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透过破庙的窟窿,洒在青砖地上。林凡瘫坐在满是灰尘的香案旁,大口喘息,目光紧盯着九叔手中那个封印着狐妖的陶罐,心中一阵后怕。
“别乱碰。”九叔的声音沉稳有力,手中甩过来一个青瓷瓶,“糯米粉兑黑狗血,敷上。”
林凡手忙脚乱地接住药瓶,突然发现九叔的耳朵尖竟微微泛着红。他顺着九叔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撕破的衬衫正露出半截紧致的人鱼线,顿时有些尴尬。不得不说,林凡前世在流水线上练出的身材还是不错的!
“咳咳!”九叔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过去,老夫给你摸骨。”
冰凉的手指刚触到林凡的后颈,他突然触电般弹了起来:“道长!您手好凉!”
“闭嘴!”九叔一巴掌拍在林凡的天灵盖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壬戌年七月十五子时生?”
林凡被拍得眼冒金星,老实回答:“孤儿院说我是在中元节……”
话音未落,九叔突然扯开他的衣领,三枚铜钱“叮”地一声贴在了他的锁骨上。原本暗青的铜锈瞬间褪去,在月光下泛出耀眼的赤金色。
“至阳灵体!”九叔的声音都劈了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任督二脉通得比官道还顺溜!”他掐指狂算,八字眉拧成了麻花,“怪哉!这种命格居然没被龙虎山抢走?”
林凡一听,心中暗自窃喜,趁机抱住九叔的大腿:“师父!我们这是天定的缘分啊!”
既然穿越到了这僵尸横行的世界,当然要抱紧九叔这条大腿了,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刚穿越就差点被狐狸精给“吃”了,还好运气不错碰到了九叔。
所以拜师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且看九叔的样子,自己的天赋好像还挺不错的,应该可以顺利入九叔的法眼吧!
九叔甩了三次腿都没甩开林凡,看着道袍上留下的鼻涕印,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日随我回义庄,待禀告祖师……”
“现在就走!”林凡一蹦三尺高,拍掉屁股上的香灰,生怕再遇到什么狐狸精之类的妖物,“万一再来个狐狸精……”
“聒噪!”九叔甩袖往外走,嘴角却悄悄扬起。这徒弟虽然话痨了点,但总比家里那两个呆瓜强多了。
月色如水,淡淡地洒在蜿蜒的山道上。
林凡跟在九叔身后,目光不时落在师父后脑勺那撮倔强的呆毛上,心中暗自嘀咕:“师父这发型,还真是别具一格。”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师父,咱们这是在绕圈吗?”
九叔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脸色一沉:“休得胡言!这是茅山派的七星步,每一步都暗合天地之理。”
话音未落,前方树丛中突然滚出个西瓜头青年,正是秋生,一脸焦急:“师父!秋生又偷喝您的雄黄酒了!”
紧接着,一个高个子追了出来,手里拿着半只鸡腿,满脸无辜:“文才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要尝尝雄黄酒的滋味……”
九叔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林凡看着这两个头顶草屑、满身狼狈的活宝,不禁想起原著中那两位倒霉师兄的形象,心中暗自好笑。
“这是你们小师弟,林凡,至阳灵体。”九叔拎着两人的后领提到跟前,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秋生一听“至阳灵体”,眼睛一亮,鸡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至阳?那岂不是……”
文才却突然扑上来,一把扯住林凡的衣领:“快让师兄看看腹肌!”
“成何体统!”九叔的咆哮惊飞了夜枭,林凡趁机躲到师父身后,却瞥见义庄飞檐下挂着一盏白灯笼,在晨雾中明明灭灭,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跨过门槛时,林凡被门槛绊了个踉跄,秋生眼疾手快扶住他,掌心突然窜出一簇幽蓝火苗:“欢迎仪式!”
“啊啊啊!”文才的尖叫比动作更快,那火苗竟烧着了自己袖口的补丁,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九叔抄起门后的扫把追打,道袍下摆不慎扫倒了供桌上的香炉,香灰四溅。林凡手忙脚乱去扶,却被香灰迷了眼睛,一头撞进了棺材堆里。
“师弟小心!”秋生甩出墨斗线缠住他的腰,“这些都是贵客,可别得罪了。”
“咣当!”一声巨响,棺材盖突然滑开半尺,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林凡瞳孔地震,体内突然迸发出金光,将棺材板“砰”地合了回去。
整个义庄瞬间安静,文才的甘蔗掉在秋生脚上,九叔的扫把悬在半空,气氛诡异至极。
“咳咳!”九叔扔掉扫把,故作镇定,“后天任家老爷请我去看风水,正好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林凡揉着撞红的额头,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给任老爷迁坟吗?剧情开始了?”
“林凡,明日沐浴更衣后,正式拜师”
“好的,师父”
深夜,月光穿透云层,照进厢房。林凡抱着新领的道袍缩在角落,耳边传来九叔的咆哮:“谁把《清静经》垫桌脚了!”
秋生的惨叫紧随其后:“是文才说镇宅!”
“放屁!明明是你……”文才的反驳被秋生的怒喝打断。
林凡把脸埋进道袍里,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这义庄的生活,虽然充满了鸡飞狗跳,但那份师徒间的温情与欢乐,却让他心生暖意。
哎,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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