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忍道修真:我摸鱼飞升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毁灭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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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外的街道上,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踮着脚往里凑,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像涨潮般此起彼伏。苏明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悬着苏家祖传的和田玉坠,玉坠上“苏家嫡脉”的篆字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他身后跟着二十多名苏家子弟,个个腰佩利刃,袖口绣着银线云纹,脸上的倨傲像是刻在骨子里。

在他们眼里,苏言不过是个靠着旁支身份蹦跶的毛头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看到苏言从大理寺走出来,苏明故意往前跨了三步,让锦袍下摆扫过地面的尘土,声音洪亮得能穿透人群:“苏言!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苏家供你吃穿,教你修行,你倒好,勾结外臣污蔑苏家通倭,还想吞掉家族产业,你这般狼心狗肺,就不怕遭天谴?”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人群,百姓们顿时炸开了。“苏家不是每年都施粥吗?怎么会通倭?”

“苏言看着挺正派,难道真贪了苏家的钱?”

“会不会是家族内斗啊?”议论声里,不少人看向苏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苏家经营多年的“善人名声”,此刻竟成了颠倒黑白的利器。

苏明听得百姓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语气愈发嚣张:“苏言,我劝你趁早回头!苏家的盐铁生意、灵脉田庄,哪样不是靠我们长老团打理?你以为靠大理寺就能压过我们?就算今日你能逞一时威风,日后想接手苏家,还得求我们这些老人帮衬!识相的就赶紧撤了指控,给长老团磕三个头,我还能替你在族里求情!”

他身后的苏家长老苏成也跟着起哄,手里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苏家荣耀”四个字格外刺眼:“没错!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这些长辈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你那点心思,我们还不清楚?不就是想借朝廷的名头夺权吗?没我们,你连苏家的账本都看不懂!”

“就是!通倭?谁信啊!说不定是你伪造证据,想独吞家产!”

另一名子弟挥舞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动手。

旭东道人气得手都抖了,酒葫芦里的酒晃出大半,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苏言伸手拦住。

苏言的指尖冰凉,眼神却稳得像深潭,他缓缓往前站了一步,目光扫过苏明等人,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苏明,你说苏家供我吃穿,那我父亲苏文山被人暗害时,你们在哪?你说我伪造证据,那你敢不敢当着百姓的面,发誓从未与倭人有过往来?”

苏明脸色骤变,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硬撑着喊道:“苏文山是病逝!与我们无关!至于倭人,我苏家世代忠良,怎会通倭?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世代忠良?”苏言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盒盖打开的瞬间,一缕淡淡的墨香飘了出来。

他将木盒递给身旁的李大人,声音掷地有声:“李大人,这里面是苏家与倭人往来的密信,共十二封,每一封都有苏家的朱印和倭人首领的花押。

还有这本账册,详细记录了苏家用盐铁换取倭人兵器的数量、时间和地点,甚至标注了倭人停泊船只的隐秘港口。请您当众宣读,让百姓们看看,这就是苏明口中的‘世代忠良’!”

李大人接过木盒,打开密信,清了清嗓子,声音响彻街道:“第一封,天启三年三月,苏家苏承致倭人首领山本一郎:‘今付盐铁百担,望换制式长刀五十柄,藏于东海乱石滩,待后续取用……’”“第二封,天启三年七月,倭人首领复信:‘兵器已备妥,需再加灵脉地图一份,方可交付……’”

“账册记载,天启三年至天启五年,苏家共向倭人出售盐铁三百二十担,灵脉矿石百斤,换取长刀两百一十柄,短弩五十具……”每念一句,百姓的议论声就低一分,到最后,街道上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旌旗的“猎猎”声。

苏明的脸从通红变成惨白,双手死死攥着锦袍下摆,指节泛白。苏成手里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扇面摔出一道裂痕。“不可能!这是伪造的!是假的!”

