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今晚...还是老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苏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划过手机屏幕。她现在的样子与三小时前在奢侈品店里那个光鲜亮丽的贵妇判若两人——浓重的烟熏妆,廉价的香水味,还有那件领口已经有些磨损的黑色吊带裙。
王叔,人家想死你了。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肩胛骨上那个与粮仓傀儡一模一样的刺青。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激动的喘息声:宝贝,我这就来,这次...这次我带了五十万现金。
苏晚轻笑一声,将手机扔在凌乱的床单上。她站起身,走到那面布满裂纹的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这张脸——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此刻却涂着劣质的化妆品,眼神里满是刻意营造的楚楚可怜。
又一个蠢货。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声音里带着讽刺的笑意。
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苏晚故意等了几秒才去开门,当她打开门时,脸上已经换上了那种让无数男人心碎的表情——迷茫、无助,却又带着一丝脆弱的希望。
王...王叔?她怯生生地望着门外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您真的来了
王建国,曾经被称作商界奇才的男人,白手起家建立起一个商业帝国,资产足以买下半个城市。此刻,他正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盯着苏晚,手里的公文包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小晚,你受苦了。他声音沙哑,大步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苏晚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到,然后突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王叔...我爸妈他们...他们不要我了...他们说我是赔钱货...呜呜...
王建国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迅速变为心疼。他笨拙地拍着苏晚的背,嘴里念叨着:胡说,胡说...谁说的?叔叔疼你...
苏晚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故意让王建国看到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淤青:他们...他们总说我是野种...王叔,你说,我是不是很脏...
不,不,你是最干净的。王建国已经完全进入了苏晚设下的陷阱,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苏晚的脸庞,叔叔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苏晚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我无处可去...王叔,你不会嫌我脏吧?
傻孩子,王建国喉结滚动,声音变得嘶哑,叔叔怎么会嫌你...你是叔叔最疼爱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苏晚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父母抛弃、渴望关爱的可怜少女。她时而楚楚可怜,时而热情如火,用精湛的演技将王建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王建国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时,苏晚轻轻从他西装内袋里取出那张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这张卡里有五十万——王建国这个月刚从公司账上挪用的私人资金。
她打开手机银行,输入密码,转账记录瞬间完成。然后,她拿出手机,给王建国拍了一张睡颜照——这张照片,稍后会出现在他妻子的手机上。
晚安,王叔。苏晚轻声说道,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三天后,王氏集团爆出丑闻——董事长王建国被曝出轨未成年少女,挪用公款,甚至还有不雅视频流出。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董事会连夜开会,将他扫地出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坐在一家高档咖啡厅里,对面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苏小姐,您父亲的老朋友,就剩我一个了。老人叹息道,您真的决定好了?
苏晚轻轻搅动着咖啡,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张爷爷,您放心,这只是开始。
老人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怎么也无法将她与那些被她骗得倾家荡产的男人联系起来。在所有人眼中,苏晚都是那个被父母宠爱、却因为家庭矛盾而离家出走的富家千金——一个需要帮助的可怜人。
没人知道,苏晚的父母其实非常爱她。他们至今仍在寻找失踪的女儿,以为她被什么坏人骗走了。
也没人知道,苏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她发现,金钱和地位买不到她真正想要的真相。而在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接近真相的方式,就是让那些掌握真相的人,在你面前毫无防备。
二十年前,严家灭门案。苏晚放下咖啡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父亲跳楼那天,叶天一的母亲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
张爷爷脸色骤变:小晚,这些事太危险了!你父亲当年...
我父亲是被害死的。苏晚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而我,要亲手揭开这个谎言。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苏晚望着雨幕,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微笑。她的邪恶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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