耳朵“唰”地一下全都竖了起来!
“什么?什么票值五十块?”
“好像是傻柱!他刚才喊什么?”
“我听见了!他说他妈的遗物!私房钱!”
“我的老天爷!还有缝纫机票!”
一瞬间,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邻居们纷纷丢下手里的活计,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何雨柱和闫阜贵围在了中心。
无数道或好奇、或嫉妒、或贪婪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闫阜贵那张瞬间僵住的脸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刺眼的阳光底下,闫阜贵那点想捡天漏、占便宜的阴暗心思,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彻底撕开了伪装,暴露无遗!
他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煞白转为涨红,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尊严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里干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
这一招,一石二鸟。
既用所有邻居的耳朵,为自己财富的来源做了“公证”,又顺手把三大爷闫阜贵那张贪婪算计的虚伪嘴脸,给撕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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