苏明突然疯了似的大喊,就要冲上去抢密信,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伪造?”苏言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苏明,你敢说这朱印不是苏家的?你敢说账册上的字迹不是苏承的?当年负责运送盐铁的老管家还在,要不要我把他请来对质?还有东海乱石滩的村民,他们亲眼看到倭人的船只停泊,要不要我把他们也请来?”

苏明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周围的百姓彻底炸了锅:“原来是真的!苏家真的通倭!”

“之前施粥都是装的!用通倭的钱买好名声,太恶心了!”“杀了这些奸贼!不能让他们祸害大乾!”

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少百姓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苏明等人砸去。

苏成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饶命!是苏承逼我们的!我们也是被蒙蔽的!”

“被蒙蔽?”苏言看着他,眼神冰冷,“你们拿着通倭换来的钱,买田置地,锦衣玉食,怎么不说被蒙蔽?我父亲追查通倭之事,被你们暗害,怎么不说被蒙蔽?今日之事,是你们罪有应得!”

他转身对李大人道:“李大人,苏家通倭叛国,证据确凿,请即刻下令,逮捕所有苏家族人,查封苏家产业!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好!”李大人高声应道,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令,“来人!将苏明、苏成等苏家族人全部逮捕入狱!即刻前往苏家宅院,查封所有产业、账册、库房!”

侍卫们齐声应和,如狼似虎地冲向苏明等人。

苏家子弟们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想跑,有的直接瘫倒在地,很快就被全部制服。

苏明被押着走过百姓身边时,无数唾沫和石子砸在他身上,曾经的“苏家嫡子”,此刻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上下都在议论苏家通倭案。

侍卫们分成三队,一队由大理寺评事带队,负责审讯苏家族人,从苏明、苏成开始,逐一盘问通倭细节与同党;一队由户部主事牵头,带着账房先生清点苏家的盐铁铺子、灵脉田庄,核对每一笔往来账目;还有一队则由御前侍卫统领亲自带队,直奔苏家宅院,执行抄家。

这队侍卫个个身着玄甲,腰佩玄铁刀,还带着十余名擅长撬锁、探查密室的工匠,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苏家宅院占地百亩,朱红大门高两丈有余,门上铜环铸着饕餮纹,门楣上“世袭罔替”的匾额由楠木制成,漆皮光亮如新。

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子高约一丈五,爪下踩着绣球,威风凛凛。侍卫统领挥手示意,两名侍卫上前,用铁链缠住匾额两端,其余人合力拉扯。“嘎吱”一声,匾额从门楣上脱落,“哐当”砸在青石板上,摔出一道贯穿性的裂痕,“世袭罔替”四个字断成两截。

侍卫们举着斧钺破门时,苏家宅院正乱作一团。

作为大乾首富,苏家的宅院不仅占地百亩,更是藏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苏明被押往大理寺后,留在宅中的族人虽惶惶不安,却仍抱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侥幸,觉得就算丢了爵位,靠着家底也能安度余生,直到厚重的朱红大门“轰隆”倒地,玄甲侍卫如潮水般涌入,才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你们干什么?!这是苏家的地盘!敢擅闯私宅,不怕朝廷降罪吗?”苏成的弟弟苏启率先冲出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嵌满宝石的玉带,手里还攥着羊脂玉扳指,对着侍卫们厉声呵斥。

可话音刚落,一名侍卫的玄铁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贴着皮肤,吓得他瞬间脸色惨白,玉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侍卫脚边,宝石碰撞青石板的脆响格外刺耳。

“奉大理寺令,苏家通倭叛国,即刻查封宅院,所有族人不得反抗!”

