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开局送阴婚快递,女鬼逼我修天师 > 第155章: 酒保邀算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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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驰和白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带走了那份属于他们的惊魂未定,却将一份更深沉的、几乎凝固的寂静留给了整个酒吧。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白晴离去时那如释重负的呼吸,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被我掐灭的血腥气。

先前那些或轻蔑、或好奇、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同一种东西——敬畏,一种掺杂着恐惧的敬畏。

就像一群原始人,亲眼目睹了萨满从虚无中引来雷电。

我端坐不动,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木质桌面,感受着那上面被岁月刻下的纹理。

我的平静只是表象,内心深处,一缕疑云却正在悄然凝聚。

白晴鼻尖那股挥之不去的怪异感,确实是“血光之灾”最不寻常的一种外显。

它像是一个坐标,一个标记,预示着某种利器将在未来某个时刻,以某种方式伤害到她。

我刚才所做的,不过是循着这根无形的线,用我的“方式”将另一头的灾祸源头暂时抹去。

这种手段,对我而言算不上多高深,可问题在于,这次的感觉……太干净了。

就像用橡皮擦去铅笔字迹,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而这次,那股灾厄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种完美的“擦除”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它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因果的法则。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晴的问题解决了,但她背后那个“出题”的人,或者说“东西”,恐怕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这感觉,像是在一片黑暗的森林里,我只看到了一双亮起的狼眼,我吹灭了这双眼睛发出的光,却丝毫不知晓,这头狼的身后,是否还站着整个狼群。

我的思绪被一阵轻微而优雅的声响打断。

一只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为干净的手,将一杯猩红色的液体轻轻推到我的面前。

酒杯是经典的老式杯,冰块在澄澈的红色酒液中沉浮,折射着吧台顶上昏黄的灯光,宛如一颗颗被封印在琥珀里的心脏。

一根碧绿的芹菜梗斜插其中,更添了几分诡异的生命力。

“血腥玛丽。”

一个温和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我抬起头,对上了酒保的视线。

他不知何时已从吧台后绕了出来,就站在我的桌边。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马甲,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无可挑剔的微笑。

但这微笑里,似乎比刚才多了几分真诚的暖意。

“我亲手调的。或许算不上顶尖,但番茄汁是今天鲜榨的,伏特加的基酒也足够醇厚。林大师,请品尝。”他的措辞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整个酒吧的目光,随着这杯酒,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人们的呼吸都放轻了,似乎生怕惊扰了这诡异而庄重的仪式。

我没有动。

我的视线从那杯颜色鲜艳得如同刚刚流出的血液的酒上,缓缓移回到酒保的脸上。

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是纯粹的黑色,在这样的灯光下,竟看不出半点杂质,深邃得像是一口古井。

“无功不受禄。”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酒吧。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我的原则。

来历不明的酒,我从不轻易沾口。

尤其是在我刚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时候,任何一点反常的举动,都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血光之灾,血腥玛丽……这世上的巧合,往往都是处心积虑的安排。

酒保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得像个中世纪的贵族:“林大师言重了。您刚才所为,让这间小店里的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也为白晴小姐解决了天大的麻烦。我只是个调酒的,身无长物,唯有这点手艺拿得出手。这杯酒,是我个人对您的敬意,与旁人无关,与交易无关。您就当,是一个晚辈,对前辈的由衷钦佩。”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既捧高了我,又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让人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周围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议论我的“架子”是不是太大了。

我沉默地与他对视了数秒。

他的眼神依旧坦然,那口古井般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似乎真的只是一片纯粹的敬意。

最终,我伸出手,接过了那杯冰凉的酒。

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我的指尖,一股寒意顺着皮肤渗入。

“谢谢。”我低声说道,却没有立刻饮用,只是将酒杯放在桌上。

酒保似乎也并不在意我喝不喝,他直起身,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小小的插曲即将结束时,他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我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他拉开了我对面的椅子,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用一种混合着期待、郑重和一丝忐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大师,我也有件事,想请您……帮我算一算。”

轰——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整个酒吧瞬间炸开了锅。

如果说,刚才白晴的求助只是让人们感到新奇和震惊,那么此刻,连这位看起来深藏不露、始终游刃有余的酒保都亲自下场请求,这无疑将我的“神奇”推向了一个凡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意味着,我所拥有的,不是什么江湖骗术,而是真正能够被这些“人精”所信赖的、可以解决实际问题的“本事”!

一时间,无数道或羡慕、或嫉妒、或狂热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地钉在我身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欲望和企求,正在飞速膨胀。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嘈杂。

“林大师!对不起!对不起!”

