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绯鹤故作惊讶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光索:“你是暴君吗,我现在还被绑着呢!”
付苏看了一眼东宫,然后冲着地上的绯鹤歪了歪头。东宫表示会意了,对着绯鹤说道:“我这缚魂索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想生不如死的话……”
付苏惊呆了,她本意是想让东宫放了绯鹤,没想到他是要下狠手。但是不得不说,对于惜命的绯鹤来说,这招很好用。
“行行行,我说。我之前烬海游荡的时候,发现过法印的灵气,就是那么一瞬,回头再找就找不到了。但是那一瞬我感受的真真切切。”
“你去烬海干嘛去了?”凭东宫对绯鹤的了解,他只会留恋于红尘地、温柔乡中,断不会轻易去那种地方送死,不禁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绯鹤愣了一下,说道:“那你管不着,总之,线索我告诉你们了。赶快把我给放了!”
“可以,反正我随时可以再把你绑起来。”东宫一挥手,缚魂索瞬间化为点点星光散去了。绯鹤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哼,要不是你有这法宝,我能怕你?早晚偷了过来,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嘴硬!”东宫刚要再度施法,绯鹤赶忙躲到了付苏的身后,付苏嫌弃的往前挪了挪身子,然后说:“你别惹东宫了,嘴硬的人一般下场都不怎么样。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去找那个法印吧。”
二人终于暂时达成了和解。
“绯鹤,你说的烬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付苏问道。
“烬海嘛,字面意思——灰烬之海。灼烧了数万年的一片区域。”
“什么?!”付苏又一次被震惊了。光听描述就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踏到那片土地上去,更不要提去找东西了。
“没错。烬海,在被焚烧殆尽之前叫做金流城,曾经那里是整个西境最繁华的地方,商队驼铃日夜不停,是无比富庶之地。数万年前的一次天罚,有人降下了红莲业火。在一个朔月之夜,天空裂开,能烧尽灵魂、焚毁因果的净罪之火,从九天之上直直倾倒下来,像熔化的地狱盖子扣在了金流城和它周围千里沃土上。一夜之间,昔日的繁华全成了燃料。石头在烧,水在烧,连风……都带着火星!红莲业火不是凡火,至今无人能熄灭它。那个地方能把活人烤干,偶尔还会从地下窜出火光。那里没有活路,只有永恒的灼烧和无尽的灰烬。”
东宫描述着烬海的场景,眼眶微红,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又好像被掀起了远去的回忆。
“所以,你到底去烬海干什么?”话锋一转,东宫好像一下子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转头向绯鹤问道。绯鹤刚喝了一口水,毫无防备的突然被提问,差点呛到。
“哎不是,你这人,干嘛又忽然点我。我给你说了我不愿意告诉你……”
“是啊,我也想知道,那里条件那么恶劣,你干嘛去了。”付苏也感到十分好奇,趁机又补了一句。
绯鹤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你俩别搞得好像很默契一样好不好。哎,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去寻宝去了。”
“寻宝?那里连进都进不去,你怎么寻宝?”付苏更疑惑了。
“这还用问,他肯定又偷了什么能防身的宝贝了。”东宫不屑的说道。
“哎,你看,怎么用偷这么难听呢。我是借的,用完了就还回去了。再说了,那本来就是咱君上的东西。”绯鹤脸上难掩一股得意之色。
“偷的啥?”付苏又问道。
绯鹤又是一个大白眼:“辟火珠。”
“厉害啊,都偷到梵空天那里去了。”东宫假情假意的拍手称赞道。
付苏听到这话,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那你寻到宝了吗?”
“哎,别提了,没有啊。鬼市买来的情报不准确,我连烬海陵寝的门都没摸到。”绯鹤眼珠子一转,又接着说道:“但是我发现通天五方法印的线索以后,可是立马就去找你了。没想到你都不信我。”
付苏感到有些好笑:“大哥,换成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吧。这你都能怨。行了,说正事。你既然已经去过了,那你肯定对那边情况也有所了解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去。”
东宫捏了捏眉心,说道:“我们三人中,你是最去得的。”
“我?”付苏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你再说一遍,谁?”
“没错,就是你。”
“我可是唯一一个肉体凡胎。”付苏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是你有黑金缎袍呀。”绯鹤笑吟吟的说道。
若不是绯鹤提,付苏几乎忘了那件衣服。是上次大家齐心协力从地宫带出来的衣服。
“可是,可是那件衣服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