侍卫统领冷喝一声,声音震得苏启耳朵发麻。苏启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喏喏地说不出话,之前的嚣张荡然无存。

他想起库房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若是被抄走,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后院的女眷们听到动静,纷纷从房里跑出来。苏明的妻子柳氏穿着织金蹙银的绫罗裙,头上插着累丝嵌宝的金步摇,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看到侍卫们举着刀进来,吓得尖叫起来:“你们别过来!我夫君是苏家嫡子,家里藏着的金银珠宝能堆满半个皇宫,只要你们放我们一马,我们愿意捐出一半家产!”

她一边喊,一边往后退,金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动作摇晃,却被侍卫拦住去路。

“金银珠宝?”侍卫统领冷笑一声,“苏家通倭,证据确凿,就算有再多财富,也赎不了你们的罪!都给我带走!”

柳氏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要被带走!那些钱是我们苏家几代人的积蓄!跟通倭没关系啊!”

可侍卫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哭喊,上前就要拉她的胳膊。

柳氏死死抱着柱子不肯松手,指甲都抠进了木头里,直到看到侍卫们要去抱她的儿子,才不得不松开手,被侍卫押着往前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还在不停念叨:“我的钱,我的珠宝……都没了……”

最狼狈的是苏家长辈苏老太婆。她今年七十多岁,平日里在苏家说一不二,此刻却穿着绣金睡衣,头发散乱,被丫鬟搀扶着出来。

看到庭院里满地狼藉,还有被侍卫押着的族人,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侍卫统领骂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苏家光是库房里的金条就有上万两,珍珠玛瑙能装满十口大箱,官家都曾借过苏家的钱,你们敢动我们,不怕断了朝廷的财源吗?”

“断财源?”侍卫统领走上前,将从正厅暗格搜出的密信扔在她面前,“老夫人还是先看看这些吧!苏家通倭,用盐铁换倭人兵器,妄图颠覆朝廷,就算有再多金银,也抵不了叛国之罪!”

苏老太婆捡起密信,手抖得厉害,看到信上“倭人”“兵器”等字样,还有苏家的朱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密信飘落在地。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丫鬟身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承儿怎么会做这种事……那些钱……苏家的根基……”

说完,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丫鬟吓得尖叫起来:“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

侍卫们却没工夫管她,让人将苏老太婆抬到一旁,继续搜查。真正的财富,还藏在苏家的地下库房里。

当工匠们撬开地下库房的石门时,连见多识广的侍卫统领都倒吸一口凉气。

库房分为三层,每层都有丈高,第一层堆满了金条银锭,码得整整齐齐,金砖上还印着“苏记”的字样,阳光透过火把的光,反射出刺眼的金光;第二层放着珠宝玉器,红的珊瑚、绿的翡翠、白的珍珠,用紫檀木盒分装着,盒盖打开的瞬间,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其中一枚鸽卵大的夜明珠,在暗处能照亮半间库房;第三层则藏着苏家的“硬通货”。

盐铁、丝绸、药材,还有从倭人处换来的兵器,长刀、短弩、甲胄整齐排列,甚至还有两门小型投石机,旁边还堆着十多箱倭国金判,上面印着倭人文字。

“我的天!这苏家也太有钱了吧!”一名年轻侍卫忍不住感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金条。

侍卫统领立刻厉声喝道:“不得放肆!这些都是叛国赃物,需如数登记上缴,谁也不许私动!”

苏家的管家苏福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吓得瘫坐在地上。他跟着苏家几十年,亲手清点过这些财富,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们将金条、珠宝一箱箱搬出去,他的脸比纸还白,牙齿不停打颤:“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苏承让我管库房的……这些钱……我连碰都没敢多碰啊……”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却还是被侍卫押了起来。抄家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侍卫们用了三十多辆马车,才将苏家的家产全部运走。光是金条就装了五车,珠宝玉器装了三车,盐铁、兵器装了十车,还有账册、密信装满了两箱。

被押着的苏家族人排成长队,从正厅一直延伸到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不少人痛哭流涕,有的捶胸顿足,有的瘫坐在地,曾经的富贵荣华,此刻都成了泡影。

苏成被押回宅院指认赃物时,看到空荡荡的库房,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对着侍卫们连连磕头:“我认罪!我全都认罪!是苏承逼我参与通倭的,我愿意指证他,求你们留一点钱给我的家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些财富,只是跟着我过普通日子啊!”

