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灵魂空间之中,那片悬浮于深邃宇宙间的银色平台上,微光流转,静谧而神秘。
九叔欧阳与一人欧阳围在综武欧阳身旁,当九阳神功的传承之力如同炽热洪流般涌入体内时,九叔欧阳只觉浑身经脉仿佛被滚烫的岩浆冲刷,每一寸筋骨都在震颤,原本滞涩的练气六层修为竟隐隐有了松动迹象。
那股醇厚阳气顺着丹田扩散至四肢百骸,驱散了常年与岳绮罗相处时沾染的阴寒之气,连带着脑海中因熬夜画符而昏沉的思绪都变得清明起来,仿佛干涸了许久的河床终于迎来奔涌的江河,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而综武欧阳也没闲着,九叔欧阳指尖凝聚的茅山符箓传承化作点点金光,飞入他的眉心。刹那间,朱砂调配的秘方、黄纸裁剪的讲究、不同符箓对应的咒语与用途——从驱邪的镇宅符到疗伤的止血符,从困住鬼魅的锁魂符到指引方向的引路符,无数玄奥知识如同潮水般在他脑海中铺展开来。
他甚至能清晰“看到”九叔欧阳曾在义庄深夜画符时,如何以指尖精血点睛,让符箓爆发出震慑厉鬼的金光,这些细节让他对符箓一道的认知不再停留在表面,而是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当然了,在场众人中收益最大的,无疑是综武欧阳。从一人欧阳那里获取的六库仙贼、金钟罩与大慈大悲掌,每一项都是足以在江湖中掀起风浪的顶尖传承。
六库仙贼,作为《一人之下》世界的八奇技之一,别名圣人盗,堪称炼体一道的巅峰秘术。它并非锤炼筋骨皮,而是直接作用于人体六腑——大肠、小肠、胃、三焦、胆、膀胱这六个吸纳能量的核心器官,将其打造成一套完美无瑕的消化系统。
其创造者阮丰,乃是当年三十六贼中幸存的九人之一,排行第十七,凭借此技在章嘉峰隐居多年,容颜不老。
当六库仙贼的传承融入体内时,综武欧阳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六腑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重塑,胃部消化能力骤然提升,哪怕是粗糙的干粮似乎也能瞬间转化为精纯能量;肠道蠕动间,杂质被快速排出,连带着体内积攒的细微毒素都被清除大半。
更神奇的是,他尝试将一丝九阳真气附着在唾液上,吐在旁边一块废弃的木头上,只见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腐朽,短短数息便化作一捧黑灰——这便是六库仙贼“以炁化腐”的威力,对有机物的腐蚀效果堪称恐怖。
而六库仙贼的妙处远不止于此。它能吸纳天地间游离的灵韵,转化为源源不断的炁力,让修炼者无需刻意打坐,也能缓慢提升修为;遇到重伤时,只需运转此技,便能吞噬周遭草木的生机来修复自身,哪怕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也能在短时间内愈合;更别提它能让人容颜永驻、精力充沛,近乎实现另类长生——这也是一人欧阳当年在章嘉峰忍饥挨饿、冒着差点死亡的风险,也要学会此技的根本原因。
毕竟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探索更多可能,才有机会守护想守护的人。
不过,六库仙贼并非完美无缺。一人欧阳的记忆中清晰记载着此技的缺陷——它会悄然改变使用者的心理。
当生存不再是问题,当拥有无尽的时间与精力,若找不到人生目标,内心便会逐渐空洞。就像阮丰,常年独居雪山,最终因无法忍受孤独,险些跨越做人的底线。
除了六库仙贼,金钟罩与大慈大悲掌这两门少林寺绝学也同样不凡。金钟罩修炼时需以真气淬炼肉身,从头顶百会穴到脚底涌泉穴,层层加持,练成后周身仿佛笼罩一层无形金钟,寻常刀剑难伤;而大慈大悲掌看似名字慈悲,实则招招刚猛,掌风呼啸间带着普渡众生的浩然正气,却又能在瞬息间爆发出摧枯拉朽的威力。
至于金钟罩和大慈大悲掌吗,这两门都是少林寺的绝学,一人欧阳也是缠了肖自在很长时间,对方才将这两门武技传授给他。?
说到肖自在,自然是免不了羊蝎子火锅的名场面,正所谓:大慈大悲肖自在,徒手掀人天灵盖;慈眉善目肖施主,出门手提脊梁骨。
传承结束后,九叔欧阳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九阳神功的威力,毕竟岳绮罗那几百年的阴寒之力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夜夜难安。
他对着另外两人拱了拱手,语气中难掩急切:“诸位兄弟,我先回去试试身手,改日再与你们细说!”话音未落,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灵魂空间中,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任谁都能猜到,他八成是要回去与岳绮罗一较高下了。只是不知,有了九阳神功这等至阳至刚的功法傍身,他能否扭转以往被压制的局面。
眼前骤然一黑,再睁眼时,九叔欧阳只觉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栽倒。他心中猛地一惊,多年练气养成的反应速度瞬间爆发,右手迅速撑向地面,掌心传来粗糙的泥土触感,紧接着腰身一拧,借着惯性完成一个流畅的前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稳住身形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打量四周——依旧是来时的树林,只是天色早已暗透,墨蓝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残月,稀疏的星光勉强照亮前路,方圆十多里内,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半点人影,连虫鸣都显得格外稀疏。
“好端端的,你这是要干啥啊?”就在此时,一道空灵如玉石相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好奇。九叔欧阳心中一凛,转头望去,只见一道红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身旁,正是岳绮罗。
她依旧是那副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红色斗篷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借助微弱的光线,能清晰看到太阳穴与手背下青紫色的细小血管在缓缓跳动,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阴邪之兆。
她眉色本淡,却用极细的朱砂描出一弯锋利弧度,衬得一双杏眼愈发黑白分明,只是瞳孔深得像两口不见底的枯井,偶尔被月光扫过时,竟会泛出淡淡的琥珀金,透着非人的诡异。
唇色不是健康的绯红,而是冷玫瑰中掺了一抹乌黑,笑起来时嘴角只轻轻提起,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本该是天真烂漫的模样,却让人背脊发凉,仿佛下一秒就会露出噬人的獠牙。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