我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先前对我出言不逊、穿着红色超短裙的女人,正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朝我冲过来。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半分轻佻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恐慌和谄媚。

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因为表情太过用力而显得有些滑稽。

她挤到我的桌前,由于冲得太急,高跟鞋一崴,差点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桌角才稳住身形。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带着哭腔:“林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我刚才就是个蠢货,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小角色一般见识!我给您道歉,我给您磕头都行!”

说着,她膝盖一软,看样子竟真的要跪下来。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这种戏剧性的转变,无疑是最好的佐证,将我的神秘和强大衬托得淋漓尽致。

然而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对面酒保的脸上,仿佛这个突然闯入的女人只是一团空气。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平静地开口,语气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缘分已尽,你走吧。”

我的话音不高,却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在那个卑微而急切的瞬间,显得无比可笑。

“可是……大师……”她似乎还想说什么。

“这位小姐。”一直沉默的酒保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林大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的酒,我请了,现在,请你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和大师的谈话。”

他虽然是坐着,但那股无形的气场却瞬间压得那个女人喘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嘴,求助似的看向周围,却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一个人打算为她出头。

绝望和屈辱瞬间涌上了她的脸,那抹红色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扶着桌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在亲眼见证了奇迹之后,自己竟然连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都得不到。

她没有动,就那么僵直地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

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原先的恐惧和谄媚正在飞快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路后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执拗。

整个酒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个被拒绝的女人。

气氛,在这一刻紧绷到了极致。

我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滑过,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一点点浇熄方才被冒犯的火气。

眼前这个画着精致妆容,身着红色超短裙的女人,依旧像一只不肯放弃的斗鸡,昂着头,眼神里混杂着不甘、试探与最后一丝倔强。

“林大师,我说了,今天这酒,我请定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执拗,仿佛这一杯酒就能洗刷掉她刚才的无礼与浅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邻桌的看客饶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连吧台后那位始终保持着专业微笑的酒保阿K,擦拭杯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我笑了,不是那种温和的笑,而是带着一丝冷意的,看穿一切的笑。

我抬起眼,目光越过她,投向了阿K。

“阿K,”我的声音平稳而清晰,足以让周遭的人都听得真切,“既然这位小姐如此有诚意,那林某也不能不识抬举。这样吧,你们这儿最贵的鸡尾酒是什么?”

阿K愣了一下,随即报出一个名字:“‘深海星辰’,用的是25年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做基酒。”

“好,就这个。”我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缓缓地,一根一根地,最终张开了两只手掌,十指分明。

“调十杯。”

“十、十杯?”阿K的专业素养让他没有失态,但眉毛还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眼神里充满了确认的意味。

整个酒吧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红色短裙女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执拗的绯红,变成了震惊的煞白。

她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深海星辰”一杯的价格,她不是不知道。

十杯,足够她一个月的开销了。

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被人用金钱的巨石迎面痛击的感觉。

我就是要让她肉痛。

不懂得尊重的人,只有让她付出远超预期的代价,她才能真正记住教训。

这杯酒不是赔罪,是罚金。

“记在这位小姐账上。”我慢悠悠地补充道,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端起面前的水杯,浅啜了一口。

阿K的目光在我和她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还是专业地一点头:“好的,林大师。”他转身就开始准备,金属的调酒器在他手中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每一声,都像锤子敲在红裙女人的心上。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之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再浮上来时,已经带上了几分哀求和惶恐。

“林……林大师……”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我错了,我刚才是真的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那十杯酒……”

我抬起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阿K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现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我终于将目光重新落回她的脸上,她的妆容因为紧张和惊慌,已经微微有些花了,那份刻意营造的精致感荡然无存,露出了底下的疲惫与焦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淡淡地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知道错了,那便算了。”

我转向阿K:“阿K,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就一杯‘深海星辰’,算我的。”

气氛,就像紧绷到极致的弓弦,在这一刻骤然松弛下来。

女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先前的轻视和后来的畏惧,变成了一种近乎于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依赖和信服。

“谢谢林大师!谢谢林大师!”她连连鞠躬,腰弯得几乎成了九十度。

阿K也松了口气,对我投来一个感激的微笑,很快,一杯幽蓝色、点缀着银箔,仿佛真的盛着一片星空的鸡尾酒被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把酒给那个女人。

她受宠若惊地接过,却不敢喝,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高脚凳。

她这才如蒙大赦,拘谨地坐了下来,那条惹眼的红色超短裙,此刻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局促。

“林大师,”她双手捧着酒杯,姿态放得极低,“我……我其实是专程来找您的。我想请您……帮我算算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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