他哭得涕泗横流,之前的傲慢与嚣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侍卫统领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家财富皆是通倭所得,需全数上缴国库,谁也不能例外!”

苏成听到这话,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库房,眼神空洞。

月光洒在他身上,却照不进他心中的绝望——他曾经以为这些财富能让苏家世代荣华,却没想到,最终会因通倭案尽数充公,而他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三日后,抄家正式结束。

户部主事拿着厚厚的账册找到苏言,语气凝重又带着几分敬佩:“苏先生,苏家所有产业已清点完毕。京城及周边盐铁铺子十二间,灵脉田庄五处,名下佃户三百余户;宅院及库房内查获金条一万两千两,白银八十万两,倭国金判两百余锭,珍珠、珊瑚、翡翠等珍宝共计三千余件,其中夜明珠、猫眼石等稀世珍宝二十余件;盐铁五百余担,丝绸三千余匹,药材十万余斤;兵器方面,长刀两百一十柄,短弩五十具,投石机两门,甲胄三十余套;另外,还查获往来密信五十六封,账册二十余本,太子府令牌一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按常理,您作为苏家旁支,可申请留存部分家产作为补偿,但官家说,您已明确表示‘苏家叛国之财,分文不取,尽数上缴’,还请您再考虑考虑。这可不是小数目,足够枢梦宗十年的用度了。”

苏言闻言,只是淡淡摇头:“不必考虑了。我修的是护世之道,钱财于我而言不过身外之物,苏家通倭所得,本就该归还朝廷,用于民生。至于枢梦宗的用度,靠弟子们修行护世所得,足矣。”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犹豫。

从穿越至此,他便知晓“大道至简,无欲则刚”,这些沾满罪恶的财富,他从未想过沾染。户部主事闻言,心中更是敬佩,连连拱手:“先生高风亮节,真乃修道之人的典范!官家已下旨,盐铁生意交由白家接管,灵脉田庄收归朝廷,金银珍宝充入国库,兵器运往兵部销毁,密信与令牌由大理寺封存。

另外,官家准了您在苏家宅院原址重建道观的奏请,还让您亲自为道观命名,拨了五千两白银作为建设经费,不日便会送达。”

苏言点头:“多谢官家体恤。道观便取名‘清玄观’吧,‘清’为清净无为,‘玄’为玄之又玄,既贴合修道本心,也盼能以清净之道,护佑一方百姓。”“清玄观”三个字简单却意蕴深远,户部主事连连称好,当即记录在案。

次日,白家主事白敬亭如约而至。他身着素色长衫,带着两名经验丰富的账房先生,还有三名熟悉盐铁生意的老掌柜,态度谦和却不失沉稳。

见到苏言时,他拱手行礼:“苏先生大义灭亲,又将苏家万贯家财尽数上缴,白家佩服不已。昨日接到户部通知后,我们已连夜整理了接管方案,今日带了账房与掌柜,就是想尽快与苏家旧人对接,避免盐铁供应中断,影响民生。”

“白主事考虑周全,多谢费心。”苏言侧身避开他的行礼,“盐铁关乎国计民生,确实不能耽误。

苏家之前的盐铁铺子掌柜,若有品行端正、未曾参与通倭之事的,可酌情留用,他们熟悉店铺运营,能让交接更顺利。至于那些参与通倭的,还请白主事如实上报,交由朝廷处置,不可姑息。”

白敬亭连连称是,随即带着账房先生与苏家旧人对接账目。老账房们拿着算盘,手指飞快地拨动算珠,核对每一笔盐铁的进货、销售与库存;老掌柜们则与白家带来的掌柜交流店铺位置、客户群体、运输路线等细节,整个交接过程有条不紊。

