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至23:00时,我终于按下了“群发”按钮。看着“河子文艺之声”后台弹出的“发送成功”提示,指尖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微麻感,窗外的月光却已悄悄漫过书桌,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那上面记满了近五年运营公众号的细碎日常,也记着故乡那张老旧板床的故事:2019年第一次推送时,我还在板床旁的小桌前敲键盘;2021年粉丝突破五千那晚,我趴在板床上翻着读者留言;2023年收到手写感谢信时,我把信平放在板床床头,看了又看……
作为在黄河岸边长大的“大河之子”,“河子文艺之声”从不是一个冰冷的账号,它是“河子文艺”品牌的起点,是我为故乡搭建的文字屋檐,更是我带着“立足黄河两岸,面向全球,弘扬黄河文化,繁荣乡土文学”的初心,将故乡从贫穷到富裕的变迁、那张板床承载的记忆,讲给无数人听的精神角落。
一、缘起:黄河边的一碗面与一张板床,埋下“河子文艺”的种子
2019年的冬天,我裹着一身寒气,从外地回到了黄河岸边的李庄集。辞去大城市朝九晚五的文案工作时,我没带走多少东西,却塞了满满一背包故乡的念想——奶奶晒的干辣椒、父亲腌的芥菜,还有一本记满李庄集故事的旧笔记本。回家当晚,我睡回了老屋那张刷着红漆的旧板床,床板有些松动,翻身时会发出“吱呀”声,却让我瞬间找回了童年的踏实感。
那张板床,是我家最老的物件。小时候家里穷,一家四口挤在这间土坯房里,这张板床既是我和弟弟的睡床,也是奶奶做针线活的“工作台”,更是我趴在上面写作业、听父亲讲黄河故事的地方。后来家里条件好了,父母想换张新床,我却死活不同意:“这床记着咱从穷日子过来的模样,不能扔。”
那段日子,我总爱去村口王婶的面馆吃一碗热汤面。面馆就开在黄河大堤下,抬头就能看见浑浊的黄河水缓缓东流,王婶煮面时总爱念叨:“现在年轻人都往外地跑,咱李庄集的老故事、老手艺,怕是要埋在黄河泥里了。”她说这话时,手里的面勺不停搅动,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却让我心里猛地一紧——作为喝黄河水长大的孩子,我怎能看着故乡的记忆,包括那张板床的故事,慢慢消失?
那天吃完面,我蹲在黄河大堤上,看着夕阳把河面染成金红色,岸边的老槐树落着叶子,远处传来赶牛人的吆喝声——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李庄集模样。我摸出包里的旧笔记本,翻到记着《黄河边的打麦场》《奶奶的纺车》《板床上的月光》的那几页,一个清晰的念头冒了出来:“我要做‘河子文艺’,先从一个公众号开始,把李庄集的故事、黄河岸边的文艺,还有那张板床记录的苦与甜,都记下来、传出去。”
取公众号名字时,我绕了不少弯路。最初想叫“李庄集故事”,觉得少了黄河的壮阔;又想叫“黄河文艺”,又怕丢了故乡的具体温度。直到某天清晨,我跟着父亲去黄河边挑水,看着河水从桶里晃出细碎的光,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总说“咱庄集的日子,就像黄河水,慢悠悠却有劲儿”——“河子”是我对黄河的亲昵称呼,“文艺之声”是品牌的第一个出口,“河子文艺之声”这个名字,就像黄河边的晨雾一样,自然而然地定了下来。
最初的公众号界面很简陋:封面图是我用手机拍的黄河日出,推送的第一篇文章是《李庄集的冬:黄河边的热汤面与板床上的暖》,写了王婶的面馆、大堤上的寒风,奶奶坐在板床旁教我唱的黄河谣,还有小时候一家人挤在板床上取暖的日子。发送前,我反复检查了十遍,手心全是汗,生怕没人在意这个小村落的日常,更怕“弘扬黄河文化”的初心只是空想。可当晚就收到了28条留言,高中同学阿明的留言让我红了眼:“看完想起咱小时候在你家板床上打扑克的日子,原来故乡的冬天,还在你笔下等着我。”
那条留言我截图存在了手机里,它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扎了根:原来黄河岸边的细碎文艺,李庄集的烟火日常,还有那张板床承载的记忆,真的能找到愿意倾听的人;“河子文艺”想做的事,不是异想天开。
二、坚守:在流量浪潮里,守住板床与黄河的“真”
做公众号的第二年,我遇到了第一个瓶颈期。短视频的风刮得正猛,很多公众号都在追热点、写爆款,标题越写越夸张,内容越做越碎片化。看着别人的阅读量动辄几万,而“河子文艺之声”的阅读量始终停留在几百,我也动过“跟风”的念头——要不要写点和黄河、板床、乡土无关的热门话题?要不要把标题改得更吸引眼球?
