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同穿:我靠自己为所欲为 > 29:九叔:开始迁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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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和任发沿着任家镇的青石板路并肩而行,正低声商议着迁坟的具体流程,气氛还算融洽。

可这份融洽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硬生生打断——任婷婷提着粉色裙摆,怒气冲冲地从街对面的胭脂水粉店冲出来,发髻上的珍珠簪子都歪了半边,对着任发气鼓鼓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哼!”,转身就往巷口跑,那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婷婷,婷婷!”任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手里的折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扇面,对着九叔和欧阳拱了拱手,“九叔、欧小先生,小女不懂事,我去看看!”说罢,便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绸布长衫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

九叔眯着眼睛看向胭脂水粉店的门帘,只见文才正探头探脑地往外挪,嘴角还沾着点胭脂碎屑,瞧见任婷婷跑远了,竟也抬脚要追。九叔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揪住文才的后衣领,黑着脸问道:“你跟婷婷在里面干啥了?她咋气成这样?”

文才被揪得脖子一伸,瞬间来了精神,也忘了疼,手舞足蹈地开始“表演”:他先是指了指胭脂水粉店的柜台,又指向门口那只正低头啄米的芦花鸡,接着双臂往胸前一弯,踮着脚尖学鸡“咯咯咯”地叫,连脖子都跟着一伸一缩,那模样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公鸡,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欧阳站在旁边,笑得肩膀都在抖,差点没站稳。

九叔看着徒弟在大街上这般出洋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周围已经有路人停下脚步指指点点。“啪!”他扬手就给了文才后脑勺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把文才扇得一个趔趄,踉跄着撞在对面的酒肆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文才捂着后脑勺,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九叔则丢下他,背着手快步往前走,青色道袍的下摆扫过地面,显然是被这不着调的徒弟气得够呛。

回到义庄,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欧阳便收了笑容,神色凝重地追上九叔:“师傅,你说任老爷为啥非得执着于迁坟?按说这祖坟埋了二十年,轻易动不得啊。”

九叔在供桌前停下脚步,拿起桃木剑擦拭着剑穗,沉思片刻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任家这些年生意下滑得厉害,任发怕是急昏了头,想靠迁坟改改运势。为师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欧阳心里清楚,这哪是改运势那么简单——任老太爷当年靠着权势威逼风水先生,强占了蜻蜓点水穴,那先生怀恨在心,故意用洋灰封穴,还设计让任家二十年迁坟,就是为了让任老太爷尸变。

可这话不能明说,他只能委婉提醒:“师傅,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股邪性,怕是要出啥乱子,咱们得多留个心眼。”

九叔放下桃木剑,拍了拍欧阳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为师在,再厉害的邪祟也翻不起浪!你放心,有我给你兜底。”

欧阳点点头,压下心里的烦躁。他暗自盘算:如今自己有六库仙贼源源不断转化生机,还有九阳神功的至阳内力护体,再加上练气六层的茅山术,对付一个刚尸变的任老太爷,应该不在话下。这么一想,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对了,”九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欧阳,目光炯炯,“这次帮任家迁坟,我打算让你主持。”

“啊?我!?”欧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任家那边能同意吗?我毕竟还是个晚辈……”

“放心,为师会和任老爷那边打招呼。”九叔伸手重重拍了拍欧阳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许,“你入门三年,道术学得扎实,心性也稳,是时候独当一面了。就当是你的出师考验,好好表现。”

欧阳看着九叔信任的眼神,心里一暖,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应下:“好吧,师傅,我一定尽力。”

又和九叔详细商讨了迁坟的流程、需要准备的法器,直到月上中天,欧阳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岳绮罗就像只小猫似的从欧阳脖子中的玉佩中钻了出来,随后对方抱着欧阳的胳膊蹭了蹭:“总算是回来了,憋死我了。”

欧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那精血泛着宝石状的红光,还没递到岳绮罗面前,就被她张口含住。

岳绮罗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你的精血比以前更醇厚了,暖洋洋的,好舒服。”

两人一番恩爱缠绵,房间内烛火摇曳,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三天,欧阳可没闲着。第二天一早,他就背着布包去了镇上,先是在粮油铺买了五十斤糯米——糯米能克制僵尸,越多越好;又去屠宰场挑了两条壮实的黑狗,狗血是至阳之物,能破邪祟;最后还在集市上买了五只红冠公鸡,鸡啼能驱阴,关键时刻能救命。

毕竟原著里,任老太爷尸变后力大无穷,连九叔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制服,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迁坟的日子。天刚蒙蒙亮,文才就揉着眼睛起了床,秋生更是提前一个时辰来到义庄,两人分工明确:秋生负责清点香烛、黄纸、朱砂这些法器,光是香烛就准备了五打,长短粗细各不相同,长香用来祭拜,短香用来引魂;文才则忙着擦拭桃木剑、罗盘,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茅山小调。

欧阳则在供桌前搭建香案,铺上红布,将三清画像、镇尸符、桃木钉一一摆放整齐,动作有条不紊。

约莫忙活了一个时辰,义庄外传来了马蹄声——任发派来的人到了。为首的是个穿着绸缎马褂的管家,见到九叔就拱手行礼,语气恭敬:“九叔,任老爷让小的来搬东西,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九叔应了一声,招呼上文才、秋生和欧阳,几人抬着香案、法器,跟着管家往任家祖坟走去。任家祖坟在镇子东边的山坡上,远远望去,成片的松柏郁郁葱葱。到了地方,欧阳才发现,任家竟然来了几十号人,有穿着长衫的账房先生,有扛着锄头的家丁,还有几个穿着长褂的管事,显然对这次迁坟极为重视。

此时的欧阳穿了一身杏黄色的道袍,头上也带了道冠。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道袍加身,他原本略带邪气的气质瞬间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正气,连眉眼都显得庄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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