苏言坐在一旁,偶尔听他们讨论,遇到有争议的地方便提出建议,更多时候只是安静地看着。对他而言,财富散去不是损失,而是对父亲与原主最好的告慰。

又过了十日,官家赐的“清玄观”匾额与建设经费一同送达。匾额由上等紫檀木制成,长三尺,宽一尺五,上面“清玄观”三个字是官家亲笔所书,笔力遒劲,透着帝王的威严,匾额边缘还雕刻着云纹与松鹤图案,显得庄重又不失清雅。

苏言亲自接过匾额,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对着皇宫方向躬身行礼:“谢官家恩典。”同日,清玄观的改造也正式开始。

苏言请来的工匠都是京城有名的木工匠与石匠,擅长道观建设。他们先将苏家宅院的朱红墙壁全部铲去,重新刷上素雅的灰白色墙漆,又将正厅的梁柱重新打磨,换上新的门窗,门窗上雕刻着道家符文与松竹梅图案,透着清净雅致的气息。

原苏家的花园被改造成了“济世院”,工匠们搭建了三间宽敞的竹屋,屋内摆着药柜与诊桌,还挖了一口井,井水清甜,适合煎药。这是苏言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旭东道人在此悬壶济世。

“老徐,这济世院就交给你了。”苏言指着竹屋,笑着说道,“你医术高明,正好可以在这里为百姓看病,也算是践行‘清玄观’的护世之道。”

旭东道人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放下酒葫芦:“好!好!我早就想为百姓做点实事了!明日我就把珍藏的药材带来,免费为百姓诊病煎药,绝不收一分钱!”

改造完成那日,清玄观举行了简单的开观仪式。旭东道人早早就在济世院坐诊,不少百姓听闻后,纷纷前来求医。

旭东道人穿着青色道袍,坐在诊桌后,为百姓把脉、开方,动作娴熟,态度温和。遇到家境贫寒的百姓,他还会免费赠送药材,嘱咐他们按时服用。

“道长,您的医术真好!我这老寒腿,吃了您开的药,好多了!”

一位老奶奶握着旭东道人的手,感激地说道。“是啊是啊!道长不仅医术好,还不收钱,真是活菩萨啊!”

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看向旭东道人的眼神满是敬佩。苏言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他走到庭院中央的莲池边,看着池水中的倒影,心中默念:“父亲,你看,清玄观不仅是修道之地,更是护民之所。我会带着你们的期望,让‘清玄’之道传遍大乾,守护好每一位百姓。”

待清玄观的后续事宜安排妥当,苏言便决定返回扬州。

离开京城前,他最后一次来到清玄观,此时旭东道人还在济世院为百姓诊病,几名枢梦宗的弟子正在打扫庭院,阳光洒在“清玄观”的匾额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言儿,该走了。”旭东道人送走最后一位百姓,牵着小鹿走过来,小鹿的脖子上系着苏言亲手编的草绳,看到苏言,便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显得格外温顺。

苏言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清玄观,转身朝着城外走去。城外的官道上,枢梦宗的弟子们早已列队等候,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青色道袍,腰间系着枢梦宗的令牌,看到苏言走来,齐声喊道:“宗主!”苏言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坚定而有力:“此次京城之行,我们清除了苏家通倭逆党,将叛国之财尽数上缴,还建起了清玄观,以修道之心护佑百姓。

接下来,我们要返回扬州,好好修炼,壮大宗门实力。待日后实力足够,再去追查巫蛊氏族与太子的罪行,还大乾一个太平!”“是!宗主!”弟子们的呼喊声震彻云霄。

苏言翻身上马,与旭东道人并驾齐驱,朝着扬州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身后的清玄观渐渐远去,却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未来还有更多挑战在等着他,但只要坚守“清玄”本心,以无欲之心行护世之事,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报不了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