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游戏小说 > 戴乐通打王者玩君临前传 > 第9章 戴伟与源峰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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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5年,乙卯兔年,春寒刚褪,登峰宫前的凤凰木已缀满新绿,紫荆花的落英在墙角积成淡紫的绒毯。十四岁的戴乐通背着初中生的双肩包,校服领口别着崭新的校徽,正蹲在宫门口系鞋带——刚升入初中七年级的他,身形已隐隐有了少年人的挺拔,眉眼间是戴家一脉相承的清朗,只是比父亲戴源峰多了几分沉静。八岁的戴乐璋背着小书包从幼儿园蹦出来,红领巾歪在脖子上,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奶糖,老远就喊:“乐通哥哥!等等我!”

乐通直起身时,正撞见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昆虫记》,发梢沾着片紫荆花瓣,听见乐璋的喊声转过头,眼睛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黑曜石。“你好,我叫陆雪舞,刚搬来隔壁巷。”女孩的声音细软,带着点初来乍到的腼腆。乐通的耳尖莫名发烫,含糊地应了声“戴乐通”,倒是乐璋凑上去,把奶糖递过去一半:“我叫戴乐璋,这糖可甜了!”

陆雪舞笑着接过,刚要说话,就见巷口又跑过来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绸带飘得欢快。“雪舞姐姐!”小姑娘跑到近前,才发现乐通和乐璋,立刻停下脚步,小手背在身后,规规矩矩地鞠躬:“你们好,我叫岳秀曦,岳飞的岳,秀丽的秀,晨曦的曦。”乐璋眼睛瞪得溜圆:“岳飞?就是那个打仗很厉害的大英雄吗?”岳秀曦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骄傲:“我爷爷说,我们是岳飞的后人,爷爷叫岳国标,爸爸叫岳开山,我们从江西南昌来的。”

那天之后,登峰宫前的石板路上多了四个结伴的身影。乐通和陆雪舞同路去中学,路上会聊起课本里的物理定律和藏在书页里的诗句;乐璋则拉着岳秀曦,在宫门口的石狮子旁玩“将军护驾”的游戏,岳秀曦总说自己要当“女将军”,让乐璋当她的“卫兵”。黄爱珠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看着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总会笑着摸出兜里的糖:“秀曦这孩子,眉眼真周正,有股子韧劲。”戴金海躺在堂屋的藤椅上,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浑浊的眼睛里也泛起暖意,偶尔会喃喃道:“岳家……好人家啊。”

2038年,戊午马年,科技的浪潮已悄然漫过莆田的街巷。戴源峰的直播早已不是单纯的生活记录,他成了本地小有名气的“科技生活博主”,镜头里常常出现戴伟研发的智能家居原型——能自动调节亮度的宫灯、可语音控制的供桌摆件,这些带着传统韵味的科技产品,在网上收获了大批粉丝。乐通已经十七岁,高三的学业虽重,却总能挤出时间帮陆雪舞补习数学,陆雪舞则会给乐通画错题本的插画,笔尖流淌出的不仅是公式,还有藏不住的情愫。乐璋十一岁,上小学五年级,已经成了岳秀曦的“专属小老师”,每天放学都会帮她讲解自然课的实验原理,岳秀曦则会把爷爷讲的岳飞故事讲给乐璋听,两人常常在登峰宫的院子里,对着夕阳模仿“岳母刺字”的桥段。

这年冬天,戴金海一百岁整,家族办了场热闹的寿宴。陆雪舞和岳秀曦都来了,陆雪舞帮宋林芳摆盘,手脚麻利得像自家孩子;岳秀曦则牵着黄爱珠的手,奶声奶气地唱祝寿歌,逗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席间,岳开山举起酒杯,对着戴金海和黄爱珠说:“戴老、黄老,我们岳家虽远道而来,但在莆田能遇上你们这样的好人家,是缘分。”戴金海颤巍巍地举杯,声音虽轻却清晰:“缘分,都是缘分啊。”

2045年,乙酉鸡年,登峰宫的凤凰木长得愈发粗壮,枝桠几乎要探到宫墙之外。二十五岁的戴乐通穿着笔挺的西装,和穿着白色婚纱的陆雪舞站在宫门口,像极了二十年前的戴伟和陈心萍。陆雪舞如今是镇上中学的语文老师,眉眼间的腼腆褪去,多了几分温婉,她牵着乐通的手,笑着看向堂屋——一百零四岁的戴金海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黄爱珠织的毛毯,黄爱珠也已一百零三岁,头发全白了,却依旧能清晰地喊出“雪舞”的名字。婚礼上,乐通牵着陆雪舞拜长辈,戴金海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轻声说:“好,好,百年好合。”

