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会儿茶后,苏远志越发觉得白珺玥宛如天上仙女。他看她的眼神,好似和眼前的女子原本就认识,但期间有数十年未见过一般。
白珺玥撒着娇,双手轻轻拉住苏远志的胳膊,身子也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哎呀,道长,一会儿给你看个够,我办公室里还有几件道门法器和符篆,自从拍回来了就一直拿不准,晚上还想请道长去公司帮忙鉴定鉴定呢,但是现在再不动筷,菜可就要凉了哦”。
吴尘子看到这一幕,心生疑窦,他从未见过白珺玥这样子,不过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萧伴琴,琴随萧,天作之合,两相依,他也愿意顺水推舟,让他俩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暗中揣度,或许白珺玥这样的女强人虽然表面强势,但内心依然是个小女生,有慕强心理,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他忽然心生一计。
“搞啥子还等到明天!”吴尘子冷不丁“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原本装在袖子里的镀金罗盘“当啷”一声,掉到旁边装鱼子酱的碟子边边,“苏兄弟,给白总露一手‘寻龙点睛’嘛,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这吴尘子混迹社会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打蛇上棍和察言观色却是不缺的,他有时候称苏远志为小神仙,在人前抬举他,凸出这位年轻道士的不凡,但是关乎到利益时,他又改口称为苏兄弟、苏老弟,表明他和苏远志关系匪浅,主打一个吃肉喝汤都不能少我一个。
苏远志心中其实很反感在大庭广众之下接二连三的卖弄法术,但是这吴尘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两人曾在停尸间并肩战斗,加上现在他住的房子还是吴尘子给他找的,房费也是这假道人掏的,自然是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会给面子。况且,今日本就是为了吴尘子讨要报酬的。
最重要的是他从未见过像白珺玥这样美丽的女子,内心更是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立即与她结为道侣。
吴尘子是滴星市太乙峦头观的一名俗家弟子,这太乙峦头听起来绕口,可却是大有来头,“太乙”便指的是北极神星,象征风水中的永恒基准点,“峦头”风水术语,指山川形势的龙脉走向观察法。
无奈他学艺不精,还因坏了观里的规矩,学艺四年后就被赶了出来,堪舆之术只是学的一知半解,但是寻常的看宅选址那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过吴尘子却在白珺玥手里栽了,因为白珺玥对于风水堪舆也是略知一二,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吴尘子那三板斧在懂行的人眼里属于半只脚踏进骗吃骗喝的范围了。
可吴尘子也是出了力气的,白总拿三瓜俩枣打发他,属实有点不够意思,这次有了今日的这次会面。
苏远志的拇指摩挲着拂尘柄上的雷纹。脑海中仅剩的一点清明让他尽早离开这场饭局,可是双腿却像生了根一样,只想待在这里,陪着眼前的佳人。
“那就献丑了”。他摘下墙角的枯枝,这枯枝本来是屋内的装饰物,但苏远志看出这是一段桃树枝,他讲枯枝插进冰酒桶,从怀里掏出朱砂,似乎也是有备而来,在虚空画出敕令。白珺玥忽然捂住嘴,原来是那截枯枝竟在众目睽睽下抽出新芽,转眼绽开三朵灼灼桃花。
这三朵桃花缓缓飞向白珺玥,期间敕令引发的气场使得水晶吊灯噼啪爆出电火花。在明灭的光影里,三朵桃花隐入白珺玥的体内,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而她耳后的翡翠坠子,不知何时变成了血一般的赤红。
“白总,你体内的水腥气我已用桃花压住,这样你往后选做生意也会更顺一些。”
“两日后辰时。”白珺玥的声音有些发颤,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在服装厂等您。”只是今晚还想苏道长赏光,请到公司里帮个小忙。
转过身又掏出一张银行卡,恭敬地吴尘子说道:这点心意还请大师笑纳,以前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也是我怠慢了大师,还请大师不要和我们这些俗人计较。
吴尘子接过银行卡后,笑眯眯地说道:“好说、好说。吴某有事,不打扰二位叙旧了,先告辞了。”
“道长也爱这灼灼其华?”白珺玥仰起头,脸颊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深夜带着几分魅惑,与刚才的小女生样子十分不同。苏远志嗅到一缕甜腻暗香,恍若陈年酒瓮里浸了百日的合欢花,只有脑海中的一丝清明在苦苦坚守,让他保留一丝清醒。
“白施主,要不我改日再帮你鉴定法器吧,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
白珺玥娇憨道:“忘了正事了,现在就走。”她拽着苏远志的胳膊,不容他拒绝,上车后更是油门踩到底。
雨夜中的岁安县笼罩在霓虹灯光中,苏远志和白珺玥站在白氏集团大厦前,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白珺玥,这位平日里在写字楼里雷厉风行的职场御姐,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她和道士苏远志一进她的办公室,便迫不及待地甩掉红底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向休息间。
不一会儿,她身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裙走了出来,裙摆刚好到大腿中部,恰到好处地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吊带裙的领口敞到肚脐,将她傲人的事业线展露无遗。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锁骨上,更添几分妩媚。她抬手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露出的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
她手里还拿着半杯没喝完的红酒,脚步略带踉跄,显然是酒劲上头了。坐在沙发里的苏远志看到白珺玥这样子,立即起身,就被白珺玥一把搂住脖子。白珺玥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却又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轻轻凑到苏远志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酒香,暧昧地说道:“苏道长,你说我好不好看?我哪里好看?”
说话间,她的手指轻轻划过苏远志的胸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继续道:“你要用手指出来,用嘴说出来的不算,不然……”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后轻咬了一下苏远志的耳垂,眼神里满是戏谑和占有欲。
苏远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红晕,结结巴巴地说:“呃……呃,那个法器在哪里,白老板。”
苏远志身为正元观里年轻一辈的道士,虽然平日里总摆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那藏在心底的闷骚劲儿,只有他自个儿清楚。可到底还是初哥,被白珺玥这一撩拨,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白珺玥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苏道长听闻你对风水堪舆颇有研究,刚才场合嘈杂,怕听得不周全,今晚可得给姐姐好好讲讲。”苏远志瞬间红了耳根,眼神慌乱地在四周打转,嗫嚅着:“这……这有何难,只是……”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他表面局促地揪着衣角,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告诫自己莫要失态。可思绪早就飘远,脑海里尽是些荒诞念头,一会儿想着刚用什么姿势,一会儿又琢磨起要是真有了孩子,该取个啥既脱俗又不失趣味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白珺玥瞧着,只当是苏远志脸皮薄,被自己撩拨得害羞。殊不知,在他内心那片隐秘天地里,一部爱情动作大戏已然轰轰烈烈地上演了,剧情都发展到了未来数年之后,各种细节和场景都被他编排得有模有样,而他,正满心欢喜地畅想与眼前佳人的奇妙未来。
白珺玥盯着眼前这位俊俏的道士,虽然一杆子打不出个屁来,但是那娇羞的模样让她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好像是回到了当初恋爱的时候。
随后又将手中的红酒递到苏远志嘴边,娇嗔道:“来,陪我喝一口,喝完这一口,我就带你去看。”说罢,她微微仰头,轻抿了一口红酒,然后等着苏远志。
苏远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景,一时间很无助地看着窗外,随后下了很大决心,才学着白珺玥的样子,抿了一口。可苏远志并未注意到她的瞳孔忽而泛起粉金色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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