犹豫时,我收到了一位读者的私信。他是在深圳打工的李庄集人,说自己每天睡前都要读“河子文艺之声”:“看到你写黄河边的芦苇、村口的老戏台、你家那张旧板床的故事,我就像坐在自家炕头上一样踏实。要是你也写那些乱七八糟的热点,我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们‘河子文艺’不就白做了吗?”
这段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我突然明白,“河子文艺”的价值,从来不是流量,而是“真”——是帮在外的游子守住黄河岸边的故乡真味,是让更多人通过一张板床、一碗热面,看见乡土文学的温度,更是让黄河文化能通过一个个具体的、带着生活印记的故事,走到更远的地方。从那以后,我彻底放下了对流量的执念,严格跟着“河子文艺”的定位更新:
-每周三推“黄河岸边风物”:写李庄集的老手艺、老建筑,比如张大爷的竹编、村西头的老油坊,也写黄河对岸河南村落的特色民俗,偶尔会提一嘴“现在家里换了新沙发,却总想起板床的‘吱呀’声”,践行“立足黄河两岸”的承诺;
-每周六推“乡土文学小集”:刊登粉丝发来的故乡回忆,有人写自家老物件的故事,有人写童年苦日子里的甜,我也会分享《板床上的读书时光》《那年冬天,板床旁的煤炉》,专注“繁荣乡土文学”;
-每月底推“黄河声景”栏目:录下黄河的流水声、村口大喇叭的戏曲声,或是老人们讲的黄河传说,偶尔会录一段板床“吱呀”的声响,配文“这是故乡的声音”,让远在海外的读者也能通过声音触摸黄河与故乡。
为了写张大爷的竹编,我在他的小作坊里待了整整三天。张大爷今年76岁,手指关节因为常年编竹篾变了形,却能把黄河边的芦苇编成活灵活现的鱼、展翅的鸟。他跟我说:“年轻时我编的竹篮,顺着黄河卖到过河南,那时候穷,我就在板床上编竹篾,一编就是半宿。现在日子好了,年轻人却不爱学了。”那篇《黄河边的竹篾声:张大爷的老手艺与板床记忆》推送后,阅读量只有900多,却收到了42条留言。有人说“想订一个张大爷编的黄河鱼竹篮”,还有位在上海的李庄集人说“想起我爷爷当年也在板床上编竹筐,可惜他走得早,你们‘河子文艺’把这些记下来,就是帮我们守住了念想”。
后来,在我的牵线下,张大爷的竹编不仅卖到了BJ、上海,还有HZ市里的学校请他去教孩子们竹编手艺,甚至有海外华人通过公众号联系我,想定制一套“黄河主题”竹编。看着张大爷拿着孩子们编的小竹筐,笑得露出豁牙,我突然觉得,“河子文艺”的初心没白费——用文字牵着故乡的手,用故事搭起桥梁,黄河文化、乡土记忆,还有那张板床记录的“从穷到富”,真的能跨越山海。
三、奔赴:从“公众号”到“品牌”,与全球读者共护黄河与板床情
运营“河子文艺之声”的第五年,粉丝只有一万多,却来自全球十几个国家——有在美国留学的山东学子,有在澳大利亚定居的河南人,还有专门研究黄河文化的海外学者。我们的互动,从来不是简单的“点赞评论”,而是藏在字里行间的、跨越国界的黄河情与乡土情,也是“河子文艺”从“公众号”向“品牌”迈进的底气。
去年春天,我在公众号上发起了“黄河边的春日交换”活动:邀请全球读者分享自己家乡的春天,或是写一段与“老物件、故乡记忆”有关的文字,我再把这些内容整理成推送,让黄河的春天、板床的故事,与世界的春天对话。活动发起后,邮件像雪花一样飘来:
-在美国的山东学子发来校园里的玉兰花照片,配文“看着这花,就想起黄河边的桃花,也想起你写的板床故事,你们‘河子文艺’的文章,是我最想家时的慰藉”;
-澳大利亚的河南读者发来当地河流的照片,写“这里的河很静,不像黄河那么壮阔,但读你写的板床与煤炉的日子,总觉得咱的根是连在一起的”;
-德国的汉学家发来一段手写的中文随笔,说“我研究黄河文化多年,你的公众号让我看到了最真实的乡土故事——一张板床就是一部家庭变迁史,这才是黄河文化的活化石”。