2046年,丙戌狗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紫荆花刚开,陈心萍就抱着一个襁褓走进了登峰宫。“太爷爷,太奶奶,乐通和雪舞的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黄爱珠凑过去,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干枯的手指轻轻拂过婴儿的额头,突然笑了:“叫天鸿吧,戴天鸿,像大雁一样,飞得又高又稳。”戴金海躺在病床上,听见名字,缓缓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笑意。这一年,戴家五世同堂的消息,在镇上传了好久。

此时的戴乐璋已经十九岁,刚参加完高考。他继承了戴伟的理科天赋,书架上摆满了物理书籍,常常对着电脑屏幕推演公式到深夜。岳秀曦也十八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在准备南昌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每次放假回莆田,都会先跑到登峰宫,给黄爱珠带她最爱的南昌米粉,再和乐璋一起坐在凤凰木下,聊物理定律,聊岳飞的诗词。“乐璋哥,你真要去广西读大学吗?”岳秀曦托着下巴问。乐璋点头,眼里闪着憧憬:“柳州大学的物理系很厉害,我想去学量子物理。”岳秀曦笑着说:“那我等你,等你毕业,我们就……”后面的话没说完,耳尖已红透了。

2049年,己丑牛年,戴乐璋拖着行李箱走出柳州火车站,身后跟着送他的岳秀曦。广西的夏天湿热,凤凰木在这里开得比莆田更盛,殷红的花朵像燃烧的火焰。“到了学校要记得吃早饭,别总熬夜。”岳秀曦帮他理了理衣领,眼里满是不舍。乐璋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等我毕业,就娶你。”那四年里,乐璋在实验室里钻研量子纠缠,岳秀曦在南昌大学攻读历史,两人每天都会通视频,乐璋讲他的实验进展,岳秀曦讲她的史料研究,距离从未冲淡彼此的心意。

2053年,癸巳蛇年,戴乐璋二十五岁,穿着硕士毕业服,牵着岳秀曦的手回到了莆田。此时的登峰宫已翻新过一次,石狮子依旧守在门口,只是旁边多了块“非遗保护单位”的牌子。戴伟和陈心萍早已搬到城里,戴源峰的直播事业也交给了徒弟,自己则陪着宋林芳在宫里侍弄花草。婚礼办得简单却热闹,黄爱珠已经一百一十岁,精神却依旧不错,拉着岳秀曦的手,念叨着:“秀曦是好姑娘,我们乐璋有福气。”

婚后的乐璋进入了本地的一家科研机构,研究量子通信技术,岳秀曦则在市博物馆当讲解员,常常把岳飞的事迹讲给参观者听。2056年,丙申猴年的秋天,岳秀曦生下了一个儿子,戴伟特意带着全家回登峰宫,请黄爱珠给玄孙取名。老太太坐在藤椅上,抱着襁褓里的孩子,看了半天,突然说:“叫星宇吧,戴星宇,像星星一样,在宇宙里发光。”众人都笑了,乐璋抱着儿子,看着岳秀曦,眼里满是温柔。

2060年,庚子鼠年,登峰宫前的凤凰木又一次开满了红花,树下站着一群高矮不一的身影。戴天鸿已经十四岁,和当年的乐通一样,背着书包准备去中学,身边跟着十岁的戴星宇,正拿着放大镜观察树上的昆虫。陆雪舞和岳秀曦站在一旁聊天,陆雪舞教岳秀曦怎么用智能设备记录孩子的成长,岳秀曦则给陆雪舞讲最新发现的岳飞史料。戴乐通如今是一家科技公司的项目经理,戴乐璋则成了科研领域的青年骨干,兄弟俩常常在周末带着家人回登峰宫,陪长辈吃饭聊天。

堂屋里,戴金海已经一百二十岁,躺在特制的病床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每次听见孩子们的笑声,都会缓缓睁开眼睛。黄爱珠一百一十九岁,身体依旧硬朗,正由宋林芳陪着,给星宇缝一件小棉袄。戴源峰已经七十二岁,头发也白了大半,正和戴伟一起整理族谱,族谱上又添了不少新名字,从戴金海到戴星宇,五代人的名字整整齐齐,像一串珍珠,串起了戴家的时光。

风吹过屋檐,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二十五年前一样,只是这一次,声音里满是岁月的温润与安宁。戴乐通看着眼前的一家人,突然想起2035年那个春天,他第一次遇见陆雪舞,乐璋第一次遇见岳秀曦的场景。时光匆匆,岁月流转,登峰宫依旧屹立,石狮子依旧守护,而这个家,在历经风雨后,愈发温暖绵长。星宇突然指着天上的飞鸟,大喊:“爸爸,你看!是大雁!像天鸿哥哥的名字一样!”众人都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大雁排着队飞过蓝天,在凤凰木的红花映衬下,成了最美的风景。

戴乐璋握住岳秀曦的手,戴乐通揽住陆雪舞的肩,兄弟俩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登峰宫的铃铛会继续作响,凤凰木会继续开花,这个家的故事,也会在时光里,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