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家主在魏伊莫名失踪的三天后,收到了一把沉寂多年的长剑和一封魏伊当时没来得及送出的信。
“……女儿决心去那血城一闯,更深切的领悟剑意……”
信纸上染的血已经氧化变黑,信纸也开始风化,无一证明着写信的时间的久远。
以及一张崭新的纸条。
“吾借汝爱女身份许久,承蒙家主及贵夫人照顾,如今吾目的已成,特此,归还爱女遗物,望家主及夫人节哀顺变。”
魏家主看见遗物二字的时候,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脑袋磕到了地板,就这么撒手人寰。
十多年前,这位年轻气盛的魏小姐进了血城,本想一展身手,可惜血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太不了解血城。她看见正被拳打脚踢的小孩,仗义出手,得到的结果却是背刺。那个小孩在刺了魏伊一刀后,直接抢走了魏伊荷包,不过那小孩就被人逮住,送上了西天,那鼓囊囊的女子荷包,被抢夺,被瓜分。而那把带毒的匕首,已经深深扎进了魏伊腰腹,回天乏术,宁殊月看着命不久矣的美人,再看了眼已经准备动手动脚的围观者,此时的她在血城已小有名气,剑鞘拨开如狼似虎的围观者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一剑了结魏伊的性命,将魏伊尸体带走丢进乱葬岗的时候,宁殊月也不忘将她身上的东西搜刮一空。
一个爹娘宠着的富家大小姐来血城这种地方蹚浑水,就为了什么剑意?
真是可笑。
魏家主一死,魏家的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
当然这不在宁殊月如今的考虑范围内,如今她正为杀戮盛会的事犯愁。
不是,这,其他地方的人为什么要来,雪域,无妄城那么远,特地派个重要使节,说是来参加盛事?
这种盛事到底有什么好参加的?咱们又不是说载歌载舞。
还有东黎抽什么风,要来血城抓逃犯?他们当血城是什么地方,是想来就来,想走……等等,逃犯是魔神奥莱?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宁殊月揉了揉太阳穴。若是这样的话,她估计又能见到几个老熟人了,真是让人既尴尬又兴奋。
杀戮盛会其实一开始不是官方举行的,而只是帮派之间的争斗,直到那年,池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来了句她将会收首名为徒,杀戮盛会才真正意义上的,成了真正的盛会,愈演愈烈。
不过宁殊月不是吃螃蟹的第一人,她的前几位师兄师姐,也就是杀戮盛会的首名,好像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池幽杀了。
毕竟对于缺乏耐心的池幽而言,弟子领悟力不够有时候都可能是被杀原因之一。
宁殊月天资一般(对比的是池幽),还能活着的最大原因,池幽收徒的时候就把她视作,吉祥物一般存在,对他的能力,倒没有太在乎。进入内宫的宁殊月当时才十六岁,长得好看,又乖得像只黏人的猫,从不反驳池幽的任何话,跟叛逆期的池彦简直天壤之别,但在实力上已经能跟池彦堪堪打平,简直满足了池幽对徒弟的要求,在池幽看来,宁殊月实力虽然不算太强,不过压制那些底下的那些蝼蚁也算够用,办事足够稳妥,又经历左护法篡位,就刚好直接将左护法的位置交给当时的宁殊月了。
有关魔神一事,宁殊月不敢对池幽隐瞒,但禀报后,得到的回复却是:“那就让他们来吧,若是敢在本座血城作乱的话,本座一刀斩了他们好了,你不必忧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话是这么说,宁殊月还是在血城布阵布了好几天,而今日回府的时候,恰巧遇到了池彦,如今他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今日更是一幅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正道公子乱入。
换了新装,期待宁殊月的夸赞的池彦大公子,没料到宁殊月只是给她行了个礼,就走了,连忙叫住:“师妹,难道就没看出我今日有什么不同?”
疲惫一天的宁殊月眼皮子直打架,如今只想回到暖和的床上,找周公做她的美梦,她慢悠悠的道:“师兄一向丰神俊朗,今日一身白衣更是气质非凡。”
“如此甚好,我今日来是想邀师妹下棋的,不知道师妹是否愿意。”
“殊月粗鄙,不会下棋,师兄另寻他人吧。”殊月客气得说道。
感觉自己已经被冷待了半月的池彦觉得这一定又是借口,有些委屈但又觉得宁殊月还在因他先前的话生气,若放在以前,他早就阴阳怪气了,但如今怕火上浇油的他,也只是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没有什么其他的人,我只想跟你一起。”
“师兄,近日工作繁多,我好困。”宁殊月则用更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
“那便一起睡觉。”池彦这话刚一说完,就接受到了宁殊月震惊的眼神,强行挽尊道:“前些日子,你不也和那老太婆一起睡吗。”
“好啊,走吧。”
原本以为一定会被拒绝的池彦有些发懵,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他结结巴巴的想问宁殊月究竟是何意。而宁殊月则笑而不语,将他引入自己房间。跟镜珠内的府邸不同,宁殊月在血城的居所非常简单,几乎没有多一件物品。
第一次来女子闺房的池彦,不敢乱动于是任由宁殊月指挥。池彦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呆呆的看宁殊月上手脱他的衣衫,还有裤子……
这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抓住宁殊月的手,道:“师妹?我,我……”
宁殊月一脸困惑,温声细语的道:“师兄,两个人睡觉就不脱衣服吗?”
“……”池彦乖巧的松开了宁殊月的手,眼神中透露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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