我把这些内容整理成《从黄河岸边到全球:我们的春天与老物件记忆》,推送那天,后台的留言让我湿了眼眶。有位读者说:“我在国外待了五年,看到你写的李庄集、板床的故事,又看了世界各地读者的分享,突然想回家看看黄河,摸摸家里的老衣柜。”还有位读者说:“希望‘河子文艺’能一直做下去,让我们这些海外游子,随时能找到‘黄河’与‘故乡老物件’的方向。”
最让我感动的是去年冬天。我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停更了两周。复更时,我在推送里提了一句“前段时间生了场小病,让大家久等了,住院时总想起板床旁奶奶熬的小米粥”。没想到当天就收到了上百条关心:
-王婶在后台留言“回来婶给你煮碗面补补,咱‘河子文艺’不能没有你,你家板床还等着听你敲键盘呢”;
-张大爷让他孙子帮着发消息“等你好利索了,大爷给你编个‘黄河长龙’竹篮,放你板床旁当装饰,给‘河子文艺’添彩”;
-德国的汉学家发来邮件,不仅表达关心,还附了自己收集的海外“家庭老物件与文化变迁”资料,说“希望能帮到‘河子文艺’,一起弘扬黄河文化,也一起记录‘从贫到富’的人间温暖”。
那封邮件我打印出来,贴在了笔记本里。它让我彻底明白,“河子文艺”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坚持,而是所有牵挂黄河、热爱乡土、珍视老物件记忆的人,一起守护的“精神阵地”——我用公众号做出口,他们用善意做支撑,“立足黄河两岸,面向全球,弘扬黄河文化,繁荣乡土文学”的目标,正一步步实现;而李庄集那张板床记录的“从贫穷到富裕”,也成了无数人共情的“故乡变迁缩影”。
四、未来:让“河子文艺”的声音,带着板床记忆传遍更多角落
如今,“河子文艺”已经不止有“河子文艺之声”公众号。我开始尝试把公众号里的黄河故事、乡土文章、板床记忆整理成电子书,发给海外读者;也在筹备“黄河乡土文创”,想把张大爷的竹编、李庄集的剪纸做成文创产品,甚至计划复刻一款“迷你板床摆件”,刻上“黄河岸边李庄集”,让黄河文化、乡土记忆以更鲜活的形式“走出去”。有人问我,做这些会不会太累?我总是笑着说:“作为大河之子,能为黄河文化做点事,能让‘河子文艺’的声音、板床的故事传得更远,再累也值。”
接下来,我想做的事还有很多:
1. 出版一本《黄河岸边的李庄集:板床与岁月的故事》:把公众号里的故事结集成书,封面上印上黄河日出与那张旧板床,让更多人知道,在山东菏泽的黄河岸边,有个叫李庄集的小村落,有张记录了从穷到富的板床,有群可爱的人;
2. 举办“黄河文化线上论坛”:邀请海外学者、乡土作家、民间手艺人一起,通过直播分享黄河文化、老物件背后的故事,让“河子文艺”成为跨文化交流的平台;
3. 在李庄集办一场“黄河乡土文化节”:邀请读者从线上走到线下,一起看黄河日落,一起听老人们讲黄河传说,一起坐在我家老屋的板床旁,聊聊各自的故乡记忆。
电脑屏幕上,“河子文艺之声”的后台还在弹出新留言。有位读者说:“每天睡前读你的文章,就像听家里人讲故事,特别是板床的那些细节,总让我想起外婆家的老藤椅,睡得特别香。希望‘河子文艺’能一直陪我们走下去。”我看着这句话,指尖又开始发痒——明天,我想写一写故乡的夏夜:黄河边的晚风、巷子里的蝉鸣、奶奶摇着蒲扇坐在板床旁讲的黄河传说,还有我和弟弟在板床旁追着萤火虫跑的模样。
窗外的月光更亮了,落在笔记本上,照亮了我写在扉页上的“黄河乡村文艺”宗旨:“立足黄河两岸,面向全球,弘扬黄河文化,繁荣乡土文学。”而我知道,这不是一句空话,它会跟着黄河水的脚步,跟着“河子文艺之声”的推送,跟着那张板床记录的岁月,跟着每一个热爱黄河的人的牵挂,传遍更多角落,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