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心跳博弈:契约危情99天 > 第33章 秘信藏威胁,反击破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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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霖的手指刚触到我手背,我立刻将信封卷进西装袖口。

行政部上周确实提交过更换总裁办地毯的申请,但他此刻提起显然别有深意。

“奶油色容易显脏。“我端起那杯温水,借着仰头喝水的动作把信封塞进内袋。

杯沿的唇印是哑光豆沙色,和今天公关部新来的实习生口红色号一致。

庆功宴的喧闹持续到凌晨两点。

我靠在迈巴赫后座揉太阳穴时,汪霖忽然扯松领带:“老宅书房第三层抽屉。“

车身猛地转弯,我假装没听懂他在说保险柜密码。

车窗外霓虹灯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我直到下车都没告诉他——那封威胁信的火漆印章,和汪氏集团董事会的文件封蜡是同款蜂蜡。

周律师把照片铺满整张实木办公桌时,我正盯着他电脑屏幕上暴涨的舆情监测曲线。

热搜第三挂着#王悦伪造病历#,配图是我去年住院时护士站的登记表。

“纸张是惠普LaserJet70克复印纸,市面常见型号。“周律师用镊子夹起照片,“但边缘裁切痕迹显示出自手动相片裁刀,这种工具现在只有专业暗房和...“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怀旧的老派人士还在用。“

我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实时弹幕正在直播汪氏股价走势,突然飘过一行血红弹幕:【杀人犯的女儿也配谈新生?】配图是我父亲坠楼现场的警戒线照片,拍摄角度来自对面写字楼23层。

“查三个IP。“我在便签纸上写下今早转发量破十万的营销号ID,“第一个用香港代理服务器,第二个显示在澳门,但凌晨三点登陆地址在...“钢笔尖突然划破纸面,墨迹在“四季酒店2307“上晕开黑斑。

周律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是汪霖常年包下的行政套房。

公关部送来舆情报告时,我正对着二十二楼落地窗吞止痛片。

城市天际线在雨中模糊成灰蒙蒙的色块,像被水晕开的钢笔墨迹。

报告显示新一波攻击集中在校园论坛,匿名帖详细描述某位王姓女生高中时期“欺凌同学致其抑郁转学“。

我打开尘封的校友群,翻出十年前校运会颁奖照片。

当我把三等奖获得者打马赛克的脸替换成自己照片时,汪霖的专属电梯提示音在身后响起。

“你该休息了。“他手里端着行政部刚换的奶油色咖啡杯,袖扣却换成我从未见过的黑曜石镶金款。

我盯着他松开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那里有道新鲜抓痕,长度正好吻合我今早折断的美甲。

午夜十二点,我注册的新账号“蔷薇往事“在知乎发布问题:【被顶替的省级作文比赛奖项该如何追查?】配图是当年真正获奖者被撕碎的证书残片,边缘保留着组委会钢印的锯齿状压痕。

凌晨三点十七分,某个三无小号在评论区疯狂刷屏:【蹭热度的去死!!!】五分钟后,这个ID在豆瓣某个冷门小组发帖:【有没有人记得2013年江城一中跳楼事件?】发帖IP经过七层跳转,最终落脚点显示为汪氏集团地下停车场的公共Wi-Fi。

我关掉电脑时,止痛片药效刚好过去。

后颈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皮,恍惚间闻到蜂蜡融化的焦香。

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隐约映出汪霖站在总裁办门口的身影。

他手里把玩的火漆印章,在闪电中泛出暗红血光。

我蜷在办公室的皮质转椅里,显示器蓝光刺得眼球发胀。

周律师递来的拿铁已经凉透,杯沿沾着半枚指纹——他惯用左手捏杯柄。

“三个账号的点赞模式。”我把平板电脑转向他,指尖划过数据图谱,“第一个每次间隔5秒精准点赞,明显用了脚本程序。第二个专挑凌晨两点转发,但IP归属地显示在洛杉矶的人不可能这个时间在线。”

周律师的袖扣擦过木质桌面,发出细微刮擦声。“第三个呢?”

“最蠢的破绽。”我调出校园论坛截图,匿名帖下的新注册小号顶着系统默认头像,“它给所有负面评论点了赞,除了这条。”我放大某条指控我偷改期末考试成绩的留言,“因为这条是我用备用号发的假消息。”

打印机突然嗡鸣着吐出IP追踪报告,纸张还带着余温。

那个在豆瓣小组发帖的ID,经过七层跳转后显示的地址,此刻清晰地标红在江城大学计算机实验楼。

“校方上周刚采购了汪氏捐赠的服务器。”周律师用钢笔圈出设备编号,“访问权限只有信息工程学院的教授和……”他忽然摘下眼镜擦拭,“汪总去年设立的奖学金获得者。”

我捏扁了空咖啡杯。

铝制外壳在掌心发出脆响,像咬碎一块太妃糖。

父亲总说商场如狩猎,可没人告诉我猎物会披着羊皮混进牧羊犬的队伍。

“今晚十点机房断电检修。”周律师把钥匙压在我的日程本上,“监控系统升级。”

落地窗外的暴雨还在下,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细长的水痕。

我按下发送键时,二十三个伪装成学生的水军账号同时发布了江城一中旧校舍拆迁的怀旧帖。

这是最老套的诱饵,但足够让急着销毁证据的人上钩。

电脑屏幕突然弹出实时监控画面。

黑影出现在机房第三排机柜的瞬间,我咬破了舌尖。

血腥味混着速效止痛片的苦,刺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人穿着汪氏集团IT部的工服,胸卡在红外镜头下模糊成团白光。

“抓到了。”我抓起外套冲进电梯,金属轿厢倒映出我凌乱的发丝。

手机在掌心震动,周律师发来定位:目标正在删除云端数据,倒计时2分37秒。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

我攥着车钥匙奔向那辆黑色奥迪,却在拐弯处撞进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

汪霖的西装前襟沾着雨汽,黑曜石袖扣硌在我锁骨上。

“你输错三次密码了。”他手指插进我披散的长发,指腹摩挲着后颈突起的骨节,“老宅书房的指纹锁。”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突然炸响。

刺目远光灯穿透雨幕的刹那,汪霖把我甩向承重柱背后。

那辆无牌面包车擦着他手臂冲过,碾碎了滚落在地的U盘。

我跪在积水里摸索碎片时,听见他对着蓝牙耳机冷笑:“告诉人事部,IT主管的年终奖换成辞退通知。”

凌晨三点零六分,备用服务器数据恢复完毕。

周律师将定位地址的平面图铺在会议桌上:“实验楼地下二层有个未登记的储藏间,十年前用作……”

他话音突然卡住。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图纸边缘的批注,某个熟悉的签名龙飞凤舞地躺在审批栏——那是汪霖二十岁接管集团时,在工商局备案的笔迹。

电脑突然弹出警报。

那个本该锁定的IP地址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字迹,从追踪地图上凭空消失。

我疯狂敲击键盘,指甲在回车键上劈开道白痕,可进度条始终卡在99.9%。

暴雨拍打着玻璃幕墙,整座城市在雨声中扭曲成晃动的色块。

我抓起车钥匙冲进电梯,却在楼层按钮前僵住手指——地下二层的指示灯,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